第26章 改姓離月
「離月?」
「嗯,好聽,以後我就叫離月了」段曲月心情無比輕鬆快活的來到絕一品。
見了翠兒,開心的宣布以後她改名叫離月。
「啊!小姐你真要改名改姓呀?」
段曲月,哦不,離月瞪著翠兒,「怎麼一臉嫌棄,你應該高興,你小姐我重生了,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後只好不差。」
離月挺挺單薄的小身板,「你看你小姐,之前飽一頓飢一頓的,十四歲跟個嬰兒似的,從娘胎里出來就忘了長個似的,還呆在段府里,早晚被他們打回娘胎里。」
「誰敢把我小月兒打回娘胎里,老子把他剁碎喂狗。」
離筱從外面走進來就聽到離月最後一句話,張嘴就懟了出來。
離月端起熱茶,眼睛飄向身側的玉蘿,突然玩心起,砸巴著嘴回道,「還有誰,玉千燁唄,人人聞風喪膽的九千歲。」
離筱想到自己吃的虧,摸摸下巴,「他呀,咱得好好合計合計,不好對付。」
「合計合計?」
離月起身拉著離筱向內堂走去,臨了,裝作沒看到玉蘿投來警告的目光,還招呼翠兒照顧好玉蘿,弄點吃的給她。
而另一邊,段府里,低氣壓讓一屋子的人誰也沒說話,這段曲月是一朝變鳳凰了,燁王讓身邊的人保護她,一定是極看重她的,不知道這丫頭走了什麼狗屎運。
段曲雲退去偽裝,攪著手帕冷聲說道,「怎不見她的丫頭翠兒?」
「一個婢子,說不定早被燁王處理了,」段曲菲疾聲說道。
「不會,」段曲雲想到了什麼,轉向大梁氏問道,「娘,翠兒的奴契可在?」
「在的。」
大梁氏眼底也冒著綠光,那主僕倆關係一直很好,跟親姐妹似得,想到這兒,大梁氏與段曲雲對望一眼,心照不宣,「柳嬤嬤,叫三兒來一下。」
大梁氏譴退一屋子的人,只留她與段曲雲,母女倆談點心裡話,實際是合計怎麼拽住段曲月的死穴,吩呼柳三去盯著段曲月之後,大梁氏嘆氣道:
「當初那麼好的機會,你不聽我的,現在………………!」
大梁氏看著段曲雲斷了指的手一眼,「皇家與你算是無緣了,你早到了婚齡,我託人去陶家探口風,找個機會你多去陶府走動走動。」
段曲雲盯著大梁氏失望的眼神,「娘是在怪我嗎?」
「我怪你有何用,現在怕是你爹都轉風了,昨日他歇在西院,聽說皇後身體不適,要去皇家祖廟養病,需要懂醫術的女婢隨行,你爹推薦了西屋兩丫頭。」
段曲雲臉色白了白,眼睛發紅,別說皇家,一般的官家都不會接受有一個身殘的兒媳,想到這裡,她抬眸堅定道,「你不必擔心,她倆入了皇后的眼又如何,最多把她們收到身邊,做婢女而已,我不屑。」
說完,段曲雲從來沒有的挺直腰桿,回到房裡,段曲雲吩呼銀杏,「你去藥房找兩個手腳麻利的,明日起與我出府。」
「出府?去哪?」銀杏驚聲問道。
「去哪?哪兒有病人去哪兒,最好是驚動朝庭的不治之症。」
銀杏嚇到了,嘴都哆嗦了,「小姐,你…有什麼想不開,要去那種地方………。」
「你只管去安排就是了。」
段曲雲自然是想利用自己的一技之長來造勢,身殘又如何,憑她從小就學醫,技術遠遠超出了父親,只是身居閨閣,以前憑著自己的美貌,只偶爾出去露一手,為官家小姐診個凝難雜症,小有名氣,那她就用這點名氣再造次大的,還不能夠到自己想要的嗎。
離月在絕一品住了一晚,因為她的去疤膏明日就要面世了,她得避開玉蘿去一趟葯痴樓,玉千燁給她三日,她得在離開前把該辦的事辦妥。
入夜,離月一身黑衣在離筱的配合下從絕一品溜了出去,不是葯痴樓而是與葯痴樓相反的方向。
山洞裡,青年嘴唇還有些發紫,只是比起之前好了很多,眸子里的綠光已消失殆盡,看見離月進來,他向後縮了縮身子。
離月扔給他一隻燒雞,仔細打量著他,「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餓極,抓過燒雞背對著離月狼吞了起來,不過半分鐘一隻雞就沒了,連骨頭都不剩,離月蹲在他身旁,兩人身高差給人一種很萌的感覺,離月撓撓頭坐在一塊大石上才找到與他視線平衡的狀態。
一套衣服落在青年懷裡。
「行了,吃飽了就離開吧。」
離月起身,卻被青年拉住了衣擺,一個澀澀的聲音飄進耳里。
「雲幽。」
離月回頭,「嗯?」
「名字,雲幽。」
離月盯著他,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在她意料之內,只是他還能記得多少,她無法確定,要不是這人意志堅定,體魄特殊,那葯是會要了他命的,看來她得結束與青羽花的合作,少與他來往的好,雲幽血液里的東西與他暗室中的葯人一樣,如果不是遇上她,這小子估計巳經沒命了。
「雲幽,你記得你的家在哪兒嗎?」
雲幽搖頭,拉著離月的手緊了緊,「你不要走。」
離月拍開他的手,看著雲幽破爛不堪的衣服,「你先把衣服換好。」
雲幽果真聽活當著離月的面窸窸窣窣的換起了衣服。
「你………………!」
離月轉過身背對著他,這大高個果然智商下降了。
「好~好了。」
離月轉身打量著他,伸手理理他的頭髮,「該洗了,我不能帶你回去,再被那些人抓回去你就真沒命了。」
雲幽一聽這話,又抓住了離月的衣袖,「我聽話。」
這智商,讓他自己離開確實不安全,離月一時也不知道把他安排在哪兒了,「你先在這呆兩日,我再來接你可好?」
雲幽眼裡含著淚光,見離月瞪過來他委屈的點點頭,「我等你。」
離月心情沉重的回到絕一品,連葯痴樓也沒心情去了,她怕忍不住殺了青羽花,雲幽多好一青年呀,就這麼廢了,不知道他試驗了多少人,鮮活的生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