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救炎
「餓死了!」北斗禪雲一屁股坐在桌前沒魂了,玉千燁跟吸血鬼似的整天讓他煉藥,這段時間都沒好好吃過一頓飯。
顧不上禮節,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玉千燁見門口離月只是看了一眼就離開,出聲道:
「進來一起吧。」
離月從門口露出一顆腦袋,「好。」
說實話,她滿喜歡王府里廚子燒的菜,這幾日都長肉了。
「嗨!你好。」
簡單地跟玉帛陵打個招呼,離月便坐在北斗禪雲邊上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玉帛陵是張著嘴眨著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皇叔府上何時多了個「這樣的」女子?
玉千燁優雅的拿起筷子夾住面前的青菜,與對面兩人的畫風完全不同,而且北斗禪雲與離月基本默契一致的未動玉千燁面前那三道菜。
玉帛陵手肘拐了拐北斗禪雲,「這姑娘誰呀?」
離月才想起來這還有一人不認識她,嘴裡咽下一口飯,笑容燦爛地自我介紹道,「我叫離月」
玉千燁嘴角抽動,這麼快連姓名都改了,段甫醇是真不要這個女兒了?
「呵呵,你好。」
玉帛陵差點忘了正事,無心吃飯的道,「皇叔,父皇要將陶大小姐賜我,這可如何是好?」
「嗯,恭喜你。」
玉千燁不咸不淡的說道。
「你.....,你都不要的人怎麼能推給侄兒。」玉帛陵委屈的嚎道。
「咳咳咳!」離月差點嗆住,她這算不算聽到了不該聽的?
玉千燁冷眼飄向玉帛陵,「吃飯。」
玉帛陵憋著委屈,只能低頭吃飯,席間不時望望離月,再看看玉千燁:皇叔很奇怪,這丫頭長得好看,是不是小了點?
吃飽喝足,離月不再打擾,人家叔侄倆有話說,她也識趣的離開回院里午睡去了。
「皇叔,這姑娘是?」
玉千燁不理他,起身離開餐桌向書房走去。
玉帛陵知道玉千燁不可能去找父皇,按父皇的個性,皇叔不去還好,一去只會加快父皇的步伐,說不定立刻就下旨確定了他的太子妃。
黃昏,齋寶軒內提前一個時辰就賓客滿坐,佛城內有頭有臉的人都往這趕。
離月在懷香院里睡得昏天暗地,夢裡數著堆滿小山的銀子,哈喇子流了一枕頭。
突然,面前的銀子一空,她摔在了地上,迷糊的睜開雙眼,面前一個高大的身影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起來,跟本王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
玉千燁沒回答,轉身出了房,站在外面等著。
離月爬起來擦掉口水,換了身衣服跟在玉千燁身後向後院閣樓走去。
這處閣樓獨具特色,與府里別的院落不同,有點像她那個時代的鐘樓,頂上有個能俯視整個王府的頂塔。
上到二樓,離月鼻吸間鑽來熟悉的味道,讓她皺了皺眉。
北斗禪雲坐在床前,滿頭是汗的替床上的人施著針。
「炎味兒?」
離月瞪大了眼,一日不見他咋這樣了?
北斗禪雲扒出金針,「不行,這是北倉粟魂花而煉成的毒,能快速控人心智,亂人意識,無解。」
玉千燁望著離月,「你可有辦法?」
離月上前看著炎,見他嘴唇發紫,還未變黑,可能是剛剛中毒,脫了鞋子爬上床,對北斗禪雲道,「把他坐起來,取一盆溫水。」
北斗禪雲照做,而門口玉蘿自然聽到了她的吩呼。
離月與炎面對面盤腿而坐,拉開炎的衣服,露出發紫的胸膛,聚氣輕吐,手腕翻飛,聖手再次出現在北斗禪雲與玉千燁面前,手指如挽花一樣在炎的胸膛穿行,不一會便肉眼可見的看到炎的胸膛鼓著發紫的小包一路向上,直衝他的喉節。
滾動兩下,炎「哇」的吐出一口黑血,倒在了床頭。
離月卻翻過他的背,又是一陣推行,炎再次吐血,這樣前後五六次,直到血變得鮮紅,離月才停手,取過北斗禪雲的金針刺穴修復受損的內腑,一翻折騰,炎的臉色終於好轉,離月擦擦汗,檢查炎的眼球,鬆了口氣道,「還好及時,否則……!」
「這是~~~救過來了?」
北斗禪雲不大相信,忍不住上前檢查著。
離月洗了手,未等北斗禪雲把完脈,迎著玉千燁不知道是審視還是什麼目光,她抿嘴笑道,「診費三百,我要看得見的真金白銀。」
玉千燁目光轉向床上的炎,「等他醒來自己付。」
什麼?
離月眨巴著眼睛,聽懂了他的話無語的摔門走人了。
邊走邊揉著手腕,「哎!這身板如何撐得住我這強大的靈魂呀!」
轉而想到自己白忙一場,離月更覺得手累了,這世道,救人要診費咋那麼難呢!
她自從來到這裡,真金白銀還真沒見過,從段曲雲那訛來的銀子,還有青羽花那的,她還沒摸熱呼、甚至還沒到手就給離筱去修城堡了,玉千燁給她的說是在玉寶行,可不是自己賺來的她也不敢花呀,那張地契就已經抵了他的診費,本著只花自己該得的道理,離月苦不堪言,想想前世自己住在金子築成的小屋中,何時愁過生計問題,根本就是已經麻木的沒有什麼感覺了,現在呢?
不給就不給,想想炎之前付的診費,離月掏出那幾片金葉子,「算了,扯平了。」
而閣樓上,北斗禪雲頹廢了,「這丫頭太打擊人了。」
玉千燁看著床上的炎,「他怎樣了?」
「毒全清了,現在只是失血過多,養個月余就好了。」
吐的是滿多的,玉千燁找人進來清理掉地上的血跡,便下閣樓往離月院里走。
離月在房裡搗鼓藥粉,見玉千燁進來盯著她半響不說話,她洗洗手走到八仙桌旁坐下。
「有話就講。」
玉千燁目光定格在她那雙白嫩小巧的雙手上,那皺眉與嫌棄的眼神看得離月一身雞皮,「你這什麼眼神?」
玉千燁抓住她的雙手,想到她有可能用這雙在別人身上摸過的手為自己解毒,要在他全身遊走,想想就不是味,「從現在開始,你這雙手不允許碰任何人。」
什麼?
離月瞪大雙眼,抽回自己的手,「說清楚,你什麼意思?」
簡直莫名其妙!
「本王只說一次,本王的身體不允許任何人玷污。」
玷污?
離月一臉懵,反應過來之後巳不見了玉千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