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蠡
開頭對兩個成了精不是人的玩意來說簡直是小意思，大鐵門在兩人面前簡直就是班門弄斧，門開了以後，元武和小九兩人大門外原地等待，大概有那麼十分鐘左右，手絹出來喊；「龜兒你一點眼色也沒有的嗎。」
乾等著都不帶主動的，就是一個傻叉。
「好了也不說一聲，鬼知道好不好。」元武很不爽手絹的態度，惡狠狠道；「等我回去，有你好看。」
「怎麼，還想拿老子擦屁股。」
「回去就擦。」
「擦誰的？」
小九趕緊躲到了元武身後，嘀咕一句；「等會路上隨便抓一個，好好治一治他。」
「行，聽老婆的。」
「呸！」
誰是你老婆呀，小九啐了一口。
否認是沒用的，元武表示；「我有感覺已經有點喜歡上你了。」
「龜兒無恥，喜歡上？」
「帶路！」
喜歡是喜歡，喜歡上也是喜歡上，怎麼了。
火葬場這邊，晚上到了這個點也就沒什麼人了，留在這裡看守火葬場的也就是倆奔著高收入來的年輕人，也都被手絹和醒木合作給嚇昏了過去，還需要元武親自動手。
找跟繩子綁起來也不是很麻煩，捆好了兩人，這才開始干正事。
這年頭的火葬場都是經過改革的，全自動火葬方式對元武是很有利的，只需要負責開啟、按動開關便可，可每次推進去所能容納有上限，一來二去，元武都吐了。
小九老早就躲到了一邊，不忍看。
醒木罵罵咧咧。
手絹是第一個吐的，需要把之前吞下去的那些殘肢斷骸全部吐出來分批處理了才可以。
才吐了沒幾次，木棍說話了，「手絹哥，你有沒有發現有些不對勁。」
老子都吐成這樣了，你問我有沒有發現不對勁。
手絹懶得回答，不予回答。
「小主，你有沒有聽到一點動靜？」
元武也吐成奶奶樣了，更不想回答。
倒是小九最為清醒，好像也聽到了一點點動靜，走來這邊問醒木；「你聽到的動靜是不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順著小九手指的方向，醒木使勁點頭，提議道；「他倆有正事需要處理，咱們過去看一看。你拿著我，一旦發現不對勁就拍他丫的！」
停屍房，動靜是從這邊傳來的。
「就是這裡，沒錯了。」小九聽了聽，基本確定聲音是從停屍房裡傳來的。
站在門口都有種冷冷颼颼的感覺，一準是停屍房，
「聽，先仔細聽一聽，看看能不能聽到一些什麼。」
這那裡能聽得到呀？小九皺眉。
還是醒木聰明，先一步進去觀察。
已經成了精的醒木能耐是有的，門縫直接滑了進去。
其內，一片春色。
醒木整個木頭都呆住了，簡直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切，更是沒眼看，趕緊原路返回，提醒小九一句；「裡面的情況很特殊，裡面的情況很嚇人。你最好不要看！」
很嚇人是個什麼樣子，「和1號廳一樣？」小九試著說道。
「比那邊要嚴重很多，噁心很多。」
更嚴重，還噁心？
那是什麼，小九是想不通。
醒木話沒說完，最最關鍵的是裡面那傢伙有可能不是人，這話是不能對女孩子說的，醒木也是怕嚇到小九。
元武和手帕那邊還忙著，已經是接近了尾聲。最後一輪結束，手絹掉頭就跑，「老子找個地方簌簌嘴先。」噁心死了都要，手絹有感覺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渾身充斥著一股腐臭的氣息。
元武也是有點夠嗆，回頭看了一眼小九，「你倆有事要說？」
「是有一點點狀況，停屍房那邊有點不太對勁。具體什麼情況，讓木頭說。「
「不是木頭，是醒木。」
「行了，醒木不也是木頭。」元武眼神鎖定了醒木，「說說吧，停屍房那邊怎麼了。」
「那裡很恐怖，很噁心。」
「恐怖，噁心？」
元武不解，恐怖是正常的，怎麼還噁心上了。
「我不是很確定裡面那傢伙是不是人，有可能是一種特殊的生命體，一個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蠡。」
蠡？
「好比一個正常人，不清楚自身意思的事實，他是一種靈魂狀態的形態存在，當他得知自己已死的事實，就會徹底消失。」醒木解釋著。
聽起來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元武一時沒想到。
「1號廳那裡，那位招待！」小九提醒了一句。
「沒錯，就是那個招待。」
當時記得很清楚，那位招待就是清楚了已經死掉的事實，就不見了。
「跟那個不是一個性質。」醒木也不曉得該怎麼解釋了，想了一下這才道；「這種事情真的是很難區分的，當時那種事手絹哥的一種特有能力。而現在經歷的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老弟啊，兩個連話都說不清楚你解釋個鎚子。」手絹趕了回來，他道；「解釋起來是很簡單，好比你個龜兒出車禍死掉了，連屍體都沒了，可你覺得你沒事，你還存在著世間，你沒辦法相信你已死的事實，等你徹底相信已死的事實，你就沒了。」
以這種形態存留世間的玩意，就是蠡！
元武是聽明白了，這便問；「木頭剛才說了，停屍房裡的那個傢伙可能就是蠡。那我們要不要進去叫醒他，或……置之不理。「
「如果，那傢伙沒有做出什麼令人髮指的事情，龜兒你可以選擇放過，可以裝作不知道。若他做了一些令人髮指的事情。你覺得，我老弟都說了噁心，是說著玩？」
話鋒轉的有點急，元武好險反應了過來。
有點噁心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噁心，就聽醒木說；「停屍房或許可以改一個名字，改成一個行為藝術體驗官更合適。如何非要改的話，前面應加一個點綴，未成年禁止體驗！」
形同的已經算是很貼切了，裡面定然是各式各樣的姿勢，用簡單直白的一句話形容也就是說，裡面的那個蠡是個邊台。
總要親眼見證一番才可以的，如今的元武也算是練出了膽子，讓手絹打頭陣去確定，順便把門打開來。
門開了，小九跟在元武身後走了進去。
小心防備是自然的，元武手持醒木，一旦發現不對勁就干他丫的。
入眼的一幕直接讓元武傻眼，「這……」昏暗的燈光下，一具具僵硬無比的屍體都玩起了行為藝術。
「那傢伙在哪？」眼神掃了一圈都沒能發現那個蠡，元武自然要問。
「他已經來了，就在龜兒你前面，三米，兩米，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