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真是命苦

「說來，這林老夫人也真是絕情，雖然當年林施兩家因為夫人之死斷了聯繫，可是少爺畢竟是她的外孫，這麼多年，都不曾來看過一眼，少爺成親，孫少爺出生，都未出現。」

「在世人眼中，是我們施家容不下兒媳婦，林家又怎麼會再與我施家有來往呢？如此也好，我也不想與這老虔婆再有任何來往。」甘蓮心說完，便由榮嬤嬤的攙扶下，進了內堂，片刻，裡面傳來念佛經的聲音。

這些話被鍾菱凡盡數聽了去，「真是奇怪，聽起來施老夫人似乎對林老夫人很有意見。」

是不是當年還有什麼細節，姑婆沒告訴她呢？

下午，鍾菱凡餓著肚子繼續幹了一下午的活，她也找機會提起林曼娘，不過施府里的下人都不接茬，還提醒她，施府不允許談論夫人的事。

沒有其他線索，鍾菱凡找到機會留會換衣服的那個院子，把藏在林子里的衣服翻出來，換上自己的衣服后，她把小春的衣服藏在林子里，真是對不住這個叫小春的丫鬟了，說不定她明天還會來，這衣服留著肯定有用。

回到林府山青苑，靈雁已經領了晚飯，正來回踱步等著她。

「小姐，你怎麼出去這麼久？」靈雁摟住她的手臂，不滿的甩啊甩，「快來吃飯了。」

「我餓死了，今天都沒有吃午膳。」鍾菱凡衝到飯桌旁，捏起一個饅頭就啃，差點噎著，趕緊喝了一口稀粥。

靈雁是從來沒見過她這樣餓死鬼投胎的樣子，直接楞在那裡直到她吃完。

「小姐，你今天一天都在施府嗎？」靈雁問道。

「是啊，今天你家小姐我啊，真是命苦啊，我今天在施府做了一天的工。」

「小姐，你為什麼要去施府啊？」靈雁好奇，「林府跟施府向來不和的。」

「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外公應該有個妹妹的。」鍾菱凡湊近靈雁，「她是施家的當家夫人，不過三十年前已經去世了。」

「是嗎？那兩家是姻親的關係，怎麼會不和呢？」靈雁不怎麼出府，坊間那些傳聞她也沒聽過，府里卻明確有不和施府來往的要求。

「你也覺得奇怪吧？所以我才要去查清楚。」鍾菱凡說道，「靈雁，你覺得什麼情況會讓林施兩家變成這樣老死不相往來啊？」

靈雁想了想，「我只知道人家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鍾菱凡無語的看著她，「想點貼近現實的。」

「...難道是施家害死了小姐的姑婆？」靈雁大膽猜測，「或者是施家老爺辜負了小姐的姑婆，讓她含恨而死...又或者是小姐姑婆的公公對她不軌...唔...」

聽著靈雁越來越大膽的猜測，鍾菱凡趕緊捂住她的嘴巴。

「靈雁，你知道的不少啊？」她調侃靈雁，「小小年紀，這些事都知道。」

「我都是聽廚房那些老嬤嬤說的，她們常常聚在一起討論這些家長里短的事情。」靈雁憨笑，聽得多了知道的就多了。

「這樣啊...靈雁，小姐交給你一個任務。」鍾菱凡套著她耳朵嘀咕了半天，「好了，去休息吧。我今天太累了，我要睡覺了，別來打擾我。」

「好的。」靈雁收拾完碗筷，蹦蹦跳跳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