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華山論劍的開辦儀式

「這香菇湯！」

華山掌門吹涼了勺中的香菇湯，一口送入嘴中，身子立刻像觸電一般顫抖，皮膚上甚至還起了雞皮疙瘩。

「你是怎麼做到的，我明明看見你放了佐料！」

眼看掌門這位還有露出這般表情，拍賣行老闆也是從壺中舀了一碗香菇湯，慢慢送入口中。

「這，這真的是香菇湯嗎？」

要知道，放了雞油的香菇湯合起來有一種濃郁的香味，而楊道凌所做出來的香菇湯，完全就是山泉的味道。

「我想既然是用來煉藥，所以味道自然越清越好。」

楊道凌也是解釋一番。

「可以把仙淵丹放進去了嗎？」

「可！」

華山掌門點了點頭，沒有忘記再舀出一碗香菇湯，這山泉般的清涼口感讓人難以忘懷。

「對了。我說的那件事，就是明天了啊，可別忘記。」

吃了楊道凌做出來的山泉香菇湯，華山掌門自然是得付出點什麼，所以並沒有什麼掌門的架子，幾次三番的叮囑楊道凌不要忘記明天的論劍大會。

楊道凌也是點頭表示明白，而且掌門還說過要讓自己帶上吃飯的傢伙。

懂了。

楊道凌立刻回到后廚，準備了一大鍋的米飯。

中原主食以米面為主，自己差點忘記這茬。

鍋爐中煮好米飯之後，楊道凌也是防止在隔水布下面保持乾淨，也好趕明兒使用。

「道凌，華山論劍是什麼？」

拍賣行老闆也是為楊道凌提供了一間屋子，剛忙完后廚的事情，楊道凌也是早早睡下。

「華山論劍大會，每年都有來自中原各處的優秀修仙者同台競技，那個時候大家都不會藏著掖著，都會儘力展示出自己宗門的檯面。」

「師傅說那叫武力威懾，但我認為能夠多看幾種劍術仙法，對於自己有著很大幫助。」

「有很多人嗎？」

「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高手都會到場，早點睡吧，我們明天還有工作要做。」

楊道凌翻了一個身，躺在床上深呼吸了一下就睡了過去。

而艾琳娜還像一個藏不住心事的小姑娘一般，一想到明天會看到很多人就興奮不已。

不過夜一深，這魔法師還是趴在楊道凌的身上慢慢睡著了。

這讓楊道凌做了一整晚愚公移山的夢。

清晨，天邊劃過一道七色祥雲，秋高氣爽。

鎮里也來了很多各地的修仙修道之人，這裡原本空閑的旅館和店家終於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旺季，生意興隆了起來。

楊道凌也是帶好自己吃飯的傢伙，一步又一步朝著華山之巔爬去。

作為五嶽之一，華山之險，整個中原所有群山都得稍稍往後，山體光禿禿的，而且幾乎垂直於地面。

「像是用劍削出來的山體和道路一般。」

艾琳娜抬頭望去，然後一不小心就扭了脖子。

道路及其狹窄，左邊的山體往右那麼兩步，就是上山之路的全部空隙，而右邊，鐵鏈之外就直接面對懸崖。

這一根根插在山體中供遊人攀爬所使用的鐵鏈，不知是被誰直接徒手安裝上去，一路衍生到了華山之巔。

「哇，你怎麼不說這麼陡呢！早知道我就帶掃把了，我的掃把可以飛，呼呼呼！」

才走出第一道彎，艾琳娜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溜到了旁邊休息的小亭子里，嘴裡吐著熱氣，拉開自己的衣領不斷往裡面扇風。

「華山，是不能使用輕功或者其他魔法的。」

楊道凌喝了一口水壺中的水，也是耐心極了。

「這可不是純粹的論劍大會，還會有仙術的比拼，所以收起體力和靈氣，也是為了避免擾亂這千百年來都不曾變過的原始寂靜。」

「真是的，中原人就是規矩多。」

艾琳娜直接找了一個長凳，筆挺的躺了下去。

「我就在這裡等你吧，看完了比賽就回來找我吧。」

楊道凌有些不解，明明已經爬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而且中原有句古話。

「來都來了，走吧！」

彎腰將艾琳娜攬在了懷中，一提就抱了起來。

還行，自己以前和師傅住的時候，上山打獵到了野豬，也都是自己抱著回家。

小小艾琳娜，體重和野豬也差不了多少，楊道凌早就習慣了這種重量，哪怕是華山這種峻峭高山，也是徒步輕鬆登頂。

看了看票券，沒想到自己的座位居然還是在舞台中央，倒也是準備了兩個蒲團，坐在論劍場地的正前方倒也是可以直接觀察到所有參賽者的劍術。

楊道凌剛剛坐下，這廣場上也是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

自己也就像一個剛剛入城的下里巴人一般，張望著這些穿著不同衣服，來著不同宗門的人。

峨眉，青城，唐門，五毒，七秀。

楊道凌只能認出一些比較出名的宗門，甚至還有從天山而來的論劍者。

也是坐在凳子上身體挺得筆直，安安靜靜看著所有人的神態。

「各位，時辰已到，就由我們華山派進行論劍大會的開辦儀式吧。」

主持人話音剛落，五位華山弟子直接跳出，每人各持不同劍。

柳葉劍，圓莖劍，扁莖劍，厚格劍，薄格劍。

這五把崆峒打造的極品兵器握在五位華山弟子的手中，不同的劍揮舞出了不同的劍式。

「太岳三青峰！好快！一瞬之間居然刺出了三劍！」

「玉女劍十九式！果然是金鐘罩劍法，敵人完全無法近身！」

「六合劍法！好狠！好准，雖然暴露出自己的弱點軟肋，但是克敵機先！」

「三達劍！果然如此細微，他們說這種劍法甚至能夠給蒼蠅削雙眼皮，不是假話。」

「那是，那居然是獨孤九劍！」

不過人群之中小聲議論的聲音壓過了對於劍法的震驚。

「那可是沾滿了同宗弟子鮮血的劍法啊。」

「是啊是啊，當年劍氣二派的血腥內戰之中，劍宗以獨孤九劍這套充滿戾氣的劍法殺死過不少同門兄弟。」

「看得我冷汗直冒，這就是華山劍宗的極限之劍嗎？」

「小聲點，現在華山已經不分劍氣二宗了，統稱為華山派。」

「等等，你感覺到了嗎？這劍術沒有戾氣！曾今那個要斬殺所有氣宗弟子的劍法，居然融入了氣宗的心法！」

「劍氣合一，華山居然真的做到了。」

人群都是些內行，當然看得出華山派最近幾年以來的改變，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今年的華山論劍真的沒有白來，自己當然也得展現出自己宗門最好的東西。

而楊道凌呢，視線在那五個武劍的華山弟子身上來回張望，在他們舞劍結束之後，也是閉眼默想了一會兒。

「我全都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