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於晉

第20章 於晉

「不,不,我沒有,」於晉被說的慌張起來,急切道:「我真的只是想要教訓一下四皇子,沒有其他的心思,真的沒有。」

見沈辭依舊板著臉,於晉早就不似最初那般鎮定,心裡更是被那一番話說的慌亂無措,最後不知該作何解釋,竟是急得哭了起來。

沈辭見狀,嘴角微抽,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不是說這孩子雖看上去人畜無害,但卻是個狠辣果決、冷酷無情的人么……

她怎麼瞧著,不大像呢?

前世的於晉,她並不曾接觸過,但卻多有耳聞。

對這個從沈家出去的少年,她其實一直都很好奇。

只是因為彼此的身份,她並沒有什麼機會去了解這個人。

但於晉之後對沈家的善意和回護,她一直都銘感於心。

前世不曾回報,今生倒是可以做一些補償。

若不然,她可不會留一個冒冒失失,極有可能傷害顧謹言、給沈家帶來災禍的小子。

「別哭了!」

沈辭的話音一落,於晉就下意識的將哭聲憋了回去,眼淚汪汪的看著她,很是可憐的樣子。

沈辭不由得添了幾分耐心:「以後做事不要那麼隨心所欲,被怒氣沖昏頭腦,凡事三思而後行,知道了么?」

於晉重重的點頭,表示知道了。

沈辭對他的態度還算滿意:「下不為例,下去吧。」

……

太子府里,青衍已經被突如其來的腹瀉折騰的雙腿無力,面色蒼白的癱在床上。

白祈嘖嘖了幾聲,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瞧瞧,瞧瞧,這嘴上每個分寸,總是會遭到報應的,這叫舉頭三尺有神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白,祈,閉上你的臭嘴!」青衍咬著牙狠聲喊到,只是此時虛弱無力的他,顯然不存在什麼震懾力。

「我就不,怎麼著?做了虧心事還不讓人說了?被人砸了雞蛋下了葯,就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了?」白祈不以為然道:「你別忘了,你的皇子身份早就被剝奪了,如今你只是一個太子府侍衛,要守規矩的。

本少主可是太子府的客人,得罪了客人,你小心被打板子!」

「你!白祈你別太過分了!」青衍臉色難看,狠狠地瞪了過去。

他真是討厭死這該死的侍衛身份了!

偏偏白祈嘴上不饒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哦,我忘了,太子表哥已經說了,讓你離開太子府,嘖嘖嘖,看來你以後只能去守城門,說不定連城門都沒得資格守,要去街頭要飯才行。」

「你……」青衍掙扎著起身,惱怒的揮拳打向白祈,奈何腿軟無力,人沒打到不說,自己倒是摔了個嘴啃泥。

「夠了!」一直沉默坐著飲茶的顧謹言沉聲道:「還嫌不夠亂么?再吵,你們兩個就都給我滾出去!」

白祈噘了噘嘴,卻也沒在出聲。

打小他就怕這個看起來溫潤文弱,實則腹黑手狠的表哥。

尤其是在表哥心情明顯不大好的時候,他更不能去觸霉頭了。

青衍也是一樣。

他雖是皇子,但生母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宮女,根本就不受永昌帝寵愛。

若不是有皇兄回護照顧,他能不能活著長大都不好說。

三年前也是因為皇兄求情,他才得以留在京城,進太子府做侍衛,而不是被貶去蠻荒之地自生自滅。

也正是因此,他對顧謹言的依賴和畏懼比對永昌帝的要深得多。

如今又是因為他的一時衝動,讓小人鑽了空子,連累皇兄被責罰,他心裡既難受又愧疚:「皇兄,那些話是我說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去和父皇說清楚……」

「你覺得煽動流言的人,會不知道那些話是你說的?」顧謹言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就算你去說清楚,也只能給我添一個,為了洗白自己誣陷手足的罪名而已。」

「那,那該怎麼辦……」青衍有些無措。

「那些話,到底是什麼人與你說的。」顧謹言問道。

青衍明顯的猶豫了一下:「沒,沒有人與我說,那些都是我自己的想法。」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顧謹言並未覺得失落,反而更加肯定了一些猜測。

「你既然不願與我說實話,我也就不浪費口舌了,好自為之。」說完,起身離去。

白祈瞥了青衍一眼,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不知好歹!」然後就去追顧謹言了。

……

「表哥,顧謹衍明明是解決你眼前困境最好的突破口,你怎麼就這麼輕易地放棄追問了?」白祈追上顧謹言后,不解的問。

「阿衍是個倔脾氣,不撞南牆不回頭,我就是追問也沒什麼用,還不如給他時間,讓他自己去想明白。」顧謹言平靜的開口道。

白祈聞言,不在開口。

兩人安靜的走了一段路后,顧謹言開口道:「太子府的事,想來已經傳到了阿辭那裡,怕是要你替我跑一趟侯府,說明情況……」

「我才不去!」白祈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侯府這會兒怕是不想看到任何來自太子府的人,估計未來表嫂也不想。」

顧謹言聞言,不由得皺眉。

白祈大大咧咧的道:「散朝之後,沈家就接到了聖旨,是斥責沈辭言行不端的。

如今你們倆也算是同甘共苦了,都被罰在家閉門思過。」

「白少主!」遠處走來的青桁,恰巧聽見二人的對話,神色間有些不贊同的阻止,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白祈對此不以為然,他並不覺得這種隱瞞有什麼必要,哪怕是出於善意。

且此時的隱瞞,很可能會給兩個人的關係造成不必要的困擾和麻煩。

「再有下次,你們也不必留在太子府了。」顧謹言清楚這是他們幾個商量后的結果。

青桁低頭應是,然後道:「下藥之人已經查出來了,是……」他頓了頓,略有猶豫。

「說。」顧謹言冷眼掃了過去。

威壓之下,青桁不得不如實答道:「是鎮遠侯府的人。」想了想又道:「但是還不能太確定,也不排除是有人想要趁機陷害,想要進一步挑撥。」

顧謹言沉默了一陣,而後嗯了一聲:「知道了,這件事不許外傳。」

「屬下知道了。」青桁抱拳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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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醫權后:這個娘娘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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