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三個人露出馬腳了……

第四十八章:三個人露出馬腳了……

第四十八章:三個人露出馬腳了……

安春紅的帳篷里空空的,兩個睡袋鋪得整整齊齊,除此,沒有任何雜物。安春紅不見了,她的背包也不見了。

我放下門帘,裝起電擊器,四下看了看,喊起來:「安春紅!——安春紅!——」

沙漠安靜無聲。

我忽然擔憂起來。

我們一直懼怕那個惡魔,卻忽略了一件事——惡魔依附在安春紅的身上,安春紅是個凡人,是個來羅布泊營救我們的志願者,我們拋棄了她,她在羅布泊上怎麼活下去?

我在營地附近轉悠了半天,一直沒看到她的身影。

那輛車依然在等著我的信號。

我再次走到安春紅的帳篷前,希望腳印能告訴我,她去了哪個方向。奇怪的是,我找了半天,並沒有看到她離開的腳印!

我又走進了她的帳篷,希望找到她留下的字條之類,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正要走出去,我突然停下來了,慢慢抬起腦袋,把目光射向了帳篷頂部——那上面貼著很多紙條兒!

我仔細看了看,上面寫著:布布,號外,蔣夢溪,衣舞,徐爾戈,魯三國,老丁,魏早,漿汁兒,馬然而,周志丹……

奇怪的是,帳篷頂部還貼著幾張紙條兒,上面寫著:周德東,季風,漿汁兒,章回,白欣欣,郭美,孟小帥,吳珉!

風從紗窗吹進來,所有紙條兒都在「啪啦啪啦」地微微擺動。

我知道,我們的末日到了。

這些紙條兒預示著,我們也將變成乾屍,在天上飛翔。那是顛倒的地獄。

我之所以這麼猜測,是因為這個惡魔計算得非常準確——小5,叢真,碧碧已經成功離開,因此它並沒有把他們計算在內。

只有我們8個人。

看來,章回他們和孟小帥他們都沒有走出去……那麼,他們現在在哪兒?我不知道。

我把這些紙條兒都揭下來,裝進了口袋裡。

我已經麻木了,並不怎麼害怕。

自從陷入迷魂地之後,天天都能聞到死神的腥臭氣味,已經習慣了,早做好了心理準備,迎接這個毀滅的結局。

我走出帳篷,朝著車的方向,舉起胳臂,大幅度地擺了擺。

我斷斷續續地聽到了引擎聲,接著,那輛車朝我開過來。

十幾分鐘之後,車開到了營地里,並沒有熄火。

三個人都走下來。勺子輕聲問我:「沒事吧?」

我說:「眼下沒事兒。」

他們的表情這才放鬆下來,四下看了看,米豆盯住了那個湖:「這裡怎麼可能有個湖呢?」

我說:「你已經是第N個問過這個問題的人了。」

米豆說:「水能喝嗎?」

我說:「在我們的飲用水喝光之前,我勸你不要喝它。」

接著,我說:「你們回帳篷先休息,我去迎迎季風他們。」

米豆說:「你辛苦了。」

我開車返回,在半路上找到了季風他們。

天已經熱起來,看得出來,他們走得很累。我把車開到他們跟前,他們爬上來,季風首先問:「她不在?」

我說:「你怎麼知道?」

季風說:「如果她是安春紅,那麼她肯定在。」

我說:「營地是空的。」

接著,我轉過身子對他們幾個說:「我在錄像機中看到的那幾個人,就是這個勺子、大物和米豆。就是說,他們和那個死去的李兆是一起的。」

漿汁兒說:「這也太巧了吧!」

我說:「沒什麼巧不巧的,羅布泊雖然大,但是只有這幾個人,全都走不出去,轉著轉著肯定能遇見。」

漿汁兒說:「不對,你不說李兆把他們毒死了嗎?」

我說:「我錯了,那三具屍體不是他們。」

漿汁兒說:「那他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啊?」

我說:「白沙是好人還是壞人?」

白沙說:「怎麼扯上我了?」

漿汁兒看了看白沙,說:「微微,你說呢?」

微微說:「他只是對我挺好的。」

接著,她看著我,等我說下去。

我說:「我要分別問問他們的來歷,白沙,到時候你得協助我。」

白沙說:「怎麼協助你?」

我說:「如果他們有問題,你得幫我。現在,他們倆男的,我們也是倆男的。」

漿汁兒說:「還有我們仨女的呢。」

我說:「你能做做筆錄就不錯了。」

白沙說:「那個勺子長得人高馬大,我估計我們兩個都打不過他。我早說了,不要救他們,不要惹麻煩!現在可好……」

我說:「你想保護微微嗎?」

白沙說:「廢話。」

我說:「你想保護微微,我想保護季風和漿汁兒。如果我們不聯手,她們都危險。」

白沙就不說話了。

微微說:「周先生,你放心吧,我們會團結的。」

回到營地,將近中午了。

那三個人在安春紅那個帳篷里歇著。

我帶著車上的4個人走進去,跟他們打招呼。然後,我把我和季風、漿汁兒的手機拿到車上充電,回來,我對勺子說:「勺子,我能跟你聊聊嗎?」

勺子說:「當然可以了。」

我說:「你跟我來。」

說完,我就走出了帳篷。勺子跟出來。白沙也跟了過來。

我們走進了另一個帳篷里,我說:「坐吧。」

勺子看了看白沙,在睡袋上坐下來。

白沙就在帳篷門口靠著。

我說:「勺子,你從哪兒來?」

勺子的眼珠動了動,笑了。

我說:「你笑什麼?」

勺子說:「你當過警察?」

我說:「當過兵。」

勺子說:「不,你當過警察。」

我說:「怎麼說呢?」

勺子說:「你把我們三個人隔離了,你怕我們撒謊。」

我說:「我看你是主事兒的,所以單獨問問你。」

勺子毫不客氣地說:「一會兒你還會找他們問話。」

我看著他,不置可否。

勺子說:「是嗎?」

我說:「是。」

勺子說:「你看,這種形式叫審問。沒關係,我不會撒謊的。他們撒不撒謊我就不知道了。」

我說:「那你回答我。」

勺子說:「我從濮陽來。」

李兆說過,他們都是從濮陽來的,看來這句是真的。

我說:「你們總共幾個人?」

勺子說:「13個。」

我說:「你們來羅布泊幹什麼?」

勺子說:「我們是越野車俱樂部的,來穿越旅行。」

在李兆的某個版本中,也這麼說過。

我說:「你們進來多少天了?」

勺子說:「我們是4月13號進入羅布泊的。」

他們比我們還早7天!

我說:「後來呢?」

勺子說:「我們所有的設備都失靈了,開始在荒漠里兜圈子。後來,關於朝哪兒走,大家的意見發生了分歧,我們三個人決定自己找路,就開著兩輛車離開了。半路上拋錨了一輛,只剩下一輛牧馬人……」

三個人。

他沒有提到李兆。

我說:「你們的車呢?」

勺子搖搖頭,說:「我們在一片低洼處扎了營,等救援。大前天晚上,就被那些類人綁架了,現在,我也辨不清我們的營地在哪個方向了。」

我想了想,說:「好。只要我們互相了解了,那就沒有問題了。白沙,你叫米豆來一下。」

白沙轉身就走了。

我對勺子說:「你去那個小帳篷休息吧。」

勺子笑了,說:「正好有三個帳篷,正好把我們三個人隔離。」

我說:「我必須替我們這個團隊的安全著想。」

勺子重重地點了點頭,說:「理解。」

然後他就出去了。

我聽著他的腳步走向了湖邊那頂小帳篷。接著,白沙帶著米豆走進來。

米豆有點緊張地看著我。

我說:「坐啊。」

米豆這才坐下來。

白沙依然靠在帳篷門口,看著我們。

我說:「米豆,你們從哪兒來?」

米豆眨巴了幾下眼睛,反問我:「你問過勺子了嗎?」

我說:「問過了。」

米豆立刻明白了我的用意,她低下頭去,似乎想了想,然後說:「我們從河南來。」

我注意到,她把範圍擴大了,這樣保險一點,萬一勺子說的是「開封」或者是「洛陽」再或者是「平頂山」呢?說到省是極限,她總不能說——我們從中國來。

我不容她含糊:「河南什麼地方?」

她遲疑了一下,說:「濮陽。」

我說:「你們總共幾個人?」

米豆說:「十幾個吧,不到20個。」

她把人數的範圍又擴大了。

我說:「到底多少個?」

米豆說:「我真沒數過,我得一個個想。」

我說:「算了。你們來羅布泊幹什麼?」

米豆說:「我們是越野車俱樂部的,來這裡旅行。」

我說:「你們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米豆說:「4月份吧,我這個人比較馬虎,不怎麼記日期。」

她又模糊了日期。

我說:「你們為什麼被類人抓住了?」

米豆說:「我們在羅布泊迷路了,我和勺子、大物決定自己找路……」

我突然站起來,撒腿沖向外面。

擋在門口的白沙嚇了一跳,他一閃身,給我讓開了路。

我衝出帳篷,果然看見勺子和那個大物正站在另一頂大帳篷旁,緊急地說著什麼。勺子在說,大物在聽。

我立即喊了一聲:「大物!」

勺子猛地轉過頭來,大物也愣愣地朝我看過來。

兩個帳篷相距30米,我跑過去需要一點時間,我之所以喊「大物」,其實是為了打斷他們。

我感覺,勺子和米豆商量過,他們的說法基本沒什麼出入。我不需要再問了。

我來到勺子和大物跟前,勺子有點訕訕地說:「我跟大物要個打火機。」

我沒理他,只是對大物說:「我正想找你說個事兒。」

大物看起來有點憨,他說:「噢。」

我看了看勺子說:「拿到了嗎?」

他說:「什麼?」

我說:「火。」

他說:「啊,拿到了。」

我說:「那你迴避一下好嗎?」

他說:「沒問題。」然後就晃晃蕩盪朝小帳篷走去了。

我帶著大物直接走進了旁邊這個帳篷,季風、漿汁兒和微微都在。

我並不避諱,直接問季風:「勺子什麼時候來的?」

季風說:「他剛把大物叫出去,幾秒鐘的樣子。」

我說:「大物,我問你,你們從哪兒來的?」

大物有些支支吾吾:「濮陽……」

我說:「你們總共幾個人?」

大物有點犯愁了,看來,勺子還沒有交代他這個答案。

我說:「你們總共幾個人你都不知道嗎?」

大物說:「4個。」

我的腦袋「轟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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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布泊之咒第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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