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最毒婦人心
南初音臉色更冷,秀眉皺的更深,「如果不是顧家千方百計算計,我何必走到這一步?」
聞言,顧明澤怒及。
他伸手指著南初音鼻子,色厲內荏道:「南初音,你說我們顧家算計你,我倒是想問問你,今天本來是我們二人的婚禮,你卻不管不顧的著急跟別人扯證,你置我們顧家於何地?」
顧博文朝兒子那邊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他閉嘴。
他繼續一臉和藹的同南初音說道:「初音,關於明澤和那位時小姐的事確實是一場誤會,顧伯伯這邊已經幫你解決了此事,你跟明澤的婚事,是雙方父母早早都定下來的,你怎麼……」
說著,顧博文重重的咳嗽幾聲,面色沉重道:「你從十五歲就來到我們顧家,我顧博文一直將你當親生女兒對待,可是你卻一聲不吭的跟別人領了證,顧伯伯真是心寒。」
緊接著,顧博文老淚縱橫,一臉悲痛模樣,「是我沒教育好你,我對不起南兄弟,他們九泉之下知道你的結婚對象是別人,沒有謹遵遺囑,是不會瞑目的。」
一番話,折射出顧家一直以來的照顧幫助,同時也顯得南初音是那麼的狼心狗肺。
顧博文打的一手好的感情牌,令人動容的同時也感到深深的憤怒。
「顧總,顧少,我們沒想到南初音竟是這般狼心狗肺,你們放心,我們是不會被她蒙蔽的!」
「顧家幫了她們南家這麼多,竟然養出了一個白眼狼,真是可憐了南家老爺老夫人的一世英名!」
「像這種不守婦道女人,若是擱在古代,是要浸豬籠的!」
一時間,輿論的矛頭紛紛指向南初音,那些長槍短炮發出咔咔咔的聲音,似乎想立即將這個不忠誠的女人凌遲。
「你……你們,憑什麼要侮辱我死去的父親母親?」南初音被氣的肩膀一陣陣的聳動,嘴唇都隱隱泛白。
顧家人,他們真是卑鄙無恥,針對自己就行了,憑什麼還要牽扯已逝之人?
南初音原本的理直氣壯,在顧家人的顛倒黑白之下,留下的只有憤怒,只有深深的恨意。
「顧博文,顧明澤,事情究竟是怎樣的,你們最清楚不過,那場婚約,分明只是你們想拿下南家產業的交易!」
女孩緊攥著拳頭,杏眸圓睜冷冷的怒視著顧家父子,身子依舊在微微顫動。
「顧明澤瞞著我在外麵包養三四個女人,顧家人對我的愛不過是看在我們家的家產上!」
南初音臉色陰沉,杏眸銳利的瞪向顧博文,「而你,顧博文,揚言一直把我當親生女兒對待的顧伯伯,竟答應顧明澤,等到你們拿下南家家產,他想離婚就離婚,想娶誰就娶誰。」
「初音,你怎麼能如此污衊顧伯伯?!」顧博文再次重重咳嗽幾聲,身子朝後倒退幾步,似乎要隨時倒下。
顧明澤連忙上前,攙扶住他的身子,「父親,您沒事吧?」
感覺到那只有力的手在抓著自己手腕,顧明澤輕舒一口氣,父子二人這時又對視一眼。
「初音,你對我有多麼大的意見都無所謂,可父親對你一向是最好的,你不就是不想嫁給我,想跟那個人結婚么?」
顧明澤神色痛苦的思考片刻,然後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你也不用再用污衊的言語來抹黑顧家讓父親生氣了,你一直求我的事情,我答應了,既然你選擇了別人,那麼我放手。」
說了放手之後,顧明澤立馬流露出一抹傷感模樣,整個人也好似頹廢了。
「我算是想明白了,擺明了顧家發生的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的圈套,她自導自演一場綁架事件,為的就是遮掩自己紅杏出牆的事實!」
「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最毒婦人心,這個南初音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深的心機!」
「婊子,這女人分明是婊子,出了軌還要污衊顧家,還想暗地裡給自己豎立貞節牌坊,真是不要臉!」
「你們亂說什麼?我沒有,這一切都是顧家人做的!」南初音嘶聲怒吼,臉色白的如同白紙。
「南小姐,你說是顧家人做的,你有證據嗎?」
「是啊南初音小姐,你說顧家人為了南家家產,他們背地裡算計你,你的證據呢?」
證據……
南初音冷冷的看向顧家父子,「我親耳聽到的,不會有假!」
顧明澤的唇角扯起一抹嘲諷的笑,語氣帶著一番戲謔,「呵……這麼說,你沒有證據了?」
「我……」女孩指關節早已泛白,緊咬著唇瓣,似乎要咬碎一口皓齒。
昨晚之前,她聽到歐陽慕和警局那邊的對話,那兩個人抵死不認昨天的事情是顧家人吩咐他們做的。
而前天傍晚的事情,她親耳聽到顧明澤和顧家人的算計后氣憤不已,只想著趕緊找人領證結婚,哪兒去考慮收集證據。
此刻,南初音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什麼叫姜還是老的辣,在心狠手辣,卑鄙無恥的南家人面前,她還是太嫩。
南初音的遲疑和語塞在一瞬間點燃了現場輿論,媒體記者們開始一邊倒,人人都想去聲誅筆罰,都想用一切可以用的利器記錄下她這種惡人模樣。
記者們一湧向前,女孩節節後退,被堵到了逼仄的角落。
「賤人,最好讓京都的所有人都記住你這張臉!」
「狼心狗肺的東西,顧家人對你那麼好,你也要倒打一耙,像你這種人就應該被曝光!」
與此同時,顧明澤和顧博文都流露出一絲得勝后的喜悅之色。
顧明澤惡狠狠的盯著南初音,簡直恨不得加入媒體大軍,讓這個女人的婊子模樣酣暢淋漓的盡現眾人面前。
見顧博文突然皺眉,他連忙去問:「父親,怎麼了?」
顧博文面色嚴肅道:「你說……跟南初音結婚的那個男人會不會來幫她?」
「不會,肯定不會!」
顧明澤冷睨了一眼被氣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南初音,唇角微微上揚,信誓旦旦道:「要是他想幫這個女人,剛剛早都一起來了,您看現在二十分鐘過去了也沒見人來,更何況媒體輿論全都站在我們這邊,就算有人想幫這個賤人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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