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總有幾個看門狗
田恬看著已經關起門的地方,拍了一下桌子,正經地跟范秀阜說:「他不在這對我才是真的好。」
私底下捏了捏另一隻被他放開的手,餘溫和力道還在那裡,久久不散。她也很苦艾。
范秀阜敬了她一杯茶,帶著不似原本無事惹秋風的笑,藏著一層深意。田恬回敬,他原本就無知,他知道,一如往常,就如現在的她。
賭坊門口,賭徒在爭執中,越戰越猛,手忙腳亂將拿起了一旁的花盤,朝著一個在抓人的打手頭上就打。那個花盤有些重量,慌張的賭徒又沒把握力道,一下下去,腦漿便飛了出來,磕掉了小半的腦袋,當場死亡。
下面的人原本想著粉飾這場『鬧劇』,不就是死個人,現在田家沒什麼權勢,甚至連平常百姓家都不如,咋說了算什麼?慌張的狼狽,心還沒放下,看著死人的地,就有一個出聲了:「死了,說意外就能免責么?」
後腳剛到的嚴烙聽著他們的笑話,見著有人拆台,幾個黃家侍從臉色便便猙獰,要把他吞了似的,指著他大罵:「你是誰?老子的事你也敢管!趁早捲鋪蓋走人,不然跟你沒完!」
「我?我是田家的安陽。這事你說我該不該管?人死了,按著田家的規矩怎麼了結?」嚴烙問蹲在死者旁邊的田家人,那人極其悲傷,兔死狐悲,聽到嚴烙說自己是安陽也沒多大反應,田家上下誰不知道安陽是個女子,聲音也非如此,他說是便是?不來落井下石就算好了。
現在的世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從前?當官的愛怎麼殺人就怎麼殺人了?
只是死個人的事,嚴烙原本連著看都是懶得看的,若非攤上田家,他也不會這麼多管閑事,有些不爽,踹了一腳死者的小腿,跪在死者旁邊的看護才理會,悲痛地捏緊拳頭:「按鏢局的規矩,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該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人是誰殺的?」嚴烙又問,那個跪地上的兼著幾個慌亂又悲痛地將動手的都指了一遍。黃家人就嗤了他還能拿他們怎樣?
「不是我,不是我,我就出了個老千被人趕出來,要不是他動手打人,我也不會拿花瓶砸他,不是我殺的。」殺人者惴惴不安的心立馬崩潰了,慌忙辯解,但再怎麼辯解,人命確實是他這個無權無勢的人攤上的。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依偎在死者旁邊的人,憤怒地將手,往連連後退的賭徒身上一指:「他!是他殺的!」
嚴烙扯笑,他今日的心情本就很鬱悶,有個發泄口,見見血,對他來說自然很好。那個落魄又愛狐假虎威的人,真是膽都給嚇出來了,告饒的話還沒說完,喉嚨便穿孔,不能再言語了:「螻蟻沒資格說話。」
嚴烙十分好心地與他對話,算看得起他了。
嚴烙將手上的利器一拔,血漿噴涌,一滴血都沒上他身。「還有誰?」
那人原本還想指,可這一殺,連他都怕了,哆哆嗦嗦的怕閻王找他來償命。嚴烙看了一圈他們,臉色都嚇得慘白,沒幾個不把膽嚇破的,他用一把紙扇就這麼乾脆利落,連個眨眼的時間都沒給便殺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