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駁斥
「都安靜下來,安將軍也少安毋躁,依朕看來,安霄你把來龍去脈從頭至尾描述一遍,讓他死了狡辯的心」,皇上的金口玉開,讓紛亂的議論聲停了下來。
安霄撇過頭看向遠方,掩飾忽閃的目光,只好再次重複著事情的經過。
「皇宮宮宴,各國獻來稀奇珍寶,其中數名絕色美人奉皇上的口語,被臣安置在儲秀宮,然後臣就在門外守著,最後臣的弟弟安簡說奉父親大人的口諭前來欽點各國進貢來的美人,臣信了就放他進去了,許久都不見安簡出來,最後父親大人來了,臣才知道自己被騙了,臣與父親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女子的脖子上套著麻繩」,說到這裡安霄頓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的嘆了口氣,「衣冠不整,躺在床上的三名美人已經沒有了呼吸,被安簡勒死了」。
再次聽安霄說起美人被害的情形,一想到還沒享用的美好就已經沒有了,皇上更加心痛了,暴怒道:「安霄已經將來龍去脈說的如此清楚,安簡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安霄的話讓剛要咽下的口水的安簡差點嗆到,玷污女人?還是三個?這算是哪門子的邏輯,這些人竟然都相信安霄的說辭,難道這古代的思想開放到了可以女女私通的地步?應該不會,通過剛才情形來說,是把她當作雄的了,可是也不至於連這身體的父親和兄弟都不知道這身體的性別吧。
沒有了原身體的完整記憶,但安簡可以更加肯定她是無辜的,女女是不可能的。
「皇上英明,仔細分析應該會察覺到,安霄的話是有漏洞的,當時目擊者只有安將軍父子倆,誰都知道安將軍對我這個小兒子向來都是避而遠之的厭惡,為何大家不可以理解成安霄做著這勾當,安將軍為了保住自己疼愛的大兒子,而犧牲他這個不受寵的小兒子,所以安政父子不足以成為此次案情的證人」,安簡雙手負於身後,神態從容自若,據她判斷既然安政和安霄對她有偏見,那麼嫌疑也是洗脫不掉的。
「荒謬!我安霄行的正,做的直,反而你這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是整個東盛國眾所周知的」。安霄慌亂的打斷了安簡的下語,「當時和臣一起守儲秀宮的侍衛都可以作證,是你自己以欺騙的手段進去的」。
緊接著一個侍衛站出來作證,「是的,當時是安少爺說奉了安將軍的口諭進去后,快一個時辰了」。
「一個時辰不短」,安簡不禁覺得好笑,垂下睫毛遮住眼底的嘲笑,「沒有人會傻著做完這些事情等著人來抓吧」。
眾人微抬頭。
「這,這說的也不無道理」。
「沒錯,哪有殺了人還等著官府來抓」。
「你們說安政和安霄不會真的是這樣吧」。
安政氣急的發抖,「養了個畜生,不孝就算了,現在還指證起老夫了」。
「證據面前理應鐵面無私,難不成是怪我戳穿了你們父子」,安簡捂嘴,假裝一副說錯話的無知。
安霄一下子慌張起來,從未提防府里自閉的安簡是個陰險腹黑的種,是小看了他。
這一下子,有些人開始懷疑安霄言語的真實性了,就連安政多少也受到了懷疑。
皇上也是左右為難,明明是安將軍父子捉姦在床,可是這安簡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他已經下旨處死安簡,金口玉開豈能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