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東邪

第三章 東邪

卻不想小龍女這雙手劍招雖皆不相同,卻配合得精妙絕倫,左手劍攻前,右手劍便同時襲后,讓退既不可,進又不能,雙劍每一路劍招都是進攻數處,使人顧此失彼,難以並救。

而黃藥師卻也因剛才一下輕敵差點給利劍傷到,若不是他內外功俱臻登峰造極之境,眼明手快,剛柔互濟,武功只要略差半分,這頃刻之間身上早已中了十七八劍,危機時刻只見一支玉簫上點下撥左敲右打,當真是精妙絕倫。

黃藥師心中對小龍女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劍術,暗暗吃驚。雙方初一交手便劍光綠影好不華麗,卻不想大家都只用了三分內力,試探了一下底細。

十來招過後,黃藥師輕疑道:「左右互博?」

見黃藥師罷手,小龍女也收劍站立道:「前輩說的沒錯,我創的這套武功乃是一心二用,左右雙手同使兩套劍法,這名字倒是正合此意。」

哈哈,黃藥師輕笑道:「我還道你是從周伯通那老頑童那學來的,原來是自創武學,果然精妙,全真劍法和玉女劍法具是上乘劍法,沒想到這雙劍合璧便成了天下絕學,威力大增,不如我們再比試一下拳腳功夫。」

小龍女略一點頭,自知東邪想試下自己的內力如何。兩人即刻再次交手,這一次卻是黃藥師強攻,東邪素來好強,剛才卻因為輕敵被龍敏弄得一時險象環生,以他的脾氣,如何肯丟這個面子,自然是立馬想要找回來,因此這次出手已經是用上了八分力道。

小龍女見黃藥師屈起中指向自己彈來,手臂晃動,罩住了自己整個上半身,一時間判斷不出他要攻向何處,實在是難以防守,小龍女乾脆以攻對攻,運起自己最擅長的摧心掌法,全力擊出。

黃藥師也不變招,顯然要來個硬碰硬找回面子。兩人內力首次相交,此次黃藥師已然有了準備,自然不會再為所動,而見到小龍女這邊陣陣寒意透著掌心侵了過來,居然隱隱有壓倒自己的勢頭。

原來小龍女本身的內力已不下於五絕,一時全力出手,而黃藥師則只使出了八成內力,當下居然又吃了一記暗虧。

黃藥師不禁暗自驚嘆,真是江湖一代新人出,當下也不在留手,蘭花拂穴手、落英神劍掌、彈指神通三門絕學夾雜使出,招招搶攻。小龍女頓時落了下風,畢竟九陰真經上的絕學黃藥師研習多年,小龍女只不過穿越過來五年光景,又哪裡有黃藥師掌握的精透。

還好只是比武又不是生死相搏,小龍女剛想使出太極神功,便見黃藥師已經跳出圈外,說道:「看來老夫所料果然不差,除了我們幾個老傢伙,年輕一輩中,恐怕也只有那傻郭靖才能與你一較高下,林女俠有徒如此,不輸王重陽。」

「黃前輩,此言差矣,晚輩剛才所使的九陰真經可是王真人遺刻在我古墓石壁上的,並不是師門武功。」龍敏不急不慢說道,隨後又把王重陽與林朝英兩人之間的打賭之事,最後林朝英死後,王重陽在棺蓋上遺刻「,技壓全真。重陽一生,不弱於人」等事情向東邪一一說明。

聽得黃老邪又是搖頭又是嘆息,道:「這王重陽還真是要強,當年這天下第一被他所得,到也名副其實。」

小龍女見他誇獎王重陽,不由感嘆道:「可惜後人如此不濟,他那些徒子徒孫卻是越來越退步了。」隨後把趙志敬如何對待楊過,自己收楊過為徒說了一遍。

黃藥師聽了嘆息道:「楊過?楊家忠烈之後,這傻郭靖自己不好好教導卻扔給全真那些迂腐的道士,全真六子那些功夫給桃花島提鞋都不夠。」

別人提到全真教無不贊一聲正派大教,東邪行事果然不按常理,彷彿和全真有仇一般,龍敏見東邪說的有趣,便將擊殺趙志敬,大破天罡北斗陣一事也說了。

黃藥師聽了哈哈大笑,感嘆道:「全真七子的天罡北斗陣老夫早年也破過,勉強也能困住一絕頂高手,不過七子少了一人卻是威力大減,不過聽你所言不足半刻便能破此陣,所言非虛?」

「那是自然,天罡北斗陣,陣眼北斗星位無非是馬鈺所在之位,一個圍魏救趙便可解決。」龍敏不慌不忙說道。

「你還懂陣法?」

「那是自然,五行、八卦、易經、奇門遁甲都有所涉獵。」隨後暗暗補充一句:微積分、概率論、線性代數也懂一點,就怕你聽不懂了。

「哈哈哈,那老夫倒要請教一二。」黃藥師幾十年來難得遇到如此全才之人,怎生不開心。

這一談便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想那東邪黃藥師,桃花島的機關陣型何等精妙,黃藥師早年研究天元四元之術、九宮之圖、四四圖、五五圖、以至百子圖,放在當朝也算是一代算術大家。

但龍敏可是現代社會的電腦工程師,多元多次方程、數列、二進位這些一扔出來,霎時把東邪雷的里嫩外焦,臉上看似波瀾不驚,突然之間卻縱聲長笑,笑聲在湖面四散開來,直震得四周楊柳搖擺不定。

「好,孔子有云:朝聞道,夕死可矣。想我黃藥師研究這算術陣法幾十年,今日聽姑娘一番理論卻是豁然開朗,不如尋一家客棧詳聊幾日。」殊不知黃藥師一生縱橫天下,對當時禮教世俗之見最是憎恨,行事說話,無不離經叛道。

「這就要開房啊,泡妞高手也!」龍敏惡惡的想到,表面卻是不動聲色贊同道:「好。」

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這兩人一個當世的離經叛道、一個後世的開放思想,當真是一見如故,相遇恨晚。

數日過後,龍敏與黃藥師二人便是難捨難分,兩人白日西湖河畔樽前共飲,晚間剪燈夜話,高談闊論,滔滔不絕,老的全無尊長身分,少的卻又肆無忌憚。

本來以見識學問而論,黃藥師生平琴棋書畫、五行八卦無一不通,龍敏更是大盜後世的詩詞歌賦、引經據典光芒四射,偶爾加上片言隻字,卻又往往恰到好處,不由得黃藥師不引她為生平第一知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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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龍女新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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