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沒有爸爸
()第二十四章不是浪漫的公主抱,因為秋衣桑陌說,這樣會阻擋他的視線。一點點的差錯,他們兩人就得葬身懸崖。事實上,他們之間的這個姿勢根本還算不上是抱,只能說他將她夾在腋下。輕衣不知道,遊戲里的人物抱人物是不是也如現實那樣重。她不曾抱過,到是秋衣桑陌看起來十分輕鬆的樣子。進入那個避難的山洞,還是挺輕鬆的。對於秋衣桑陌來說,十分輕鬆。至於輕衣,如果是她跳,一準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山洞很小,僅有十來平的大小,裡面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也沒有人類出現過的跡象。「能發現這裡,可真是不容易。」輕衣掃了一圈,便直接盤腿而坐,望著山洞外,正是夕陽西下,風光無限好之時。秋衣桑陌沒有接話,只是也席地而坐,一起望著洞外。然後,從包里慢慢往外摸,一會兒便摸了一大堆東西出來。一堆柴火,熟練的點著,燒起一個火堆,又掏出兩壺酒,遞了一壺給輕衣,然後才自己慢慢的喝起來。秋衣桑陌做這一切,都默默的,一句話都沒有。可便是如此,他的存在感依然很強。「我聽小遠說,你在那裡住了很多年?」輕衣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她一直以為,現實跟網路應該完全分開的。哪怕是戀如雪,在遊戲里都叫她輕衣,更是很少談現實的事情。「恩。」不怎麼想在遊戲的世界談現實的事,也不想與這個人談她家的事情。秋衣桑陌灌了口酒,看著火光印照著的小臉,心中一陣煩悶,可終究還是被他強行壓下。他的心裡有許多疑惑,很多事情想問,但是他不知如何開口。「對了,小遠告訴我,再過幾天,有個署期夏令營,大概半個月左右。」「恩。」「我還聽說,家長也可以去?」「恩。」「你會去么?」輕衣看向秋衣桑陌,想說這是我們家的事,去不去與你沒什麼關係。可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去。」「是嗎?」秋衣桑陌眉頭輕皺,似乎很為難:「我爸媽之前打電話來,說……想跟小遠一起去夏令營。呃,他們聽說,他們夏令營的地方有一個小湖,那裡有很多魚,環境又好……」輕衣心中有些微怒,「那裡應該不會被包下來?」秋衣桑陌苦笑一下,「你說對,那一大片聽說是私人承包的地方,這半個月,借給學校的學生使用,平時那裡……並不開放。」而輕衣也知道,一個學生可以帶兩個家長過去。不過,據小遠所說,家長會去的並不多,畢竟大多都是上班族,朝九晚五的,不可能跟著孩子一起去玩。除非是自己當老闆,但會花半個月時間去玩的家長,真的很少。大多數都是說好了,周末修假的時候才過去看兩天。也有幾個報名的,帶著爺爺奶奶之類的人。像她這樣可以全天侯跟著的,反到是非常的少。其實她也並不是非常想去。小遠一直很獨立,根本不需要她這個媽跟著。是小遠,一直說她整天宅在家裡,缺少與人交流的勾通的機會,才逼著她出去。一來出去走走看看呼吸點新鮮空氣,二來也可以與那些人多走動走動。「這件事,你跟小遠商量!!」所以,最後她只能這麼說。可心中卻有些奇怪,洛家的這對夫妻倆,對小遠似乎太過熱情了些。她是明白一般的父母在兒子年紀越來越大的時候,會生出很強烈的抱孫子的心情。可就她所看,這兩位逼凶們兒子成家生子的時間很少,到是整天圍在小遠的身邊轉。她的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他們不會以為,這麼多轉轉,小遠便會成他們家的了??想到這裡,她心中突的一凜。都說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她的小遠的確非常可愛聰明,但也沒有讓人一見之下便喜歡成這樣的情況。那兩個人,不會是打什麼注意?很自然的,她想到了拐賣小孩。可一想,小遠早就跟他們出去玩過,真要拐賣,已有無數次機會,根本不會拖到現在?那是為什麼呢?她充分發揮她寫小說的想象力,想了各種可能,可終究想不出半點頭緒。她偷偷的望向秋衣桑陌,他又在一口口的喝酒,他的包里不知道放了多少酒,身邊已經丟了兩個酒壺了。「那個,你爸媽,好像很喜歡小遠?」雖然寫的小說里,她可以安排無數陰謀詭計,但現實,她還是純笨的可以,想要拐彎抹角,最後卻只能直奔主題。「恩。」輕衣撇嘴,又繼續問:「你,有兄弟姐妹么?」好,這問題也很私人,不過,現在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沒有,我是獨子。」雖然聲音依舊冷淡,卻至少不再是單音。她完全忘記了之前,她也是單音應付著人的。她此時只是疑惑,獨子?那也就是說洛家兩老沒有孫子,沒有所謂的移情作用。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不年輕了,但也不太老,絕對不可能給洛家弄出孫子來?難道真的要她相信這一切只是緣份?還是兩個老人真的就喜歡小孩?可她也無法想象,洛夫人或者可以說喜歡小孩子,可洛父絕對是一個精明的人,他不會被小孩如此左右。「你父母好像很喜歡小孩,他們沒讓你快些替他們生個孫子嗎?」秋衣桑陌突的抬眼,黑瞳看向輕衣,有著陌明的光閃過,隨即隱藏:「有。」輕衣微微鬆口氣,她覺得她可能找到理由了。洛爺洛母大概是急著抱孫子,可一時半會抱不上,看到小遠這麼可愛就喜歡上了。雖然她心裡還是隱隱覺得十分不正常,卻也無可奈何了。「小遠的爸爸在哪?」突兀的,對面再次傳來的聲音讓輕衣微震,猛的抬頭,對上那雙黝黑的瞳,心中不知為何猛的一慌。用力的轉開視線,看向手裡還未開封的酒罈。心中猛的一緊,一抬手將封撕去,舉起酒罈,仰著脖子,便直接往嘴裡倒去。輕衣喝過酒,可一口將一壇在她品來並不美味的酒全都倒進肚子里,這絕對是第一次。從嘴到喉,再到心腹,一路火辣辣的疼,心,更是酸澀的難受。「小遠沒有爸爸。」酒罈扔在一遍,兩行清淚滑下,雙手緊緊的抱著雙肩,身體顫抖,神志已然不清,眼神狂亂。眉宇間讓人好奇又為她擔心著迷的憂鬱不見了,轉而代之的,是痛苦,痛徹心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