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1
A市的離青山是一座風景宜人的自然青山,因為它更親近與自然。
自然的鮮花、野草、樹木等各相爭地著、比美著。長得不像那些自然風景遊覽區規規矩矩的,這裡的風景十分雜亂,卻顯得更加生機勃勃。
小鳥吟唱,蝴蝶翩舞,蜜蜂采蜜,兔子追逐,螞蟻覓食,一片祥和。這裡好似仙境一般,讓人不禁神往。
微風拂過,湖面泛起絲絲漣漪,而湖畔站著一位黑色風衣的女子,眉如遠黛,琉璃似的眼睛如深淵一般,令人沉淪、也令人膽寒。那雙眼睛中彷彿包藏了許多,卻又彷彿什麼也沒有一般的空洞。
小巧的鼻子下是不點而紅的粉唇,如月般皎潔精緻的臉上,讓人不禁想到傾國傾城四字。面對湖泊,女子看著遠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青青的草群繁花里蝴蝶翩翩飛舞,不遠處出現了一抹白影,速度快得竟讓人看不清楚它的樣子。
女子似乎有所察覺,轉頭看著那一抹白影,一雙無波的眸子閃過一抹無奈。
白影直接跳上了女子的肩頭,在她的肩頭上用頭蹭著女子的臉龐。
女子寵溺一笑,一雙眸子好似天空閃耀的星辰,剎那間,天地都為之失色。
女子拍了拍肩頭那白絨絨的肉球,它便不再蹭女子的臉了。偷親了一下女子的臉一下,便張著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女子。
它的身高只佔女子的半個頭高,小爪子藏在了純白的絨毛之內,尾巴有些似狐尾一樣,使它顯得特別可愛,女子將它從肩上提到了眼前,而這個小東西卻不滿的張牙舞爪。
知道無用,掙扎了幾下便放下了四肢和尾巴,可憐兮兮的看著女子。
女子提手抖了抖它,聲音好似遠方飄來的鐘馨,淡雅縹緲,沁人心脾:「小諾,這幾天跑哪去了?」
小東西-小諾仍可憐兮兮的看著女子,女子就知道它不會說,也不強求。
最近這些日子她幾乎幾天或者半個月都看不到小諾,這與以前整天膩在她身邊時完全不同。女子將小諾抱在懷裡,手撫著它的毛髮。
「小諾,以後不要亂跑了,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女子的話好似低吟一樣。
小諾眼裡閃過一絲疼惜,便立刻一副興奮的表情,睜著大眼睛蹭著她:「主人,小諾陪著你,小諾永遠陪著你。」
小諾稚嫩的聲音在她腦海里響起,女子欣然一笑。
小諾是在她倒在血泊里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生物吧,從此,小諾便一直跟著她,並且還能與她精神交流,女子名叫古瑤,是上古神武的後裔。
因此她的父親從小就教他們姐弟二人修行內功和武術,一家四口過得和和美美。
然而在她七歲時卻發生了一件讓她痛不欲生的事。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一輩子也不要推開那扇大門。
她仍能記得那天她推開大門,只見父親一個人站在空蕩的大廳里,看著正廳里的那個古老的大鐘。
古瑤疑惑的皺了皺眉:「爹地,你找瑤兒有事嗎?」
古雲許久才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年幼矮小,卻也堅強自律的女兒,不禁露出一抹傷痛。蹲下身撫摸著古瑤的臉,含淚道:「瑤兒,爹地對不起你,以後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
古瑤不明所以,但還是肯定的說:「爹地放心,瑤兒不是弱者的!」
古雲欣然一笑,從懷裡摸出菱形項墜的鏈子,帶在古瑤的脖子上,嚴肅的說:「瑤兒,你是我上古神武的直系血脈,只有你才能開啟菱石。記住,無論何時都不要摘下它,記住!」
古瑤堅定的點點頭,她不知道父親怎麼了,但是她不要父親失望:「嗯!瑤兒記住了。」
古雲含淚點點頭,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裡,閉上了滿含痛心與不舍的雙眼。許久才開口沙啞的說:「瑤兒,記住,不要去追尋真相,要好好的活著,開開心心的活著。」
古瑤的心更加迷惑了,她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果然當天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他全身黑衣,臉也被黑綢給蒙住,他帶著十幾個高手闖入她們的莊園大肆的殺人。槍聲,尖叫聲,砸物聲四處侵擾,混亂一片。而古雲仍站在寬闊的大廳內,看著古鐘,沒有任何動作。
古瑤被突如其來的殺戮驚到了,她四處尋找著自己的家人,爹地!媽咪!軒兒!一遍遍的喊著家人的名字,可是她還是沒有找到,不禁想到今天父親的反常,於是匆匆跑向了主屋的大廳。
推開大門,看見了那個孤傲的男人,好像一天就老了好幾十歲,他仍靜靜的看著大廳里的那個大鐘。古鐘的指示很奇怪,時針、分針、秒針,全部都向著古鐘不知何時出現的紅色「12」接近著。
外面的紛亂絲毫沒有令這個滿身充滿痛苦絕望的男子驚擾。古瑤看著古鐘上那如血的「12」充滿了恐懼和害怕,她跑上前緊緊地抱住古雲的的腿,輕音道:「爹地?」
古雲轉身低頭看著古瑤張著含淚的雙眼抬著頭看著他,古雲收起了一身悲涼:「瑤兒,你害怕嗎?」
古瑤更緊的抱著古雲,使勁搖頭:「不怕!」,只要能和爹地、媽咪和軒兒在一起,瑤兒什麼都不怕!
古雲滿意一笑:「好!不愧是我古雲的女兒!」
彎身抱起古瑤,古雲指著那大鐘上血色「12」說:「瑤兒知道那紅色的『12』代表著什麼嗎?」
古瑤順著古雲的目光看著那令她害怕的數字,搖了搖頭。古雲眼裡閃過一絲痛苦道:「那紅色的『12』代表著古家一脈的終點,而那時針、分針、秒針代表著我們一家人。當三針指向『12』時,也就是我們一家命絕之時,古家一脈斷絕之時!」
古雲此時充滿著痛苦、憤恨和不甘,古瑤聽此更緊的抱著古雲了。稚嫩而平靜的聲音響起:「爹地,瑤兒不怕死,真的不怕!」
古雲滿含著不舍與寵溺的目光看著懷裡的小人兒,伸手撫摸著她的髮絲,他古雲有這麼令他滿意、自豪的女兒,他今生死了也足以:「瑤兒,爹地是不會讓你死的,你要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有自己不斷變強才能保護好自己,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一切!」
古雲的話讓她有些迷茫,爹地明明說他們都要死,可是卻又說她不會死?不要,她不要一個人的活著,她要和爹地媽咪在一起,還有她那4歲的弟弟軒兒。
古雲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便說:「瑤兒,無論這個世界上是多麼的污濁與黑暗,你都要活下去,因為你是我古雲的女兒,是上古神武的直系血脈,你不可以如此軟弱!無論面對什麼,你都必須以一顆堅強的心活下去!」
古瑤含著眼淚倔強的不肯答應,如果沒有了爹地、媽咪、軒兒,那她活著能幹什麼?有什麼意思?古雲冷著臉看著古瑤,希望她能明白她活著不止是為自己活著,更是為了上古神武一脈所活著,這些都是不允許她死去的!
古瑤咬著下唇十分艱難地點點頭,淚就在此刻落了下來。外面的紛亂越來越近,古雲放下了古瑤,平靜的看著她:「古瑤,記住你的承諾!」
這一刻,他不是一個父親,他是一位上古傳承者的族長。古瑤感覺到父親的強勢嚴肅,掛著晶瑩的淚珠說:「古瑤會好好活著。」
古雲點點頭轉過身,看著那古鐘,開始凝聚一身所有的內力推入古鐘之內直逼分針,分針頓時停止顫動,無法移向血色「12」,約5秒的時間內,分針開始大放異彩,光芒變成一束沖向了古瑤,古瑤全身都籠罩在光芒之中。古瑤只感覺體內越來越脹痛,好似將她整個身子衝破一般,最終光芒消失。
古瑤仍脹著難受,但她卻沒有叫出來,咬著下唇,使勁撐著,汗水滴滴劃過,小小的身體不住的顫抖。她還年幼,小小的身體承受不了如此多的內力,漸漸地這股脹痛似乎開始減少了,低頭一看,只見古雲給古瑤的菱石散發著淡淡的紫光,一點點的吸收著她體內過多的內力。
終於脹痛感消失,古瑤感覺自己全身輕盈不已,她輕吐了一口氣,可是當她看到自己的身體時,驚恐地抬頭看著古雲尖叫:「爹地!?」
古雲看著古瑤的身體一點點地變得透明,滿是不舍的抱住她,含淚到:「瑤兒,爹地的小寶貝,你不要怪爹地狠心!瑤兒,我可憐的孩兒,不要去追尋真相,這是我們古家該有的劫!你只須好好的活著,其他的你什麼也不要管!不要管!記住!記住!!」
男兒淚下,擊碎了古瑤的心,她哭喊著:「爹地!爹地!瑤兒不要離開你們!爹地!!爹地!」一遍一遍的叫聲越來越渺茫,身體也慢慢消失在了古雲的懷裡。
而消失后的古瑤卻仍在大廳之內,而誰也看不到她,摸不到她,她就好像是一縷孤魂,無論哭喊得多大,也沒有人知道。而古雲就在古瑤消失后愣在了那裡,眼神里充滿了擔心與不舍。他的瑤兒啊,她堅強,有能力保護自己,但是她還那麼小啊,她,還是一個孩子啊,留下她一個人,她該這麼活?
古瑤擦擦臉上的淚水,看見古雲還愣在那裡,做著擁抱的姿勢,古瑤想也沒有想的便衝過去抱他:「爹地!」
可是她卻從古雲身體里穿了過去,她詫異地看著自己透明的身體,喊道:「爹地?爹地!」
古雲沒有任何反應,他聽不到。直到有一群人向這邊趕來,古雲便回過神站了起來,擦乾自己臉上殘留的淚水。抬頭便看到推門而入的一群黑衣人,古雲此時內力散盡,但仍舊是一身傲骨的氣勢,冷冷地看著為首的黑衣人。
黑衣人露出的眼睛里閃著輕蔑的光芒道:「古雲,好久不見!」
古雲冷笑:「古毅,當初放你一馬只因你我畢竟是沾有同樣的血液,而今日你竟變得如此無惡不作,真是丟盡了我古家的臉!」
黑衣人立刻憤恨的吼道:「別給的提古家!我真不明白,我也是上古一脈的傳承者,可是為什麼所以的一切都要歸你所有!我不服!我不服!」
古雲冷眼看著一臉憤恨的古毅,說:「我們上古神武一脈的傳承豈會是你一個擁有邪念的人所能夠傳承的!」
「哼!我這樣還不是你逼出來的!」古毅仍舊不服。
古雲平靜的看著他:「沒有人逼你,改變你的就是你的心!」
古毅憤怒道:「少廢話!我今天來是來奪回屬於我的一切!說!《凌天決》在哪兒?!」
古雲高傲地站著不做任何動作,冷眼的看著他猙獰的面孔,古毅冷笑道:「哼!就知道你會如此。」
伸手一招,便有幾個黑衣人押著一位年輕美麗的女人,和一個四五歲樣子的小男孩,小男孩可愛的臉蛋上有兩條淚痕,看到古雲便立刻喊道:「爹地!爹地!」
黑衣人見小男孩要跑過去,立刻緊緊的將他拉住,小男孩掙扎無奈,便睜著大大的眼睛滿是淚痕的看著古雲。看到小男孩,古雲無波的臉上終究還是出現了一絲裂痕,孩子的叫聲,每一聲都像是一把利刃扎在他的心上。
古雲狠心的轉頭看向了那個美麗的女人,只見女人看著他,目光里飽含這疼惜與不舍,女人看著他深情的哽咽道:「雲,無論何時,我們一家四口都會一直在一起。」古雲聽此,苦笑了一下,卻不開口。
古毅此時冷冷道:「古雲!你不想看著你的妻兒死在你面前吧,只要你交出《凌天決》那麼我倒可以放過你的妻兒一命!」
古雲未答,看著自己4歲大的兒子道:「軒兒,你怕嗎?」
古軒眨著兩隻淚汪汪的雙眼,仍堅定的說:「不怕,軒兒不怕!」
古雲笑了,這才是他古雲的兒子!看著古軒稚嫩的年齡,古雲內心充滿愧疚。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他的兩個孩兒能一起幸福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誰他都不想捨棄!但是他卻不得不捨棄他。
轉頭古雲看著古毅道:「《凌天決》給你,放開我兒子!」
古毅滿意的挑挑眉,看到古雲從懷裡摸出了《凌天決》與他對視,他滿意的笑了笑,轉頭對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黑衣人放開了古軒,同時古雲也將《凌天決》扔給了古毅,古軒一被鬆開就立刻跑向了古雲,古雲緊緊抱住了自己的兒子,享受著這最後一刻的溫暖。
古毅接到書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看到一張張全是白紙,憤怒了。狠狠地將書砸到地上,雙目爆瞠陰狠道:「古雲你竟敢欺騙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抬手一招,黑衣人蜂擁而來,全場一觸即發。這時立刻飛來三位身穿銀色長袍的老者,一臉嚴肅道:「古毅,族長念你也是我上古神武一脈的人,放了你一馬。你卻冥頑不靈,恩將仇報!要想殺族長,就先過本長老這一關!」
古毅冷笑一下,一個暗示,黑衣人群起攻擊與三大長老打了起來。而古毅露出殺招直擊古雲,古雲推開古軒,空手迎上古毅,幾十招下來,古雲已有點起色不穩。
兩人分開,古雲面色不動,將口中的鮮血咽了下去。而古毅卻露出疑惑的神情,他感覺到了古雲身上沒有多少內力,看著他臉色有些蒼白,不禁更加懷疑了。見房內沒有那個小女孩古瑤,便立刻明白了。他古毅想要殺的人,誰也跑不了!
冷哼一聲,立刻又與古雲打了起來,他今天定要古雲一家死無葬身之地!古雲的內力早已經用來推動古針,傳入古瑤的體內,體內幾乎沒有什麼內力。最終還是被擊倒在地,口吐鮮血。
古軒見此慌忙奔向古雲,抱著古雲直哭著喊:「爹地!爹地!!」
古雲撐著身體顫抖的大掌擦乾古軒臉上的淚痕:「軒兒不哭,我們古家的兒女是不需要眼淚的!」
古軒咬著下唇,睜著亮晶晶的雙眼努力著不讓淚水流出來。古雲看著古軒因為忍著眼淚而全身顫動的小身軀,心中的內疚、痛恨、不舍更加濃了。
古雲嘶啞道:「軒兒,是爹地沒有保護好你,是爹地對不起你啊!」
古軒睜著大眼睛滿是疑惑,還未開口,古毅便將他奪了過去。大手掐在了他細小的脖頸上,因為缺氧、難受,古軒粉嫩的臉立刻變得赤紅。古雲憤怒地脹紅了雙眼,狠狠的盯著古毅掐著古軒的大掌道:「古毅!放開軒兒!」
古毅陰狠的冷笑道:「放開他?我還沒有看到《凌天決》呢!」
古雲緊咬著牙齒,不再開口。《凌天決》是古家的至寶,如果落入古毅手中,那麼這個世界定是黑暗一片,他是不會給的!無論如何,都不可以。
古毅見他不應,臉上露出一抹狠戾手掌一動,只聽到古軒「啊」的一聲,他小小的手臂便飛在了古雲身上,鮮血染紅了古雲的衣服。地上也一片血跡。旁邊美麗的女人一臉呆愣,早已泣不成聲。
而古毅的臉上也濺上了血跡,伸出舌頭,古毅舔幹了流在唇上的鮮血,看著古雲因心痛而蒼白顫動的臉,終於滿意的大笑:「嗯,不錯!你兒子的血的確比其他人的血來得美味!」
另外一邊的一群黑衣人也殺死了三位老者,在這個現代的社會,武器十分先進,而古武卻備受壓制,施展不出。所以雖為長老,卻也堅持不了多久。
古雲顫抖的雙手捧起古軒整條斷臂,顫顫的站起了身,看著古軒因疼痛而淚流滿面毫無血色的臉,奄奄一息的。一口鮮血咽下肚,傷在兒身,痛在父心,古雲的聲音顫抖而嘶啞道:「軒兒,痛嗎?」
古軒不斷的控制著顫抖的小身軀,堅定地搖搖頭。古雲看到仰頭大笑!笑盡了痛恨,笑盡了悲歡!突紅的雙眼滿含著恨意看向古毅,古雲從來都是一臉祥和的對著他人,見到古雲突然露出兇狠的表情對著他,古毅心中一抖,恐懼上心。
古雲趁他發愣極速地出手攻擊他,並搶回了古軒,整個過程也不過1秒而已。而古毅的臉上留下了一條刀痕,鮮血不斷流出。古毅憤怒了,若不是從發愣中及時清醒過來,看到古雲拿著匕首沖了過來,迅速躲閃。恐怕那一刀不是落在他的臉上,而是,他的脖子!
古雲捧著古軒的小臉,好似稀世珍寶一般,慢慢地他放開雙手,緊緊地抱著古軒,雙手緊緊地捏著拳頭,指甲陷進了肉里,血滴滴落在地上,古雲慢慢地開口道:「軒兒,可以再喊喊爹地嗎?」
古軒一隻獨臂緊摟著古雲的脖子,含著不舍的稚聲不斷喊著:「爹地,爹地,你是軒兒永遠的爹地!軒兒不怕死,不怕!爹地!爹地!」
古雲的淚落了下來,嘶啞道:「軒兒,等著爹地!」
古軒愣了一下,含著笑容閉上了雙眼,好是看見了爹地的疼愛,媽咪的溺愛,還有姐姐無微不至的寵愛,笑了。
他說,他是幸福的。而大鐘上的秒針也在指向血色「12」時,消失了...
古雲慢慢地鬆開他,只見古軒的心口上插著一把匕首,而那匕首就是古雲在古毅臉上劃了一刀的匕首。一旁如靈魂一般的古瑤,不斷撕心裂肺的吼著,哭喊著,但是沒有人聽到,沒有人。軒兒啊,她寵了4年的軒兒啊,她都捨不得傷他一根頭髮,現在卻被人如此對待,現在卻死在了她的面前。心劇烈的疼痛著,古瑤無力前進,只得慢慢地爬向古軒。
眾人愣住了,他竟然殺了自己的兒子?!但也突然理解了,看著孩子受苦著死去,還不如讓他開心、輕鬆的死去。但是這得下多大的決心啊?!
古雲將古軒輕輕地放在地上,看著他幸福的笑容,古雲也勾起了嘴角。然後拔出了匕首,慢慢地站起身,看著黑衣人中那個美麗無比的女人,古雲沉痛的閉上了雙眼。那個女人,他還是不忍傷害她,這是他欠她的。而女子蒼白的臉上,也滑下了淚水。
古雲猛地睜開雙眼看著古毅,帶著無比堅定的語氣道:「古毅!今日就算我古氏一脈斷絕至此,我也不會拿出《凌天決》讓你危害世界!」
古毅立刻暗叫不好,卻還是晚了一步,只見古雲毫不猶豫地插入自己的心臟。這一刻,他也笑了,能和兒子死在一把刀上,這也值了。慢慢的轉頭,他似乎看見了女兒坐在地上撕心的哭喊著:「爹地!爹地!爹地!……」
只可惜他再也聽不到女兒甜美的聲音了。慢慢地閉上雙眼,失重地倒了下去!他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他的瑤兒能夠好好的活著……
古瑤: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快樂幸福的,直到那一刻,看到軒兒和爹地慘死在我面前時,我所以的幻想都隨著那一顆痛不欲生的心一起碎了。剩下的是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吼叫,可是誰也聽不到,誰也看不到。我所有的快樂、所有的溫暖、所有的幸福,便在那一刻灰飛煙滅。剩下的只是無盡的絕望與冰冷。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一個無心的人了,有的只是滿腔的恨!我不斷告訴自己,我要報仇!我要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