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再找財路

黃斌也確實覺得有必要跟壇主走一遭，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

和對方一路上閑聊，這才得知收保護費，還真就是為了籠絡下邊小弟，讓他們有活干還能有虛榮心和向心力的手段，南海幫自有其它掙錢的門路，保護費那隻能算零頭。

南海幫最值錢的，首推是航運業，不過幫派的業務只局限在思恩星系這幾顆星球上，會裡有幾艘恆星系內部運輸船，這樣的飛船是經受不住蟲洞的空間扭力的。

主要業務說來慚愧，就是把九大行星主星思地星的東西運到思冥星，毫無貿易技巧可言。

其次，是捕斗獸業務和捕魚業，兩者是不同職業，只是放在一起講，畢竟都是要死人的。

最後，就是走私了，恆星內飛船和蟲洞飛船，甚至軍艦，海盜艦什麼的在太空對接，避過天眼，降落在海面上，然後通過漁船運回港口。

卻說二人越聊越是投機，兩個人最後落坐在壇主家的四樓天台，花木繚繞間，就南海幫的主要業務商談了好幾個小時。黃斌主要是問，然後壇主回答。

黃斌：「你們沒有……借貸業務？」

問話后，黃斌抿了一口茶，比地球上的茶葉更沁入鼻樑，聽說是含有源能微量物質。

生物糖分，源晶，包括屬液，都是物體，它們的精華才是能量。

「這個歸屬到理財部門，那是總部那些拿筆杆子的傢伙們的事情了，我們這些大老粗，就是干粗活的，至於算計這算計那，哥哥我是不行了。」

隨後，吳明自顧自自嘆著年輕時沒有多讀書，吃了很多虧，最後才確定到：「確實有那樣的業務。」

這一句話說完，氣氛有些冷場，黃斌知道，這是要進入正題了。

西區也並不是都是兩三層破破爛爛的棚戶區，剛剛在車上七拐八拐，簡陋的籬笆深處，也就是壇主家這邊，卻是別有洞天，小湖，假山，草地，還有高端大氣的現代化合金牆壁加大面積玻璃牆大樓赫然其間。

在這高端小區中，黃斌還是能看到周圍一片旌旗招展，那是棚戶區晾曬的衣服被子什麼的。

今天天氣確實適合曬被子，不知道曉雅有沒有把被褥拿出去曬，昨天都給她弄濕了好大一片的說。

吳明：「兄弟，跟我們干唄，賣葯這種事，我隨便叫兩個機靈的小弟幫你看著，大丈夫，有這身本事，自當轟轟烈烈一輩子！」

黃斌：「我這人自由慣了，如果是合作干一票，幾票，都是可以的，要是入你們幫派，天天給誰打鐘念經，那是不可能的。」黃斌也不慌張，自己本事在那兒，不囂張，但是也不能露怯。

打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了，這輩子都不會給人打工。

吳明：「呵呵，那就遺憾了，合作自然隨時都可以的，只是沒有一個集體，一起協調合作，這對以後個人發展很不利，要不您再考慮考慮。」

黃斌：「行，也不能把話說絕了，互留聯繫方式，吳哥您有什麼難處，儘管和我提，我幫不上直接說幫不上，行的話在所不辭！」

吳明：「好，我們南海幫的大門隨時為您這樣磊落的人才敞開！」

體面話兩個人說的一溜一溜的，還不是什麼都沒談出來，就談出一個屁來。

吳明還是很客氣的送黃斌出了大門。就在黃斌準備上剛剛來時那輛車時，吳明掛了個電話，突然就跑過來抓著車窗。

吳明：「兄弟，你剛剛賣我那葯，能提供多少？價格好說！」

黃斌一驚，那個女人，好像很成功啊！

思量著風濕葯大賣的跡象，黃斌神色複雜。喜，自然是有的，但是，被一個女人蓋了風頭，沒能力還則罷了，什麼都沒必要想。

自己可是有那能力啊，不把家庭收入主要勞動力這個名頭搶過來，敢自稱有擔當的人嗎？

想著在車上文吳明道：「喂老哥，聽說過吳七這個人嗎？」

吳明也算是個樂於助人的人，細緻的幫黃斌查詢了這個人的資料，黃斌記下這個人情。

陸南港城有三個幫派，一個自然是「馬幫」一樣的南海幫派，主營運輸事業。一個是北山幫，壟斷著港口北部山區的藥材採集市場，名聲比起南海幫，就是屎殼郎和金龜子的區別，話說北山幫派下面的人還坑了黃斌好幾百塊藥材錢。

這個仇要找個小本本記下，黃斌想著果然去掏兜。

最後一個幫派，也就是吳明告訴黃斌的吳七所在幫派，叫摸金幫。

不只是黃金，各種金屬他們都挖。有別於大型企業有計劃的開掘，這些人開著個小飛艇，甚至跑到外太空衛星上去，或者隕石帶上，飛艇往隕石上一靠，金屬探測儀跟掃雷一樣過一遍，嘀嘀嘀報警了就挖。

外太空還好說，星球內部也這樣粗狂操作，搞得一些山區地面跟土撥鼠老巢一樣。

黃斌告辭壇主，順道買了些食物，到家后，就把四千多的貨款遞給方曉雅過目，女子點了五百塊錢收下，以便家裡不時之需，剩下的錢又全數還給黃斌。

兩個人手指觸碰的那一刻，卻是都臉紅了起來，因為這個交錢給錢的小小舉動，預示著兩個人默契了「男主外女主內」的家庭規則。

簡單的吃過飯，黃斌把貨攤叫人看著的事情掩蓋了，卻把吳明和南海幫派的事情老老實實報告……是傳達了一下。

「可與其虛與委蛇，違法犯忌的事情切莫觸碰，」方曉雅吃東西的時候絕對不會說話，所以是停下筷子，但是看著桌上兩雙筷子把菜飛速夾走，也心急：「總之一切行動都要上報！」

黃斌撇了撇嘴，最煩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了。

吃過飯，借口去看攤子，黃斌騎上摩托，帶著箱子，到不遠處劉二審家把兩個小孩接過來。

就是那對給黃斌打工的兄妹，劉星和劉雨，早上已經一人給了十五塊錢了，看二審的殷切樣子，想必這兩蠢貨把錢上交了，下午繼續讓他們看攤子。

要打擊一下家裡婆娘的囂張氣焰，只有一種辦法，掙的比她多！

把小孩們和貨物一放，黃斌翹著機車尾巴，囂張的甩了個彎，甚至於把摩托車駕駛上了兩三層樓高。

黃斌敢飛上半空中，就聽三樓屋內洗漱換工作服的女子尖利的叫「流氓」聲響徹街道。

然後轟的一聲加大油門聲，黃斌卻咧著嘴飛老遠去了。

「摸金幫派」其實比之於另外兩個同城幫派，其實更鬆散，至少黃斌去到吳七所在的分壇口基地的時候，根本沒人阻止，還有一個小隊的人問黃斌是不是要找工作，他們組缺人去小行星。

黃斌一口回絕了，承認是找工作，但是小行星太遠，家裡有事情要照顧，只找短工。

那隊人正在給飛艇加燃料，黃斌也是第一次看到了機械用源能，一個壯漢打開蓋子，用勺子舀起來，放在鼻子里聞，聞了一會，眉頭一皺，對著身邊的徒弟大喊：「加18號防凍液體兩個單位過來。」

所謂機械用源晶，其實就是種植源晶草粗粗提煉后的產品能源。

工作沒談攏，但黃斌也沒有生么好遮遮掩掩的，直接向那個正準備上太空的小組詢問了劉七的大名。

「他啊，前幾時在北部山挖了一個礦，弄到價值一百萬的黃金，跑去萬花樓常駐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來，你是想知道他原來挖的礦在哪裡吧，你是問對人了，就在獅子林東邊，可惜現在被北山幫派的人強佔了，官家的人去說理都被打回來了，我們國家無為而治好是好，就是太縱容這些黑幫了。」

拿著防凍液袋子的徒弟，一邊往那桶機械用源能里加料，一邊善談的介紹了吳七的事情。

吳明倒是沒有說金礦地點的事情，或許在他眼裡，背著金屬探測儀是一件低檔沒出息的工作。

黃斌有說有笑的和幾個礦工別過，心裡卻是掀起一陣豪情，那徒弟嘴裡說著黑幫時的不屑，可見北山幫確實有點天怒人怨了，而吳七的礦洞里可能含有生命金屬的可能，按平時看小說的套路。

「這就算是立死旗了吧！」自言自語到的黃斌，眼睛裡帶著一股不安分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