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魔法與科技

言千龘帶著冷妍心到了街上，邊走邊說：「其實說起這一千年的變化，也沒有多少的特殊事件。不過是原來的吸血鬼，狼人和巫師這些讓人瘋狂的東西都出現在了地球上，然後因為人類的恐懼而與他們或者說我們展開了戰爭，直到有一天，一個意外終止了這場戰爭。」

「什麼意外。」

言千龘指著頭頂：「看天上。」

蔚藍的天空上除了太陽和朵朵白雲沒有什麼其它的東西。

「你不覺得美好得有些虛假嗎？」言千龘說。

「你是說……」

「這些都是幻象，人造的太陽，人造的月亮和星辰天空。自從2090年那次災禍，地球基本上沒什麼戰爭了。」

「發生了什麼？」

「月球，碎了。」

「月球碎了？」

「一開始只是一點點地向地球撞過來，不知因為特殊的原因，反正最後是人類和我們聯手使月球破碎，又無法完全脫離地月系，就變成了一塊塊小行星，圍繞在地球周圍。其中有幾塊落到了地球上，大部分在南半球，少數分佈在南亞，歐洲和北美洲之間，佔據了地球百分之十的地盤。而經過這麼多年的戰爭，雙方都已損失慘重，一致決定將這些多餘的土地分給三族。雙方互不侵擾。成為一個獨立的國家，可與其有貿易往來，但不參與人類一方的任何政治活動。這麼多年下來，也算是相安無事。」

「維持了多久？」

「從2267年到現在，一直沒什麼大變故。那177年是月球逐漸融合的那段時間。彼此又不是真的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們權當建個動物園，我們也懶得與他們爭執。這地球上，最難纏的就是人類。沒人家聰明，沒人家強大，卻總是故意挑釁，好像自己有多高貴一樣。殊不知對方也許並沒把他們當回事。」

「你這話里有怨氣啊。」冷妍心說。

「只要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都有怨氣。別忘了這裡之前可是月球，一毛不拔的鬼地方，花了上千年的時間才變成了現在這樣。而那段時間，人類也沒多消停。」

「什麼？」

言千龘說：「沒什麼，總而言之，最後我們終於還是在這裡定居了下來，三族之間也互不干擾。雖然有時也會開些生死玩笑，但我們依然有約定，一旦有一方敢和人類有勾結，立刻滅族。」

「如果是兩方都勾結呢？」冷妍心問。

言千龘一笑：「那就一起勾結唄，到時血狼巫族和人族一起，一樣打不起來。人類若再想分化，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得不償失。看看別的吧，這裡血族區，我們擁有著最漫長的生命和強大的體魄。在這裡，我們充分地享受著生活。儘管我們身死了，但不代表我們就與生命脫節。」

冷妍心看到街上的人們，看起來溫暖和睦，無論男女老少都在街上像健康的年輕人那樣活躍。甚至還有動物，貓狗兔子，甚至兩條蛇盤在街角曬太陽。還有很多做生意的人們，賣花的，餐館和其他的店面。

「我突然想起來，你們不應該是吸血的嗎？你家怎麼會有那些人類食材？還有街上這些店面？」冷妍心問道。

「這是一千年後了，思想不要總局限於那個時期的影視資料里。現在血液對我們來說只是用來維持生命的手段，只要有鮮血在我們體內，我們就是一個正常人。有血有肉的正常人。現在除了有些受虐傾向的人類偶爾能讓我們解解饞以外，我們幾乎不殺人了。我們研究出一種與血液類似的東西，能維持我們的生命，不如人血那麼強，但是夠持久。甚至還研發出了新口味。」

「新，新口味？」冷妍心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吸血鬼吸血不代表他們就喜歡，他們只是無法控制吸血的慾望。但他們對食物的口味不變，我就一直很討厭那股鐵鏽味，像小時候貪玩舔的鐵門欄杆。」

「你還干過這事？最後是不是舌頭被粘住了？」冷妍心莞爾。

「的確有過一次，」言千龘說，「我出生在1995年，算算時間，你出生時我正好過五歲生日。」

「繼續說。」冷妍心看著周圍那些風格各異的建築。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們涉獵於任何一個領域，文化藝術，軍事科技……等等等等。建築學，文學，美術，廚藝。沒什麼能阻止我們享受生活，不然從地獄里跑出來幹什麼？隨那些人類怎麼說，「地獄的魔鬼降臨人間」，還是「天殺的吸血蟲子」，這天上的月亮就這麼真塌下來我們還是活的好好的，活得比他們好得多，偉大得多。輪得到他們說。哼！」言千龘的語氣中充滿了得益與嘲諷。

冷妍心發現街上有個婦女抱著一個嬰兒，旁邊的男人陪著她一起，臉上的興奮之情難以掩飾。

「怎……怎麼還有孩子？」冷妍心又吃驚了，「按理說吸血鬼不應該是死去的生物嗎？他們能生育啊？」

言千龘說：「聽說過弗蘭肯斯坦嗎？那個科學怪人？」

「當然。」

「博士用幾個人的軀體造出了一個人。我們則是得益於一些特殊手段。你可以理解為魔法吧。」

「魔法？」冷妍心狐疑地看著他。

言千龘笑著說：「你都不奇怪穿越這件事，卻對這件事感興趣？也對，不然你怎麼碰見那個賣你時空機器的那個人呢？」

「所以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