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你好勾人
「算了不提那些事情了。」江樓月拿出了個精緻的小盒子說,「給你買的。」
雲覓打開,原來是盒口脂。
「我的口脂還有。」雲覓道。
江樓月言,「我知道啊,但我覺得這個顏色,比那個顏色用在你身上,應該會更好看,主要是這盒子好看。」
盒子確實很好看,做工精巧圖案細緻,雲覓莞爾一笑。
「我給你抹吧。」江樓月興緻勃勃的跑到梳妝台前,拿來了一支沾口脂的筆,然後把凳子搬到她身邊,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抬起她的下顎認真給她點起了唇。
雲覓乖乖的坐著,由著他。
每次看到雲覓這麼乖巧的樣子,江樓月心裡就痒痒。
於是他畫著畫著,便親了上來,一下一下覆在唇上。
雲覓愣了一下,漸漸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他的小意柔情。
江樓月輕喘著離開了她的唇,睜眼看向她,他剛才給她畫好的口脂,又被他給親花了。
「雲覓,你這個樣子,好勾人啊。」
江樓月聲音有些暗啞的說到,她生的清冷,平日里又衣冠齊楚,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之感。
但就是這種人,一旦有了那麼一絲絲凌亂,更別說臉上沾這種艷麗的顏色,強烈的禁忌感會油然而生,那種刺激會叫人慾罷不能。
他丟開了口脂,一把將雲覓抱到了桌面上坐著,然後狠狠的親了上來,滾燙的手撫著她的後背,雲覓無力攀附著他的脖子,凌亂中她的衣帶被解開。
江樓月輾轉在她脖間,整個身體壓了上來。
身後的書本磕醒了雲霧迷濛的雲覓,她才想起來現在可是在案桌上啊。
見江樓月要解她裡衣,雲覓趕緊有些慌的說,「別,別在這兒。」
「好。」江樓月笑了笑,把雲覓從桌面又橫抱了起來,邊親邊走向了里室,然後將雲覓放置在床榻上,黑白兩色的衣服,一件件從床榻掉落在了地上……
次日,雲覓又睡到了傍晚,她真不知道江樓月的精神,怎麼就那麼好,白日里做了那麼的事,晚上還能通宵達旦,一點都不困。
而且昨晚,他折騰她就算了,還老說些讓人面紅而赤的話。
說什麼,「你失憶的時候,一直問我褲子里揣著什麼,現在知道了吧。」
雲覓一想,耳根子就通紅,她趕緊起床洗了把臉。
三天過後,江樓月還在床榻上睡著,雲覓起了床,給他蓋好被子后,她開門,才知昨夜竟下了雪,此時院子里已經厚厚一層了,遠處更是白雪皚皚,一些雪都已經壓彎了樹枝,從上滑落了下來。
自從江樓月死後,她再也沒有像這樣,看過雪了。
這時,一條厚厚的披風蓋在了她身上,雲覓扭頭,江樓月打著哈欠提醒著,「小心著涼啊。」
「你也是。」雲覓見他還只穿這件單薄的裡衣,說,「趕緊把去衣服穿上吧。」
江樓月從背後抱住了她,下顎磕在她的肩上,說,「那我要我家娘子幫我穿。」
「好。」雲覓無奈,轉身牽著他走會裡室。
然後給他一件件穿上,系衣繩帶腰帶。
「好了。」雲覓整理了下衣襟道。
江樓月伸手將她摟入懷中,親了親她的眉心,說,「那我去燒水了。」
「嗯。」雲覓點頭。
江樓月卻不滿道,「就這樣啊。」
「……」
雲覓墊腳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吻。
用完膳后,雲覓來到了院子里,腳下的雪鬆鬆軟軟的,還會發出「咯吱」的聲音。
天上還飄著雪,雲覓想起那些年在蒼穹門的日子,下雪後學堂門口會結冰,江樓月風風火火每次都會在那摔跟頭,其實她那時還偷偷笑過幾次。
而後,她又追憶起,他們一起打雪仗的時候,雖然她沒有參與,但也能感受到他們的快樂,那個時候真好,無憂無慮,雲覓忽然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參與其中……
江樓月剛到院子里,一個小小的雪球便砸了過來。
他順著雪球的方向看去,雲覓手裡還拿著一個。
「這位姑娘,你這就不厚道了,怎麼能夠偷襲在下呢?」江樓月叉腰寵溺的說。
雲覓言,「正面,你也打不過我。」
「喲,小姑娘你膽量不小啊,在下打雪仗,在大庸可是數一數二的。」江樓月吹噓著。
「那就試試。」雲覓又朝他砸了個過去。
江樓月趕緊躲開,然後揉了個小雪球,朝雲覓回丟去。
兩人在雪地上玩的不亦樂乎,潔白的雪地上到處都是他們的腳印。
忽然江樓月腳下一滑,摔了下去還連同雲覓一道,雲覓栽進了他的懷中。
躺在地上的江樓月索性暫時不起,抱著雲覓躺在雪地里,雲覓撥開了他長睫上的雪,對他笑著。
「我撿到了一片好漂亮的雪花。」江樓月道。
雲覓不解,問,「哪裡?」
「這不正抱著嘛。」江樓月嬉皮笑臉道。
「……」
他抬頭欲親她,雲覓捂住了他的嘴,忽然認真道,「好像有人來了。」
「有人?」
江樓月和雲覓從雪地里起來,走到了結界邊緣一看。
原來居然是初慕一。
「你們兩個,果然在這兒。」初慕一一副早就預料的樣子道。
江樓月意外。
初慕一又言,「江樓月愣著幹嘛,客來了都不請進去喝杯茶嗎?」
語氣還是像以前一樣,又沖又橫,但卻又好像不一樣。
江樓月解開了結界,讓她走了進來。
初慕一看到窗上還貼著囍字,扭頭驚訝道,「你們不會成親了吧?」
「嗯。」江樓月點頭。
初慕一不悅,「江樓月,你什麼意思,成親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跟我說一聲?喜酒也不叫我喝?」
「成親從簡,不便叨擾。」雲覓替江樓月解釋。
初慕一嫌棄道,「江樓月也不知是積了什麼德,簡簡單單就娶了你這麼好看的媳婦兒,也就你這樣還願嫁他,要是換做別的姑娘,只怕沒人肯。」
雲覓淺笑,言,「外頭風寒,裡面坐。」
「嗯。」初慕一跟著雲覓往裡走。
江樓月忽然感覺,自己有點多餘是怎麼回事?
初慕一看著房中的陳設,對雲覓道,「房子這麼整潔乾淨,一看就是你收拾的吧。」
雲覓搖頭,說,「是江樓月。」
「他?」初慕一意外道,「沒想到啊,江樓月居然還會有主動收拾屋子的一天,你是不知道他之間邋遢的……」
「咳咳。」江樓月忙打斷她,說,「一路上來渴了吧,來喝點熱水。」
這死丫頭,是來拆老子台的吧。
江樓月勉強對她和顏悅色的笑著。
初慕一接過他倒來的茶,一面喝一面道,「喲,果然娶了媳婦還是不一樣了,懂事了不少嘛。」
「那不知初小姐,前來寒舍所謂何事啊?」江樓月坐在雲覓身邊問著對面的初慕一。
「看望一下老朋友不行嗎?」初慕一調侃道,「你緊張什麼啊,你那點小九九,還以為瞞得過雲覓嘛,還是我們家李無恐好。」
雲覓笑了笑。
江樓月驚喜的說,「哎呦,都你們家了,看來你倆這是成了啊!」
「當然,我們都要成親了,下月十七。」初慕一心情不錯的說到。
「真的?這下好了!初叔叔他們不用擔心,你沒人要了。」江樓月喜出望外道。
初慕一臉一黑,罵到,「你想死啊!」
「都要成親了還這麼凶。」江樓月搖了搖頭。
初慕一翻了個白眼,說,「這跟成親有什麼關係,我們家無恐說了,他就喜歡我這性格,而且我對他可是很溫柔的。」
初慕一溫柔……
江樓月想了想覺得有點可怕。
「江樓月。」初慕一忽然認真的問,「你們要在此處住多久啊?」
「一輩子啊。」江樓月回,對雲覓笑笑。
「一輩子?」初慕一皺眉,「那你不回宗里?我可等著你回去接管宗里的。」
「我?別說笑了。」江樓月擺擺手。
「我沒說笑。」初慕一一本正經的說,「我爹其實早在之前,就有意將宗主之位給你,可惜沒想到你卻比他先行一步,現在你回來了,我想我也該把宗主之位還給你了。」
「我現在這個情況,怎麼可能當得了。」江樓月無奈言。
「那又如何。」初慕一不以為然說,「宗里的人都在等你回去,而且你知道了我很快就要嫁入李氏,把宗交給別人我不放心,但我也不想和無恐分居兩地,往後我為了母,有了孩子,便更不能打理好宗里,江樓月,宗里真的很需要你……」
江樓月自然是想回宗里,那畢竟也是江渝安的心血,可是他又懼宗里會因他,而走向風口浪尖。
「時候不早了,你們應該餓了吧,我去做飯。」江樓月沉默了一下,起身走向外面。
初慕一欲起身追問,雲覓對她緩緩搖了搖頭。
她只好坐了回來。
待江樓月走後,雲覓道,「他需要一個人去想想。」
初慕一嘆了聲氣,說,「終於明白,江樓月為什麼這麼喜歡你了,你是這個世間最懂他的人。」
「他也懂我。」雲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