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各都歸位(2)

三位教主看過三教諸弟子挨個站好隊列，只聽周清又道：「張自然，你且將封神榜和打神鞭與我。」台下天道教諸弟子隊列中，張自然自是不敢有絲毫怠慢，馬上取了封神榜與打神鞭，走上高台到了周清面前，雙手呈上兩樣封神法寶。

周清看著眼前兩樣法寶，手一揮收了打神鞭，只拿了封神榜張開，依舊讓張自然下台去了。只見那封神榜上三百六十五道金光閃爍，細下一看，乃是三百六十五個用金色小楷書寫的名字。

原來上個紀元之時的殷商時期，闡截二教簽訂封神榜時，幾位教主用的是小篆①。後來到了大唐皇朝時期，民間流行起楷書，當時的幾位聖人和諸多仙人，亦是隨大流用楷書記錄。是以，一量殺劫之時，四教三商自然是用楷書籤訂封神榜。

見得封神榜上數百位待封正神之姓名，周清右手伸開，掌心現出一團清亮如水的玄光，朝著榜上數百個名字抹去。

頓時榜面覆蓋一層清瑩玄光，約莫三個呼吸，只見那數百個名字俱都化作一道清光飛射而出，徑直落在台下化作了數百道人形虛影。

只聽得一聲鐘響，周清頭上現了混沌鍾。又一聲鐘響，其頭上衝出一道青氣，一個旋轉化為了三百六十五道青光，朝著台下那數百道虛影而去，剎那間便合而為一。

再一聲鐘響，那台下數百道虛影一個恍惚，連連變幻九次，接著各自化為了一道三尺高下的實體人形，再無絲毫虛幻之感。

周清見此，屈指一彈，數百滴灰色血珠飛出，落在數百個人形面前。突自一個抖動，各都化為了一具肉身，面貌有老有少，有大有小，形態各異。定晴一看，卻是和眼前對應的實體人形一個樣。

「還不歸位，更待何時。」周清一聲厲喝，只見那數百個實體人形一個恍惚，便和眼前這盤古血脈，所化之肉體融合為一體。

原來這封神榜上之人，正是那老子一脈、闡教、妖教、西方教、以及少數天道教、截教門下弟子，還有那昊天瑤池兩人，冥河教主等阿修羅道一脈。因是洪荒重新開闢，鴻鈞道祖收取地仙界時，便將其都收回了封神榜上。

那張自然等天道弟子亦是無所察覺，也沒發現數百個真靈就這麼沒了。直到剛才張自然才發覺，正要通報，便聽周清讓自己下台歸位，其愣了愣便下台去了，也沒再說什麼。

其實原本在封神紀元末期，周清剛證道混元聖人數百年，因是盤古肉身合混沌鍾以力成道。其以盤古血脈予以他人塑造肉身乃是拿手本事，塑造元神亦能，卻不拿手。

而在七聖合力重開洪荒后，七聖都自有那大感悟，法力、神通、道行都自進一步提升、臨近圓滿。這其中受益最大的乃是周清與太上老君，這二人乃是鴻鈞道祖門下最強的兩大聖人，其餘幾聖多有不及。

因此，周清此次為這封神榜上數百人重塑肉身元神，也是存了練手的心思。看其效果，當是與老君等盤古元神所化的三聖，塑造元神的手段無甚兩樣了。至於為何不封神了，且聽細細道來。

這數百人脫了封神榜，重新得了肉身元神，心下驚喜之餘亦有疑慮，不禁都抬頭看向台上三位教主聖人，等待解惑。

周清道：「你等皆是上個封神紀元，一量殺劫中上榜之人。然而大道運轉，自有定數。合該爾等今日脫劫。且因洪荒天地重開有那大變化，是以，日後洪荒三界六道內再無封神之說，便是有，卻也是那小道爾。」

「你等大多數乃是其餘幾教弟子，日後其餘幾教重立，爾當為各自大教弟子領軍者。現下洪荒已是重開，爾都需歸位，方才為定數。你等老師已先回了各自道場，待封神之事了解爾等皆可回歸各自師門。」周清頓了頓又道。

「五龍馬何在？」那數百人中立刻走出了五個年輕人，都自回應道：「天道聖人在上，我等皆在。」

「你五人且歸了人教弟子之列。」五龍馬皆曰：「遵法旨。」

「六瞳、飛熊、毒龍、三尾、黃貂、三神、游地、巴立明，爾等出列。」話音尚落，這八人隨即應聲出列。

六瞳、飛熊、毒龍、這三人乃是廖小進弟子，入門有早晚而已。只不過上個紀元因是根性淺薄，所以才上了封神榜。

那三尾乃是之前封神紀元，天道教還在地仙界兩界關黑風山之時，周清降服的一條三尾魚妖王，後來也拜在了廖小進門下。那黃貂亦是同樣來歷，也拜在了廖小進門下。

「三神、游地、巴立明，你三人可願入我天道門下？」周清看著台下那三人道。

「我等願意。」三神、游地兩人先是愣了愣，接著狂喜，立馬回了話。那巴立明則是掃了眼天道弟子中的九鳳、刑天、相柳一眼，亦是答應入教。

那三神、游地乃是上個紀元周清還未證道混元之時，位於地仙界兩界關地域的黑風山山神與土地。因是協助周清掃清了黑風山諸多妖王，是以後來藉此入了天庭為官。之所以上榜，乃是周清無心之舉，湊人數罷了。

如今這洪荒重開，日後小三教當興，此二人卻正好應了天數運轉，真乃個無心插柳柳成蔭也。巴立明則是當初刑天部落的族人，太古巫妖大戰，僥倖活到了封神紀元末期。

現在脫了封神榜，自然是要跟著天道一脈，否則，就憑此人在上一紀元量劫時的行為，估計不是化灰灰就是入輪迴。

「你三人可拜我弟子廖小進為師，為我教三代弟子。」「遵法旨。」三人回道，接著周清便讓這八人入了天道弟子隊列，與其餘三代弟子現在一處。

台下那脫了封神榜的蜀山一脈諸多弟子見此，各個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恨恨不看，眼不見心不煩。還有兩個小娃娃亦是如此，可惜深色間又是深深害怕之色。

然則，周清乃混元聖人，執掌洪荒一方大教，所做之事皆是依天數運轉而行，豈會任意安排？這巴立明自有其用處。

「孔宣，敖鸞，靈珠子，寧封子，你等出列。」台下這四人應聲出列。

「你四人可願入我天道一脈，為那護教長老一職？」

「教主大恩，卻是應了當初言語之信諾。我願皈依天道教。」孔宣聽了周清之言后大喜道。

「我等願意皈依天道。」敖鸞和靈珠子亦是表明了心意。這兩人自是不用說，在周清還未證道時，便是心交好友。雖說原本是闡教三代弟子，可闡教金仙當初所為，卻是讓這兩人無言以對，徹底死了心思。

後面那闡教弟子，佛教弟子見此，俱都是大驚。便有那彌勒佛急忙出言道：「孔宣道兄，你原本為準提老師門下，為何此時叛教而出？」

「非是我叛教，當初乃是被逼入了佛門，我原本為那自在逍遙之妖仙，做了殷商守關將領也是為了消遣時日。如今天道教主應了當初諾言，我已是大喜，如何再敢違逆天數？你不必再多言。」

彌勒佛還欲再說，卻被旁邊孫悟空②拉了衣袖道：「日後且聽老師如何安排，暫且避過此事。」

那闡教廣成子則是對著敖鸞、靈珠子道：「你二人原為我教三代弟子，為何此時叛教。」

靈珠子見此，冷笑道：「我原為靈珠子，後來轉世為哪吒之身，返本還原后，一量殺劫中卻被太乙真人以師徒之名近身，被其自爆而亡，卻是死的過於憋屈。敖鸞師妹當初家人老小，盡被那佛門孫猴子盡皆殺死，你等卻是連一個音信都無，實乃讓人寒心。如今死過一回，上了封神榜，現下又脫榜而出，昔日因果俱都了結，我二人與闡教再無因果糾纏。」

這一席話卻是道盡了原委，雖是天數已定，但和當初闡教幾位金仙睜隻眼閉隻眼亦是有關。這二人自從殺劫起始，周清處處幫襯，闡教諸多金仙卻是各自只顧自己完那殺劫，不見絲毫蹤影。明眼人心裡都有數。

那太乙真人，道行天尊面現慚愧之色，雖說當初乃是無奈之舉，殺劫來臨蒙蔽了道心。然其所做之行為，卻是讓人寒心。闡教諸金仙被靈珠子一頓話說的啞口無言，只在那裡悶頭不語。

至於那寧封子乃是前古金仙，因是殺劫不可避，出關以完殺劫，後來卻是被周清寫在榜上充數，不然，恐怕其早就化灰灰了。當下自然是大喜，入了天道教不提。

當下四人皆是入了天道教隊列，與那二代弟子並排站著。

周清心下思慮：「日後洚玄宮三仙卻還差了兩人。」當下一揚手，從袖中飛出了兩道兩道清光，落在台下化為了兩個道人，都乃三尺高下，卻是元神之體。

周清彈指飛出兩滴盤古血脈，落入兩人頭頂不見，又一指兩人，只見其由內而外生長出兩具肉身。兩道人看了看自身肉體，卻是比之先前絲毫不差，甚至更有多種妙處。

這兩道人當下對著周清拱手道：「多謝盤古天道聖人賜予肉身。」周清道：「你二人可願入我天道，為那護教長老？」「我等願意皈依天道。」二人當下言道，隨後便與寧封子等人站到一處不提。

這二人是何來歷也？卻是那封神紀元末期，因是當初准提道人為了佛教弟子渡劫，蒙蔽天機，算計天道門人。最後差點連周清女兒周竹都化灰灰了去，周清大怒，直接抹了棋盤不幹，徑直殺到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與准提道人鬥法，大勢破壞其道場。

准提道人為了顏面，不好與其在三星洞爭鬥，把那一方道場世界化為灰灰。是以，便跑到了太古洪荒星空鬥法，因是周清乃鴻鈞道祖欽定其為盤古四清之一，執掌混沌鍾，准提道人一個不慎，被混沌鍾打了一下，顏面掃地。

當時准提道人為了阻擋周清，以大法力拘拿億萬兆光年外的諸多太古洪荒主星碎片，化為星丸灑向周清。

這二人正好處於昔年被打碎的，太陰太陽二星碎片所化的恆星周圍，被二星引力牽引來的一顆巨大生命星球上。誰知卻是遭了無妄之災，二星碎片包括周圍一大片星域，盡皆縮小億萬倍不止，化為了數不清的星丸。

當時周清因是心有所感，洞察天機之下，便依舊以大法力還原了二人真靈、后又恢復其元神。卻是逃過了一劫，二人日後當與寧封子一起，為天道教一脈分支，洚玄宮的執掌三仙。

序號標註釋義：

①、現實中，我國殷商、西周時期主要用的是甲骨文。小說里的說辭乃是為了方便寫作，請勿介意。且混元聖人通曉天數，洞察先機，使用的文字自然是要夠成熟。

②、那孫悟空亦是上了封神榜，若要了解詳情，請參看神機老師的《佛本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