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當隕落到凡塵的仙王，偶然遇到了傳說中的系統，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呢？

嘭！

估計極度璀璨吧……

道晨大陸，公元前十萬年，坐落東仙域內，三大兇險地域之一：墜仙谷。

「念凡，你我萬年結拜相識至今，一路上你一連突破至仙王，從蠻夷之地到如今的東仙域，哪一步沒有我？！」

「如今，雖我也問鼎仙位，但僅此是你之下的大羅小仙，是我資質大限，瓶頸已存有數萬年之久，剩下的壽元更是寥寥無幾，時日無多，得知你與仙盟去了『天外』歷練，尋來一神物……」

墜仙谷，何名為墜仙谷，傳說中，在數萬萬光年前，這裡發生了毀天滅地的浩瀚大戰，一戰斷仙緣，一戰神靈滅……

一戰，道晨皆道盡路空！

那一戰過後，道晨大陸進入了數百萬年的末法時代，直到大陸本源逐漸恢復，靈氣開始滋生，人類才撿回了老祖宗的東西，逐漸掀開了修仙的歷史……

不僅僅有這麼一個傳說，因為這裡空間形態一直不穩定，從空間裂縫中散發出來的血黑氣霧，即使是一絲，仙境之下觸之便必死無疑！

而位列仙境的，會受到一定的壓制，而境界越高，壓制也就越高，有人測試過，仙王之上以及仙王的境界，都有著百分之七十或者以上更多的壓制！

這裡是高修為者的噩夢……

而此時墜仙谷里，陰風陣陣，一位頗為有些靈動縹緲的氣質的男子，此刻血跡斑斑，氣血弱到了極點，眼神充滿血絲，一層層冰寒覆蓋在眼眸旁……

男子樣貌約三十幾的中年狀態。

與此同時，站立在男子對立面的一群氣血絲毫不遜色男子的人群中，充當前者的一灰袍斷袖的老態男子憤憤不平道。

原本開始眼底的那抹平靜，逐漸變態並且猙獰，嫉妒之火一下子點燃……

蘊藏上萬年的妒火，以及被打壓上萬年的怨氣，再加上流傳在仙域中上萬年的《萬年老二》的稱號讓他難以抬頭！

說著說著，老態的男子眼底露出一抹興奮，繼而對中年縹緲男說道：「晨臨仙王，念凡，晨塵，別怪兄弟我不是人，我也是想要活下來，我真的在不突破瓶頸我就要死了，你就把神物交出來吧！」

「……哈哈哈哈……」

聞言中，中年縹緲男眼眸的冰寒逐漸褪去，看著老態龍鐘的男子，中年縹緲男看了看四周，不由仰天悲鳴大笑了起來。

將近三四秒……

中年縹緲男停止了笑聲，四周眾人以及老態龍鐘的男子皆是看向中年縹緲男。

因為他們知道，這已經是一把十拿九穩的局勢，給昔日為東仙域立下汗馬功勞的晨臨仙王說出最後遺言也不是不可。

晨臨仙王，這是一個尊稱，每一個突破仙王的人，都會被仙盟所安排一個尊稱，然後普天宣告，天道之下皆知。

中年縹緲男真實名字為念晨塵，這個姓普天之下極為少數，而在他沒有位列仙王之前，道號法號皆叫做：念凡。

念晨塵頗為苦澀又有些悲哀的看著與他協同發展上萬年的兄弟：亦宇凡。

不由的，念晨塵眼前之前一陣恍惚，老態龍鐘的亦宇凡與一位樣貌俊逸非常、咧牙笑齒的少年重疊在了一起……

「宇凡，當初你與我經歷的事情，我都沒有忘，生；我們控制不了，死；我們控制不了，但生死之間我們能控制的了，這句話是你跟我說的，你為我尋葯向林家下跪，出入死人窟，大戰血鬼蜈蚣王……」

念晨塵閉眼回想著說道。

過往種種畫面湧入腦海中，這些都是年少時的事情，都是上萬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他們才初步踏入修行這一塊領域，不知道什麼仙什麼神的……

只有那麼一丟丟雞毛蒜皮的修為，卻是一天天活的很開心，拜過把子，在生死之間不斷徘徊著的刺激驚險日子。

那時候可真的不怕死。

可惜，得到的越多，就越怕失去，現在的亦宇凡和年少輕狂活潑開朗的亦宇凡已經截然不同了。

「別說了別說了！越說我就越感到那個時候的我，是有多麼的愚蠢，居然一直為你做墊腳石，簡直太愚昧無知了！」

亦宇凡突然猙獰的怒吼道。

這麼突然的怒吼，都有些嚇到了四周的眾人，這些人都是亦宇凡策謀過來的，修為都在仙王之下，在墜仙谷里得到的壓制不會太大。

「生命真的有那麼重要麼……」念晨塵眼神最終一定，年少俊逸的亦宇凡支離破碎，看向這個老態龍鐘的亦宇凡淡淡說道。

「噗嗤！念晨塵啊念晨塵，你在逗我么？命不重要的話，什麼最重要！？啊？你告訴我，什麼最重要？」聽言，亦宇凡笑了，猙獰的笑了，眼睛瞪大無比看向念晨塵。

「呵……呵呵呵……」

念晨塵低了低頭，淡淡的笑出了聲來。

「特么的我告訴你亦宇凡！如果我說老子就是為了你！因為你！老子才冒險去仙盟參與這個天外活動，尋找天道神物為你突破瓶頸續命！還差點丟了小命在那鬼地方！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淡！這期間萬年大大小小的事情老子都銘記在心，記的清清楚楚，根本沒有忘啊！」

隨後，念晨塵吼了出聲。

聲音響徹整個墜仙谷，喉嚨似乎都吼破了從嘴角噴血，念晨塵也沒有停下來……

沒有忘啊……

沒有忘……

沒有……

沒……

聲音還不斷回蕩了起來，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吼完后，念晨塵眼底充滿了血絲，一滴血淚從眼底流出，可就他有多麼的痛。

因為這種被情同手足的兄弟背叛，這種感覺，就跟被親生父母當著你的面把你丟掉一樣，那種感覺撕心裂肺！

亦宇凡猛的一怔！

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念晨塵……

念晨塵也是如此，兩人四目相對。

「唉~……」

良久后，亦宇凡眼眶中有了許些濕潤，卻又被亦宇凡立馬制止了，低著頭長嘆了一聲，看向念晨塵說道：「事已至此，我也回不了頭了，晨塵，既然你也知道我現在的狀態，就快把神物給我吧！」

說著，頗為追憶的眼神中逐漸消卻了，取之而代的則是一抹強烈的熾熱！

……

見到亦宇凡此刻的模樣，眼神中透出的熾熱，早已不復當年之風采了……

俗不可耐，沒有半分洒脫可說，在生命大限來臨之際，真的就沒有人能不慌不亂么？

如果換做是自己，只有數日的生命期限，自己又會不會像亦宇凡一樣呢？

念晨塵想了想心中釋然了一些，內心那強烈的悲痛也緩解了好多，隨後，他對亦宇凡淡笑說道：「誰跟你說我有神物的，仙王之下沒有去過天外天根本不明白，哪裡根本沒有什麼奇珍異寶……」

「有的則是天外的虛空吞噬者，我們那些散人仙王，包括還有散人仙尊都被仙盟騙了，不過為了保護本土，東西南北四仙域的散仙強者們也都不計較了。」

「什麼！」

聞言，眾人面面相視，亦宇凡更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念晨塵驚聲道。

「怪不得在那一段時間裡，天外接連不斷的發出雷鳴般悶響，仙盟的仙將們也只是在和我們解釋說是天道的問題。」

「原來是有天外異土之人，愈要來我道晨大陸為非作歹啊！可惡，怎麼不叫上我！」

「……」

亦宇凡身後的眾人驚疑的說道。

只有亦宇凡那張老臉依舊低著頭，看不出什麼表情，可謂是陰晴不定來形容。

「好在事後，仙盟也都發放給了我們這些散仙一顆回天心丹，可延長十萬年壽命，事後，我們也更是毫無怨言了……」

這時候，念晨塵拿出一顆綠金交加的丹藥，對著亦宇凡緩緩說道。

丹香一下子滿溢四周。

四周眾人包括亦宇凡都是一副熾熱的模樣，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念晨塵手中的回天心丹。

唰！

這時，一道血光閃過，直徑擊中在念晨塵的腹部位置，「噗！」念晨塵倒飛了出去。

距離墜仙穀穀底近在咫尺，谷底可真的是無人去過，據說墜入裡面的必死無疑，哪怕是傳說中的仙帝也是如此！

「哈哈哈哈！終於拿到手了！這下子本王便有兩顆回天心丹了，合疊起來就是二十萬年的壽元！哈哈哈哈哈……」

血影取走了念晨塵手中的回天心丹，在看了看宛如死狗的念晨塵，以及老態龍鐘的亦宇凡，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傳聞從蠻夷之地走出的兩位天才少年，一位陌上人如玉亦宇凡，一位血手斷人心念晨塵，今日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血影逐漸現形，是一位頗為妖異的少年，手中帶著一把摺扇，笑吟吟的看向念晨塵與亦宇凡說道。

「是你！仙盟大長老的嫡子龍在天！」念晨塵驚聲叫道，他與這個龍在天的確有些過節，而且還是在天外天共同對抗虛空吞噬者的時候發生的。

「是你！」

亦宇凡也是同時驚呼而出。

「你不是說念晨塵身上有神物么？他說天外天來了一批天外異土之人來襲擊我道晨大陸，這是真是假？」亦宇凡看向龍在天，老態的臉上頗為急切追問道。

「晨臨仙王身上的確有神物，那回天心丹對你而言難道還不算神物嗎？哈哈哈，至於天外異人來襲，也是真的呢！」

龍在天玩味的看向亦宇凡笑道。

「特么的你耍老子！」

亦宇凡一下子怒火奔騰，手指龍在天怒道：「找死！你當時可不是這樣跟我說的！」

「哈哈哈，你才知道啊？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像極了個瘋糟糟的老頭子！」

龍在天譏諷亦宇凡道。

轟！

亦宇凡法決一捏，四周流光溢彩，化作一條金龍向龍在天猛烈攻擊過去！

「嗤，金龍決？散仙不過散仙，修鍊的仙決都如此下三流……」龍在天督了一眼金龍，冷笑不已，隨後大手在空中一掐。

砰！

金龍在飛來的空中突然發出一聲不甘龍吟「吼！」，彷彿整個身軀被一隻無形大手掐碎了。

「你！你怎麼不受這個空間所影響？！」見到這一幕，亦宇凡瞳孔猛的收縮。

「哈哈哈，驚訝吧，這還沒有必要告訴你，你也沒有那個資格知道，現在是時候該殺人滅口了，桀桀桀……」

龍在天督了一眼所有人。

在場的除了亦宇凡和念晨塵之外的人，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人立馬與龍在天敵視了起來。

而有些人……

「龍少爺，我保證守口如瓶，我拿我道心發誓，若是今生說出了一個字，保證渡劫時心魔入體，爆體身亡！」

「我也是我也是龍少爺！」

「您就把我們當個屁給放了吧！」

「……」

他們心裡明白，在墜仙谷範圍外，大羅仙與仙王的差距本就宛如天塹！

更何況現在在墜仙谷里，自己等人都多少受到了壓制，而龍在天卻是沒有受到一絲壓制，全盛的仙王狀態……

這根本不是數量上可以逾越的，他們心知肚明，便想放低姿態向龍在天求饒。

「哈哈哈，你們這些牆頭草可真是可愛，可惜……這一套對我沒有用！」龍在天搖頭淡笑著，手中五指閃過耀眼流光！

唰！

五道尖刺般的光芒向求饒的五人眉心扎去，五人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硬生生的倒下了，眉心流淌著流光溢彩般的血液。

五位大羅仙就這樣子隕落了！

哪怕不是仙王，放在道晨大陸每一個仙宗門派都算的上一股超強的戰鬥力了！

亦宇凡以及身後的三人，獃滯的看著倒下的五人，就在這獃滯的時間裡，三道尖刺般的光芒再次飛射而來！

分別將亦宇凡身後的三位大羅仙給擊斃了，尋常日子裡，宛如大能的大羅仙被龍在天如同宰雞一般無法抵抗！

……

一下子，墜仙谷安靜了。

只剩下龍在天以及亦宇凡和念晨塵三人，還有八道大羅仙的屍身……

哐當！

龍在天大手一甩，把一柄冰冷無比的極寒小刀扔在亦宇凡面前，戲謔的笑道：「殺了念晨塵，本王可留你一命，讓你呆在我身邊做條狗，放心，身為本王的狗，保證衣食無憂，更加不用顧慮壽元的問題，本王自然也會幫你解決！」

「！！！」

聞言，念晨塵一邊捂住腹部，一邊撐地而起，眼神直勾勾而又平靜無比的看向亦宇凡。

【註：墜仙谷內禁空】

法則下禁空，在裡面不管修為多麼高深都無法踏空飛行。

……

「呼哧！呼哧……」

亦宇凡可以發誓，不管經歷了多少次死亡邊緣，這是他一生中最為驚懼、最為難以抉擇的一次。

亦宇凡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手臂以及全身都在發出不經意的顫抖……

年邁老態的他，早已不復當年的年少。

最終，他還是彎腰去撿起了那一柄極寒小刀，眼睛里充滿一條條恐怖的血絲！

「哈哈哈哈……」

見到這一幕的龍在天笑了。

聽說他們兩是道晨大陸里關係最為深切的一對，兄弟之情深似星辰大海。

不過在龍在天看來，也不過如此，經不起什麼大風大浪，認為是世人吹大了。

亦宇凡拿著極寒小刀顫顫巍巍的走到念晨塵面前，兩人面面相視停頓數息間。

「準備好沒有……我來了！」

亦宇凡突然釋然的一笑對念晨塵說道。

「來吧！」念晨塵也是如此，兩人面面相視，笑的開懷，笑的洒脫，笑回了萬年前。

亦宇凡握著極寒小刀向念晨塵心臟位置扎去，念晨塵則是在敞開胸懷閉著眼。

這時候，亦宇凡看著念晨塵，念晨塵看著亦宇凡，兩人彷彿一下子回到了萬年前，回到在一起闖天玄宗九重塔的情景……

把一旁的龍在天都看懵了，譏諷的說道：「真的是蠻夷之地來的蠻子，行為舉止可怪極致，都死到臨頭了還笑的出來？」

嗖唰！

突然，兩人同時燃燒靈魂，宛如心靈相通一般，極寒小刀被亦宇凡一轉身甩向了龍在天，而那一剎那間，念晨塵更是手提宇星劍沖向龍在天身前！

「畜生！」

念晨塵大喝道，一道劍影隨之向龍在天劈去，靈魂燃燒下，在原本基礎上暴增了十倍，卻是開啟不能關閉。

直到靈魂燃燒殆盡！

亦宇凡隨之跟上。

在兩人的燃燒靈魂下，雖有墜仙谷的壓制，但也算是微不足道的了，實力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大！

「！！！」

龍在天在猝不及防下躲過了亦宇凡甩出的極寒小刀，卻再躲不過念晨塵的一技劍影。

呲！

龍在天一手臂被念晨塵斬斷！

血撒大地，墜仙穀穀面上的小草生機勃勃，正是因為吸收了仙王以及八位大羅仙屍體的血液，修為一步萬里！

「咿呀！咿呀！咿呀喲……」

原來要修鍊數萬年才可能煉出意識成精的草妖，現在一下子有了意識，紛紛發出驚恐的怪異聲音。

「你！你們！你們居然聯手了，而且還不惜燃燒靈魂的代價！？」龍在天連連後退，看向亦宇凡與念晨塵不可置信說道。

他本就不相信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里，會有這種情深似海的兄弟情義？

前一秒還在譏諷他們，后一秒卻是難以置信，也可能是因為自己把他們逼急了，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仙呢？

更何況一個還是晨臨仙王！

一個是半步仙王的大羅仙！

「桀桀桀，哪又有何用，老子就喜歡玩你們這種自以為是情同手足的蠻夷蠻子！」

雖斷了一臂，卻依舊沒有半分退縮，不得不說，龍在天也是個變態人物啊。

估計年少的時候受到了什麼背叛，心裡陰影面積極大，才導致他這麼變態的。

只見龍在天一把吞下了兩顆回天心丹，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實力怦然暴漲三倍，眼眸中充滿了金光！

「給我死！」

龍在天瞬息間出現在亦宇凡面前，面目猙獰的說道，掌心的推力拍打在亦宇凡胸口。

「噗！」

亦宇凡口吐老血，整個人心脈被震碎，若不是極致大羅仙的修為強行支持成，估計會立馬斃命。

亦宇凡被一巴掌拍出，整個人橫空飛出，一下子飛出了墜仙穀穀地外……

懸空在谷底上空……

愈墜入谷底中！

「宇凡！」

念晨塵眼睛充滿血絲，看向飛出去的亦宇凡伸出手，仰天長嘯大喊道。

可惜太快了，念晨塵根本抓不住亦宇凡，亦宇凡在墜落之際，看向念晨塵的眼睛里，流落了一滴懺悔的眼淚。

然而嘴角卻是掛著一抹笑容，這抹笑容念晨塵再熟悉不過了，這是他們年少時的回憶，是他們把酒言歡的歲月……

「心無垠，道無涯，天沉地缺彼岸開，法無邊，步無盡，晨塵星落宇凡來……」念晨塵閉著眼情不自禁念著一段詞。

這是他和亦宇凡在小時被賤老道收留時，教給他們兩個的怪異『歌謠』，而他們兩個本是孤兒，名字也是從裡面取出來的。

念著念著，念晨塵身上開始閃耀著一陣陣異常刺眼的光芒，比原本基礎上增加了數十倍的威能逐漸蔓延出來……

「自……自爆仙脈！？瘋子！」

見狀，龍在天冷汗連連，立馬想要轉身就跑，不過在那麼一瞬間，他又想到，雖然自爆仙脈後會永生永世不得輪迴。

哪怕他開始燃燒靈魂時，後果最多會保留一絲殘缺靈魂進入輪迴，可現在來了個自爆仙脈，真的是徹底沒戲了！

「哈哈哈哈！龍在天！希望你別讓我還有一絲可能的機會入輪迴！否則，我必定捲土重來！把你和你背後的勢力攪個天翻地覆！」念晨塵仰天長嘯了起來。

下一秒——

轟隆！

一朵極大的蘑菇雲在墜仙谷頭停頂緩緩升起，裡面有一個極為狼狽的妖異少年，渾身是血，堅強般的站了起來……

「哈哈哈！燃燒靈魂的代價上又自爆仙脈還想入輪迴？簡直痴人說夢！霖兒！這下子你徹底屬於我的了！我來了！」龍在天目光掃遠，大笑聲響徹墜仙谷內。

此刻墜仙谷卻是千瘡百孔。

龍在天神魂快速席捲墜仙谷外圍，發現沒有一絲生機后，又看了一眼墜仙谷的谷底，便轉身拖著狼狽的身軀離去了。

為什麼神魂只能止步於外圍，因為內部以及谷底，哪怕是傳說中的仙之帝者的神魂也無法探測其中。

待龍在天離去后，墜仙谷一陣晃動，天地彷彿合起，回到了天地相連的混沌時代，再一次恢復時，墜仙谷恢復了原先的模樣。

而就在念晨塵自爆仙脈時，一股怪力從裂縫外傳出，將念晨塵一縷殘缺的靈魂從整體靈魂中強行抽出，隨後在爆炸中從一條極小極小的裂縫中拉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