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2章 天長地久 驟變突生

「若若！」

「若若！」

有穩婆忽然出聲：「陛下，娘娘……娘娘的手臂……好熱。」

謝臨君快速掀起堯毓的衣袖，等看到天長地久絲的顏色從暗紅一點點轉為鮮艷欲滴的奪目紅色時，手指在發顫。

「若若，聽得到我說話嗎？」

「若若！」

謝臨君緊緊抓住她的手，看著原本不過是嵌入了她肌膚中好像與生俱來一樣的天長地久絲在一點點地轉變著顏色，一雙眼睛里泛過各種情緒。

驚恐、不安、無力、暴戾、痛苦……

「若若……」

「你別嚇我……」

謝臨君的聲音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但看著她手臂上的天長地久絲似乎像是活了一樣，那股不安恐懼越來越重。

「季兮安呢！馬上去找季兮安！」

「是！」

靈兒連忙跑出去，整個產房裡的人被陛下的模樣嚇得冷汗直冒。

產婆更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精神幫助皇後娘娘分娩。

「娘娘，不能睡，小殿下還在您肚子里呢。」

「娘娘……」

……

堯毓以為二胎會比一胎生的容易，畢竟大多數都是如此。

但她似乎是個例外。

她意識還清醒時，一直緊緊抓著謝臨君的手，希望他就算她真的出什麼事，能夠不要遷怒宮人，不要遷怒他們的孩子，不要失去理智。

等意識漸漸模糊，肚子越來越痛，她想要努力睜開眼睛看看謝臨君時，手臂上越來越熱的溫度幾乎灼傷她的意識。

她不知道到底怎麼了，又好像知道這種不安來自於哪裡。

天長地久絲。

一定是它！

可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冰華，也沒有見過阿離，天長地久絲一直沒有任何異樣，為什麼現在會有了變化？

手臂越來越痛，好像一簇小火在蔓延。

她想要將那東西從手臂上摳出來，以減除這種被烈火灼傷的焦痛。

實在太痛了，而且肚子也越來越痛，兩廂並進，她幾乎崩潰。

耳邊似乎聽到謝臨君在喊她的小名，還有產婆在不斷地說著用力，不要睡過去。

她咬牙堅持著，她不能暈過去。

寶寶還沒出生，她一定要堅持下去。

「啊！」

「痛！」

「娘娘！」

「若若！」

「若若！不要抓自己！」

誰也沒想到快要昏迷不醒的皇後娘娘會忽然伸手抓向另一隻手臂，好像那手臂上有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她恨不能將手臂上的肉扣下一塊來。

饒是謝臨君阻攔及時，她手臂上還是多了三條血紅的抓痕，其中有一條最深，已經隱隱有血絲冒出，恰好就在天長地久絲所過之處。

顏色極其鮮艷的天長地久絲好像忽然有了意識一樣，那滲出的血絲不過眨眼功夫被它吸收的乾乾淨淨。

堯毓的痛苦加倍，原本咬著謝臨君手臂的嘴鬆開，慘叫不止。

「啊！痛！」

「熱！」

「好熱！」

「太熱了！」

「若若！」

「若若！」

……

謝臨君扣住她的手腕免得她再次傷著了自己，另一隻被堯毓咬的出了血痕的手快速抓向她帶著天長地久絲的手臂。

看著那已經凝聚成實質的血絲，他瞳孔中閃過一抹狠厲，忽然伸手去抓。

「陛下！」

在謝臨君的手指觸碰到天長地久絲的瞬間，他的手指鮮血如注，而原本在堯毓手臂上的天長地久絲急速上移，穿過她的肩膀，從心口遊走一圈，最後沿著脖頸上移，從耳後一直落入眉心，縮成了一個小小的花瓣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