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雨化田的突破
「店家,來壺茶!」策馬向東狂奔半日,到東井集鎮附近的邱莫言,見了土路邊的茶棚,這才停下來。
店主是一對兒中年夫妻,聞言笑答:「好嘞!您請坐。」
將馬的韁繩系在茶棚店主,掛招牌的木杆處后。
取下馬匹上的兩個水囊,邱莫言這才擦了擦汗,找了一個較乾淨的長木凳坐下。
茶棚簡陋的很,棚頂是茅草搭制的,這片兒沙子也多,風也大,只堪堪用草簾擋風。
但許是開在商路上,竟然還有些生意,出了邱莫言,裡面還坐著三四個人。
她知道薛克己他們不會放過她,雖然其他七家的人也該死,可她明白,殺了范家亦是讓他們有了防備,再動手就難了。
邱莫言不怕死,可是周淮安的骨灰還沒有帶回安徽祖墳,也沒有告知周伯父消息,她不能讓周淮安成了孤魂野鬼。
「客官,您的茶。」老闆娘將茶碗和茶壺放在邱莫言身前。
邱莫言點頭致謝:「多謝老闆娘了。」
又將兩個水囊遞給她,道:「還要勞煩您將這兩個水壺裝滿,就按兩壺茶的價錢算吧。」
老闆娘自無不可,笑著接下了水囊。
卻聽隔了一桌的客人大聲道:「店家,結賬。」說罷,此人便撂下五文錢起身牽馬走了。
聞聲,邱莫言向那人看去,只見此人一身綠色錦衣,腰間掛了一個令牌。邱莫言瞳孔一縮,這是南鎮撫司的人!
透過風兒吹起的草簾,她察覺到此人動身的方向是北京,邱莫言猜測,或許這就是南鎮撫司派給江彬的信使。
見此人騎著馬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邱莫言趕忙灌了一大碗茶,起身催促店家拿回了水囊,匆忙付了錢,駕馬朝那人離去的方向奔了過去。
到底還是耽擱了,足花半個時辰,邱莫言才看到這個錦衣衛。
簡單的觀察了周遭的環境,除了百米開外的錦衣衛,再無其他人。
路邊樹木稀疏,也沒有河流,實非拋屍可選之地。
但邱莫言沒有猶豫,狠狠對著馬兒的臀部一拍,馬兒吃痛,加快了速度,沖向那錦衣衛。
那錦衣衛聽得馬蹄聲已然警覺,扭頭一看,是個女子在靠近,見其一手摸向腰間的劍,知道不妙,便惡聲道:「那女子!我乃朝廷南鎮撫司錦衣衛,速速退去!」
邱莫言不語,她知道殺錦衣衛等同造反,但債多了不愁,身上背著范府慘案的她,心情格外平和,知道決不能放任此人進京,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便利索的抽出了劍。
那錦衣衛見狀一聲冷笑,乾脆勒住馬匹,下馬拔出了佩刀迎戰。
見對方一副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邱莫言並未多想。
在離對方還有二十步距離的時候,她也飛身從馬匹背上一躍而下,整個人化作一道灰色匹練,裹著一縷寒芒,轉眼便站在那人身後。
而後伴著收劍入鞘的聲音,這個錦衣衛便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邱莫言伸手從他懷中摸出一封油紙包著的信件,打開一看果真是范永斗寫給江彬的,心中舒了口氣。
將信封塞入背後包裹,想了想,又將這個錦衣衛的衣服和腰牌都扒了下來,拎著屍身遠遠拋到商路之外。又換上了他的衣服,大搖大擺的拍馬趕往京城去了。
「坐下,把它吃了,哀家給你護法!」江玉燕將小玉瓶丟給雨化田,命令道。
見太後面有不耐,雨化田不敢在耽擱,趕忙坐在江玉燕面前的蒲團上,拿著那個小玉瓶,他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可太后既然讓他吃了,他就不能拒絕。
揭開瓶塞后,雨化田沒有猶豫,直接將瓶中丹藥倒入嘴中,入口即化,還不待他反應,丹田處忽的升騰起一股磅礴至極的內力。
見雨化田面色驚駭,氣息不穩,江玉燕斥道:「凝神靜氣,抱元守一!」
雨化田已經明白江玉燕給他吃的東西不凡,來不及驚喜,專心煉化這股遠超他自身的內力。
引導真氣遊走,如同蛟龍入海一般,往日閉塞的任督二脈也被輕易沖開。
江玉燕細觀他的動靜,聽到噼里啪啦如同爆豆子一樣的聲音,知道他周身大穴已開,心中也是激動。
又見雨化田頭頂霧氣升騰,化作三朵蓮花,江玉燕也有些驚駭,這是突破小宗師才有的異象,雨化田竟是越過了天階,直接到了小宗師初階!
待得霧氣消散,雨化田緩緩睜開眼,突破的感覺十分美妙。
但他來不及回味,就化坐為跪,對著江玉燕叩首,聲音激動:「奴婢多謝娘娘辭葯!願為娘娘赴湯蹈火!」
江玉燕點點頭,含笑道:「短短數月,你便從八品升至小宗師,又有《葵花寶典》這絕佳功法相輔,江湖上,除了有數幾個頂尖高手,就沒人是你的對手了!」
「奴婢能有如今,全靠娘娘恩賞,娘娘恩情,奴婢永世不忘!」雨化田面上帶著激動的紅暈,滿眼都是感激。
無怪雨化田如此說,普通人的壽命也就六七十之數,可武人不同,練得九品,即可保一生無病痛之災,活到八九十之數不成問題;
而若進至人階,壽數便有一百歲;
地階一百二十歲;
天階一百五十歲;
小宗師更有兩百歲之壽,到了這步,就脫離普通人的範疇了,一個人養生得當,或許可以活百餘年,可從沒聽說過普通人活到二百歲的,彭祖那樣的是神話;
傳聞大宗師有三百歲的壽數,江玉燕自己就是大宗師,她最能感覺到普通武人和她自身的差距。
如今這樣的丹藥她還有許多,僅僅用於自己突破實在太傻。
若是日後簽到都可以送這樣的寶貝,配合那些頂尖功法,或許她可以批量製造出一批只忠於自己的高手!
給她一百個這樣的雨化田,她就能直接滅掉女真!
到時候,天下間還有她江玉燕需要顧忌的人和事嗎?
江玉燕心想。
「娘娘,錦衣衛同知許顯純來了。」遠遠傳來楊金水的聲音。
江玉燕一愣,咽下了要說的話,揚聲道:「宣他過來。」
許顯純是自個兒過來的,看到坐在江玉燕面前還面帶紅暈的雨化田就是一驚,反應過來,迅速將頭垂的更低,單膝行禮道:「錦衣衛同知許顯純拜見太後娘娘,恭請娘娘金安。」
江玉燕伸手虛扶,道:「哀家安,起來說話吧,過來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