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我就是想試探一下看看我媽媽到底交了沒有，還有是說她說她已經給我填完，應該來送我的時候就交了，但是送完貨以後他就直接走了，沒有見過他任何時間和老師打過交道。

「哦，你是說那個表啊，你媽媽已經交過了，他沒有交那個原封的，只是用文檔形式給我發過來的，你不用擔心了，我既然沒有問你要應該就是交了，快去和小朋友玩吧。」

就這幾句話就想打發了我，我才不走呢，我要問的事情還沒有問清楚，怎麼可能就這麼善罷干休了，而且我可是想了一節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問你這個問題呢？「老師我我……」

「老師知道你想說什麼，競賽的事情你給咱們院里也招了不少的小朋友，而且你看看現在咱們院越辦越大了，也有你的功勞，所以你是想和我說上小學的事情吧，其實你媽媽和我說過了，這也就是我為什麼沒有在建議你媽媽送你上小學的原因，其實你比這些小朋友都要強的很多，就像你自己有自己的暑假，知道自己可以上小學了，不過年齡不到，如果上小學的話還是會引起關注的，你媽媽是不想讓你走進大眾的視野里，因為這樣的話對你以後的成長很不好。」

「可是老師你也看到了，我在學校根本就融入不進他們去，每一次他們玩的時候我只能在旁邊看著，而且他們說什麼我也不敢反駁，因為我怕他們不同意我的意見，就是我們想都思想都不在一塊，我們怎麼能玩到一塊呢，所以我覺得自己在上幼兒園，一點點都幫助不到我自己。」

我知道自己說的這句話，很有可能得罪幼兒園的老師，但是沒有辦法，只有激怒他，他才願意和我媽媽說，上一次的時候我也可能不知道說錯了哪句話，他就告訴了我的媽媽，在幼兒園不聽話和其他孩子玩的不到一起的這種壞話，所以我現在一點都不害怕了，他不管在和我媽說什麼，我媽他罵我就罵我吧，反正我真的在這裡待不下去了，太壓抑了，和他們玩的不一樣，一起就是對我精神的一種壓力啊，難道我要和他們幼兒園老師一樣哄著這些小孩子開心嗎？我做不到。

「老師……」

「你不要站在我跟前說這些話吧，你還小，有些事情呢做不了主，所以還得看你媽媽的意見，老師這邊也不敢去多和你媽媽說什麼，要站在老師的角度去想一想，而且這是關於你們家的家事，老師多插手的話也就不好了，而且以前老師就和你媽媽提起過你該上一年級了，但是你媽媽就說關於年齡的問題，所以我就沒好意思再繼續說我的意見了，實在不好意思，小朋友我真的幫不到你。」

老師的這句話的確讓我答不上去了，小手緊緊握著衣角都出汗了，因為自從進來的那一刻我都是很緊張的，雖然在課堂上我已經反反覆復想了好幾次，我和老師說話的場景也模擬了好幾次，而且我還想到如果被老師拒絕了，以後也並不是什麼大事，我自己還是能扛得下來的，但是真的面臨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真的慌了該怎麼辦？除了從老師這裡下手我還能怎麼辦，難道我要和老師說，能不能讓我看一下我們家的那個家庭調查表嗎？這絕對是行不通的呀，我媽媽直接交給老師，難道不就是因為她起疑了覺得我會知道點什麼，所以不想經過我的手。

「老師我知道了，那是老師我能不能陪你在辦公室里坐一會兒，因為外面的小朋友我真的和他們玩不到一起，就算你不想和我媽媽說這件事情，你說的也有很有道理，是我們家裡的事情，也許我並不該來麻煩你的。」

我這句話太過於客氣，老師肯定會向我道歉的，我也知道，因為在他看來我只是一個5歲小孩，他不會和我計較，但要是我說出來這麼大道理的話，他肯定會覺得這麼小的孩子就這麼懂事，估計也經歷了不少家庭矛盾吧。我猜測他會這麼想我，但是也不敢確定，因為每個人的內心都不一樣，這是我最近才觀察出來的。

「沒事沒事，小朋友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就和老師講，老師能幫的話肯定會幫的，但這件事情老師真的是無能為力了，實在不好意思。」

老師拉著我的小手把我抱上了他的辦公桌對面有一個卡通的小椅子，上面那個卡通是跳跳虎的，以前我讀三年級的時候看過跳跳虎這部動畫劇。所以記得特別清楚，我坐上去摸摸跳跳虎的那把椅子還挺可愛的，怎麼都沒有想到我竟然還能有了這種待遇，我竟然還能重生老師把我抱上來以後就沒再和我說過話了，他只顧自己的整理那些小朋友的檔案，他給我倒了一杯甜甜水，那個甜是蜂蜜水吧，我嘗出來了。

快上課的時候，老師又把我抱了下來抱到教室里去了，我知道今天一天也就算是過完了，因為學校這邊沒法下手，我爸爸那邊他又不常回家，我要是快點長大就好了，也不用在這裡受這些憋氣，什麼都不清楚，什麼都被他們騙著，不過我好像也沒有理由說這些話，因為我也在騙他們，放學的時候是蔣阿姨過來接我的，因為我也知道媽媽突然間把另外兩個阿姨辭退了，我也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可能是因為我長大了，用不著那麼多人照顧我了吧，我理解，但是蔣阿姨她騙我，所以他有時候說話我也不全信了。但是我這幾年還可以仗著童言無忌套出點兒來什麼話，特別是我們幼兒園的那個女孩，她好像真的和我一樣表現超乎常人，而且她比我還厲害，我在學校里如果真的遇到什麼事情的話，和那些小朋友都談不來的，而他在小朋友面前是一副人樣，在我面前又是一副在老師面前又是一副字，人呀，他真的是讓人琢磨不透，他真的越來越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