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當晚,宣王不管不顧,竟然臨幸了那個性感的媚娘!

第二天清晨,宣王起不了床。

媚娘極盡嫵媚之能事,把宣王誘惑得欲罷不能,怎麼奈宣王身子已是淘空,徒嘆奈何奈何!媚娘見宣王意猶未盡,便湊近宣王的耳邊道:「大王呀,奴家可是全副身心都在你身上,心尖上的肉都是你,可你還沒給人家名份呢!」

宣王興抖抖地道:「這事容我想一下,總要讓你滿意。」

言畢,宣王感到累極,便想睡去。

媚娘輕輕撫摸了宣王的額頭,壓低了聲音道:「大王呀,奴家就想個正三品,剛好缺了一個位置,你可是要依了奴家。」

宣王猛然想起,小翠升為周修容后,那貴嬪的位置剛好空缺了出來。

宣王便道:「就依了你這個小冤家,封你為正三品的貴嬪。」言罷,宣王便又睡去。

太子姬公湦臨行前,忽地收到一個匿名紙條,上面給出了一個脫身的計策。原來,先前軍士來報緊急軍情,那就是一個由頭。

姬公湦看了半天字跡,卻不知是誰寫的。紙條上的字是篆體,但凡寫篆體之人,寫出來的筆跡都相似。就如後人寫顏體、寫柳體、寫楷書一樣:顏體講究橫細豎粗,柳體要求均衡瘦硬,楷書方形字,中宮緊收,四面勢全。

姬公湦下令大軍向代城方向後退三十里駐紮,拱衛京城。大軍後退,那是不給京城中的朝官以壓力。姬公湦本意是想回到邊城,在那裡擁兵自重,儼然一方天子。慶功宴上,宣王那病入膏肓的樣子,大大地警醒了姬公湦:父王這狀況,極不穩定,如是京城有變,自己遠在邊關,遠水救不了近火,到時怨天怨地,那也無濟於事。

姬公湦便決定留在鎬京附近,以防城中有變。

王昭儀見太子姬公湦參加慶功宴,大為激動。太子一身戎裝,英武之氣溢於言表,不由人不心動。可王昭儀是宣王的嬪妃,沒得宣王旨令,王昭儀無由接近太子。王昭儀低頭默想,忽地計上心來,她叫容兒稍後去宮外等候,太子若是出宮,見了容兒,必知王昭儀有話說。

容兒果真等到了姬公湦出來,容兒想上來去說話,卻被隨行軍士攔住。姬公湦似是沒有注意到有這事發生,徑直去了。容兒把這事回報王昭儀,王昭儀暗自抽泣,心裡卻抱怨道:天下的男人,沒一個是好的!

太醫令笑語人得到宣王的口諭,叫前去診病,笑語人帶了御醫吳可非前往。吳可非也是才進到宮中的民間郎中,他的優勢在於辯證論治。所謂辯證論治,乃是一種診療疾病的新思想,是對疾病的一種特殊研究與處理的辦法。

辯證論治,分為兩個方面:先是辯證,然後才是論治。中醫中的「證」是指疾病發展某一階段的病理概括,反映出疾病疾理變化的本質。論治,是根據辯證的結果,確定相應的治療手段。

民間曾傳吳可非治療感冒的故事:民間一郎中治人感冒,越治越嚴重。病人便請吳可非複診。病人自述發熱重,鼻塞,渾身汗濕……吳可非把了脈,又看了那個郎中開的藥方,大驚道:「這郎中害人不淺,竟然把葯開反了。」

病人急問何有此說,吳可非道:「據脈象,明明是風熱感冒,開成了治風寒感冒的葯,這不是開反了是什麼?」原來,前郎中在辯證階段出了問題。在郎中眼裡,感冒分為三種,即風熱感冒、風寒感冒、暑濕感冒。民間說法是受了熱、受了寒、受了暑氣而引起的感冒。感冒類型不同,施治方法迥異。

有人問吳可非,辯證論治的精髓是什麼?吳可搖頭晃腦道:「高明的郎中治病,是治在生病之前,這叫治未病。前人有言,夫治未病者,見肝之病,知肝傳脾,當先實脾;一般郎中不知病理相傳的屬性,看到是肝臟出了毛病,便忙忙慌慌地開了治肝的葯,卻不知道先要調補脾臟。」

吳可非見眾人傻不磯磯地聽呆了,便又賣弄道:「前人又言,肝病入脾,脾能傷腎,腎氣虛弱,則水不行;水不行,則心火氣盛:心火氣盛,則傷肺,肺被傷,則金氣不行:金氣不行,則肝氣盛……如此循循相因,終致病入膏肓,無可救矣!」

聽者中忽有老嫗道:「鄉間盛傳,冬病夏治,夏病冬治,也是這個意思么?」

吳可非點頭道:「確實如此,庸醫者,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殊不知人體一脈相通,血氣相濟,不知辯證論治,治表不治里,反反覆復,那病終是無可痊癒。」

吳可非在民間的名氣大了,傳到宣王耳里,便被傳喚到宮中,當了一名御醫。

笑語人與吳可非來到錦華宮。

宣王有氣無力地靠在龍床頭,見到笑語人,宣王道:「愛卿,快看寡人這是怎麼了?」

笑語人手指搭於宣王手腕的寸關尺之上,取得尺脈沉、遲、細的脈象。笑語人讓吳可非把脈,吳可非掂食、中、無名三指,輕按於宣王的手腕處,呼吸之間,已獲脈象,卻是沉、數、細。吳可非於診脈中,忽地感到指下石脈堅挺似石,如引葛,按之益堅。吳可非暗道,此脈象坐實,吾王休矣。

原來,脈象石到過極,「發如奪索,闢辟如彈石」病人腎或壞死。吳右非不敢直接說出自己的隱憂,他把小翠引到一邊,悄聲問宣王外表有什麼樣的癥候。小翠悄言道:「小便或急或重,似有淤堵之豫,又聽到大王說有血尿的事。」

吳可非點頭,囑咐小翠,不得亂說,多注意宣王的飲食,且不宜臨幸身邊的嬪妃-----這話明顯是說給小翠聽的!小翠欲待發怒,吳可非慌忙擺手,那意思是不要誤會了,並不是說你小翠勾引了宣王。

笑語人與吳可非一合計,二人把脈的結果不同。診斷出了是腎病,二人得出的結論卻是腎陽虛與腎陰虛。

吳可非見頂頭上司如此判斷,便依了笑語人看法,從腎陽虛入手開藥。笑語人開的藥方是補腎益氣湯,吳可非開的卻是實脾湯。笑語人笑謂吳可非道:「你這般開藥,如何能夠治病?」吳可非但笑而已。

笑語人囑咐小翠,飲食中以清淡為宜,辛辣咸甜均不可,尤其要多注意休息,絕不可再近女色。說完這話,笑語人兩眼瞪視小翠,小翠鬧得滿臉通紅。

小翠指了兩個處方,不知當用哪個處方。笑語人道:「吳醫官的方子是實脾湯,脾好則不傷腎,醫理如此。我那處方乃是補腎益氣,針對大王的病症而行葯,兩個方劑並不矛盾,可以同時服用。」

媚娘所帶的舞女,其中一人叫慧兒的,與媚娘是結義姐妹。媚娘居長是姐,慧兒小了一歲,是妹。媚娘得到了正三品的位置,舞女都來朝賀,慧兒把媚娘拉到一旁說話。慧兒道:「姐姐得到正三品的貴嬪,如願以償,可妹妹現在還是無名無份,被人呼來喝去,姐姐不心痛么?」

媚娘小聲道:「妹妹可寧靜幾日,目今大王身子已使壞了,虛弱得不行。若是大王略有起色,我便通知妹妹到來,如蒙侍寢一晚,或可得到一個名份,免受他人之氣。」慧兒心裡卻暗道:「與姐姐相比,小妹並不差了哪裡,若是論容貌,或可更勝一分。那晚慶功宴上,大司樂指定了姐姐領舞,若是指定我,那效果或更勝一籌。」慧兒心裡這樣想,表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

媚娘囑咐過慧兒后,便把誘惑宣王的秘密告訴慧兒,說得慧兒兩臉通紅。其他舞女只見媚娘與慧兒唧唧噥噥,說著體已話,並未想到是在議論如何引得宣王高興。

宣王服得幾副笑語人和吳可非的所開的藥劑后,病體略顯穩定。宣王叫召公穆等重臣到床前,叫派人去把太子姬公湦宣回宮中,有話要說。召公穆暗道,此必與太子手握重兵有關,不便說明,便按了宣王的意思,派人去太子軍中。

召公穆等人回到朝廷后,王礆不受重視,心下鬱悶。此刻,見宣王叫傳回太子,心中料想必有事故,便即出班奏道:「大王,太子乃國之儲君,正宜待中朝中,相助大王打理朝政。依下臣之言,派人前往傳喚太子,太子或不回應。若是請召公穆前去,太子必無推託。」

宣王大喜,便要召公穆前往。旁邊急壞了京城守備虞士傑,虞士傑已看出一些端倪,若是召公穆去了太子軍中,無異於猛虎添翼,再要其回朝,可能么!虞士傑慌忙站了出來,他奏道:「此事不妥,召叔乃國之重倚,大王須臾離不得左右。以下臣之計,上大夫王礆最宜當此重任,大王可改派王大夫前去。」

宣王默想了一回,便道:「王大夫可前往,宣寡人的旨意,要我那湦兒回朝。」

王礆一臉苦相,他明知此去,不一定能夠請回太子,卻又無可奈何。

大司徒伯嬉出班奏道:「太子十萬大軍,駐紮在代城之外,費用浩繁,須另想一個法子,減去這筆耗費。」

此語一石激起千層浪,眾大臣均道:「既已平定了邊患,又掃清了叛賊,大軍應歸於各所節制之地,若是朝廷需要,當另行調用。」

仲山甫道:「不然,叛賊首領未除,余寇仍然聚集有萬人,若是殘兵禍害州縣,朝廷一時之間,如何抽調出兵來,前去平叛?」

召公穆心中暗道,仲山甫心向太子,由此可見一斑。召公穆道:「伯嬉與仲山甫所言,俱是一面之詞。以吾之所見,太子大軍不需解散,可於代城外屯田:此舉一則減輕了朝廷負擔,二則集中了兵力,可隨時調遣,大王以為如何?」

宣王大喜,稱讚道:「此計甚妙,即令大司馬著手屯田事務,我那湦兒仍由王大夫前去傳喚。」

宣王言罷,忽而心生善念,便道:「姜永大將軍在逃,寡人看在王後面上,不究其死罪,若是前來自首,可免其一死。」

九門提督邊讓道:「我王如此胸懷,天下誰敢不服?下臣即去準備公告,於諸城門張貼。」

虞士傑搖頭道:「臣以為如此不妥,若然反叛無罪,則天下大亂矣!以臣愚見,眾兵將可免其死罪,首惡必除!」

虞士傑說過這話,卻又萬分後悔:須知王后姜雨仍是主政後宮,以後如何與王后處好關係,這就費思量了。

此時,眾大臣俱不表態。

宣王問召公穆,虞士傑所言可行否?

召公穆回道:「此事若尋根究底,實乃我王家事,唯大王裁之!」

召公穆讚賞虞士傑所說,但卻忌憚王后的勢力,不敢表明自己的態度。

宣王又是不忍心,年少時追求姜雨的一幕又襲上心頭。思之良久,宣王道:「布告天下,以此為界,後有人反叛朝廷的,一律滅其九族!」

說過此語,宣王忽感精力不繼,想要休息。召公穆本有軍機大事欲行上奏,見宣王如此,便與諸大臣施禮,各各退出。宣王剛要睡下,卻好媚娘前來求見。宣王聽說是媚娘來到,精神一振,急叫快快傳來。

小翠鬱悶了,宣王臨幸嬪妃,多是一晚便罷,少有這般動情的。媚娘見到小翠,施禮道:「周修容好!」見了媚娘的打扮,小翠忽地醒悟,原來,宮中那些嬪妃都沒鬧懂啊!媚娘的穿作,可說是大膽之極,坦胸露腿,盡顯女孩兒的嫵媚與曲線,難怪,宣王聽到媚娘求見時,會有那樣渴望的眼神!

小翠帶了媚娘見宣王,宣王叫小翠侍立一邊,實際上是叫小翠迴避。小翠心裡恨死了媚娘,暗道:這個小蹄子,我若不在,不知會是怎樣浪法,大王身子骨剛好上一些,不要被這個騷娘子又弄壞了。小翠便叫當值的公公,悄言道:「若是太放浪了,便告說有重要軍情稟報。」那公公擺手道:「這可是殺頭之罪,如何使得!」

小翠想一想,這公公說的也是。

小翠暗思,如此,或可遮掩過去。

小翠與公公退出,室內只剩下媚娘與宣王。

宣王那眼神已顯出十分地疲憊,可他強打了精神,目光中仍是透出那樣的渴望,媚娘又不急著獻媚了。宣王眼裡露出大大的疑慮,嘴裡說,我的美人,這是怎麼了?

媚娘笑道:「宣王可知,我還有一個妹妹,和我一樣,那天也同時獻舞?」

宣王睜大了眼睛,急回:「你那妹妹可有你這般漂亮?可有你這般嫵媚?」

媚娘又笑,宣王差點又掉魂。媚娘道:「我那妹妹各方面都好,尤其是她的笑,溫馨到不可思議!」

宣王聽得此說,那樣的蠶蟲又在心尖上爬來爬去。宣王道:「既是如此,還不快把你的妹妹喚來!」

媚娘輕輕一拍手,屏帳後轉出一個身著輕紗的妙齡女孩來:這女孩笑若桃花,蓮步輕移,白皙的身體在輕紗後面若隱若現,極其誘人----這便是媚娘的結義妹妹慧兒。

宣王眼睛一動不動地盯在慧兒身上,竟忘了身邊還有一個媚娘。媚娘手掌在宣王眼前晃動,撒嬌道:「大王見了新人,就忘了舊情,可是真正的喜新厭舊呢!」

宣王回道:「不會不會,你姐妹倆,寡人一生也不會忘記!」

媚娘給慧兒作個眼色,便湊近宣王耳邊道:「臣妾想起一事,要馬上處理一下,暫時告退一會兒,我王可是准允?」

宣王擺擺手,眼睛盯住慧兒,沒有移開,他道:「你可退下。」

媚娘聽了這話,心中涼了大半截,只因宣王的這話太過生硬,沒有一點留戀之意。

媚娘出到宮門外,方始明白,自己作了一件最不爽心的事:雖說慧兒是自己的結義妹妹,但在情感上,那也不能如此沒有保留。宣王若是用心在慧兒身上,自己在他心裡便沒有了份量-----在此之前,自己為什麼沒有想到這一層?

慧兒其實並不是善笑的女孩子,她聽結義的姐姐道,若是開心一笑,宣王定會掉魂。在女孩子面前,一個掉了魂魄的男人,還會有什麼主見?因此,說話的時候,只是把握住那樣的時機。

慧兒說笑中,時不時地抬起手,似是無心,那輕紗乍露,引得宣王不住咂嘴。慧兒見時機到來,便去掀身上的輕紗,猛然間,聽到錦帳外,似有貓叫的聲音。

慧兒慌忙裹緊了輕紗,她聽出來了,那聲貓叫,八成是有人在作怪。

宣王頗為驚訝,我這錦華宮中,哪裡來的貓叫聲?

宣王急叫小翠,小翠跑進去,問道:「大王,何事呼喚臣妾?」小翠眼睛瞟了一眼,見慧兒躲在錦帳后,那樣子,猶抱琵琶半遮面,顯出一臉的委屈。

宣王說聽到了貓叫,壞了寡人的心情。

小翠按慰道:「大王的宮中,哪來的野貓子?」小翠這話是回答宣王,但卻顯得有些指桑罵槐,慧兒在錦帳中聽了,動上了心思:若是有一日在宣王耳邊說得上話,第一個不放過的,便是你小翠!

宣王聽了小翠這話,也覺得不受用。宣王眉頭一皺,道:「叫幾個公公來,把寡人的錦華宮清理一遍,看有沒有貓兒的窩。」

小翠心裡鬆了一口氣,慧兒你這狐狸精,施展不出你那妖媚的功夫了吧!

姜永收拾敗殘人馬,約有一萬餘人。

高談道:「現今軍心不穩,如之奈何?」

姜永道:「無妨,我軍只需佔得州縣,稍作休整,軍心定可穩定。」

楊松搖頭,他說:「佔據州縣,只是短暫行為,朝廷聞知,必會派大軍圍剿。我軍兵員沒有補充,軍力將會迅速衰減,將軍要考慮到這一點。」

高談忽道:「我想到一法:不如佔山為王,穩定軍心后,再行商議復出之計,如何?」

姜永想了想,搖頭道:「哨聚山林,不是我姜大將軍的行為,高副將勿再提此議!」

高談弄了個灰頭土臉,低頭嘆氣。

楊松笑道:「其實,高將軍所說,不失為一時之計。我軍糧草已被燒掉,隨軍之糧,最多只夠幾天,因此,必要解決落腳之地,然後再想辦法,搞到糧草。有了糧草,軍心才可以穩定,將軍請裁之!」

姜永道:「楊參軍如何也這樣說?」

檢松急道:「將軍如果再不決斷,恐軍兵一鬨而散。大將軍手中如果沒有軍兵,一縣衙便可縛之,將軍請深思!」

姜永道:「便依你等所說,如今當往哪裡去?」

楊松展開地圖,指了代城以東的一處山林道:「此山喚作崤岢山,山勢雄偉,連綿數百里。進山只得一條小路,關隘處只容得一人側身通過。只要據住關隘,朝廷大軍奈何我不得。此其一;若是下山西出,不遠便是富庶的代城,可以為大軍補充糧草,此其二;下山北向,便是京城,京城有任何變故,將軍幾個時辰便可趕到,此其三。有此三個便利,將軍可速速據住,遲則生變。」

姜永便叫副將周氅帶軍兩千,先去據住崤岢山,並安下營寨。又叫副將楊林帶五千軍兵,行軍到代城外潛伏,姜永與高談及楊松帶餘下軍兵,作楊林的后應。

於路姜永愁容不展,憂心忡忡。楊松問何以面帶愁容,姜永道:「此一番兵敗,必然禍及我妹,奈何!況且我軍暫棲山林,也不是長久之計,若然朝廷大軍圍困,我軍糧草得不到補充,軍心必壞,那時又當如何?」

楊松獻計道:「大軍據住崤岢山,只是權宜之計也。將軍雄才偉略,豈是池中之物!我已為將軍籌之:軍心穩定后,即可南下,與雲南王合兵,再聯合蜀巴各勢力,通知北狄咪咪嘯、碌鼎剞,並與楚國、徐國、蔡國、衛國等共同起兵,如再通知倭國、高句麗出兵西向,到時天下紛紛擾擾,朝廷顧得了哪裡?」

姜永道:「我們與雲南王素無來往,他如何會與我等合兵北向?」

楊松悄言道:「據言,王弟姬信便在那裡,為雲南王的座上客。那姬信文才武功均不在姬靜之下,而失去江山,失去美人,隱性埋名,流落他鄉,甘心否?將軍到時侍機遊說,共勸雲南王,則有八九分把握。」

楊松此一番言語,叫走馬畫雲圖。天下大勢,如雲彩紛紛,各據其所。惟有西風強勁,可一掃宇宙,到時盪盡塵埃,雲散霧收,朗朗日月,復現於寥廓天空!

姜永聽得楊松此言,大喜,便道:「吾有子修(楊松的字),勝戰何憂!」言畢,忽道:「我那可人兒何在?」

眾軍面面相覷,亂軍中,早就沒有了永梅的消息。

姜永搖頭,忽而大叫來人,有偏將上前,驚問何事。姜永道:「你帶五百人,務必要給我找回永梅姑娘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新烽火謔諸侯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修真仙俠 新烽火謔諸侯
上一章下一章

第3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