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韓爍孤單的拖著自己的行李回了房,他獃獃的坐在床上,不知道該作何表現,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他卻一點睡覺的心思都沒有。
原本應該在他懷裡的,那麼大一個香香軟軟的媳婦兒說沒了就沒了,換哪個男人能睡得香?
白芨愧疚極了,跑來給韓爍整理衣箱,把該放的東西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他錯了,他不應該多嘴的,是他害了他家少君。
可這錯他絕對不認。
認下他就完了。
絕對跟當初的馬一個下場!
韓爍抱著自己的枕頭髮了一會兒呆:「白芨,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白芨是個不會說謊的。
於是他飛快的垂下了頭,假裝無事情發生。
還好韓爍現在心裡亂,也不是真的要在白芨這裡尋求答案,也就沒有過於注意他,畢竟白芨說的話十有八九會被打臉,他實在沒有必要將白芨的話作為參考。
鬱鬱寡歡的韓爍最終抱著自己的枕頭躺在了自己久違的床上。
孤枕難眠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韓爍決定一定要找陳芊芊尋求一個答案,於是洗漱完穿戴好立刻轉身就找陳芊芊去了,結果今日陳芊芊起得極早,這會兒已經在吃早飯了。
韓爍厚著臉皮湊過去,讓梓銳給他加碗筷,梓銳沒答,陳芊芊倒是面無表情掀起眼皮看了韓爍一眼。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聲音涼涼的:「早飯是我自己親手做的,怎麼?不怕我給你下毒了?」
韓爍:「……」
下毒?什麼下毒?
難道是……不對,昨天晚上那話他只對白芨說過,所以……
韓爍瞬間轉頭,結果卻沒看到應該站在自己身後的白芨,不過他一低頭就看到了,因為白芨已經端端正正的跪好,並擺好了認錯的姿勢,說出了那一句他幾乎每天都會聽到的話。
「請少君再給屬下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吧!」
「……」
這一瞬間,韓爍哪裡還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半夜被趕出去,錯過了良宵,他可憐巴巴的回頭,可憐巴巴的看向自己的媳婦兒,可憐巴巴的認錯:「我錯了。」
陳芊芊慢條斯理的喝粥:「錯哪兒了?」
韓爍蹲在了陳芊芊旁邊,宛如一隻知道自己闖了禍的小狗狗。
彷彿一對耳朵都聳拉下來了,尾巴也不搖晃了。
韓爍:「我不該看昨天那桌子菜黑得驚人就誤以為你又想對我下毒,都是我的錯,我不夠信任你。」
陳芊芊:「不怪你,畢竟我確實給你下過毒。」
韓爍:「不不不,還是應該怪我,畢竟我也給你下過毒,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吧,我絕對不還手。」
陳芊芊學著韓爍往常的模樣挑起了一邊眉頭:「哦?梓銳。」
梓銳飛快的從身後拖出一張搓衣板,顯然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他笑著把搓衣板往韓爍面前一擺,看的韓爍眉頭一跳。
陳芊芊低頭看著韓爍:「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韓爍嘆了口氣,認命的要往搓衣板上跪,結果卻被白芨給拉住了,白芨不捨得自家少君受這種苦,愧疚的說:「就讓小的來替少君受罰吧。」
梓銳頓時笑得更燦爛了。
他從身後拖出了一個鋼板,鋼板上全是鐵釘。
尖頭朝上那種。
白芨頓時收回了扶住自家少君那手:「為顯誠意,還是少君自己跪吧。」
韓爍:「……」
他當初就不該帶這玩意來花垣!
其實陳芊芊早就不氣了,一個晚上過去了,她腦子不清醒的那段已經過去了,今天早上來這麼一招,不過是嚇嚇韓爍主僕。
所以見韓爍真的要往搓衣板上跪時,她就讓梓銳收起了搓衣板。
「這次就饒了你,若下次你還敢誤會我,我就不嫁給你了。」
一聽誤會的後果居然這麼嚴重,韓爍那還敢再隨意誤會自己的媳婦兒,連忙伸出手指頭髮誓一心一意的信任自家芊芊,再也不會誤會她一分一毫。
陳芊芊這才終於滿意了。
吃完早飯後,陳芊芊跟韓爍領著梓銳跟白芨出了門。
陳芊芊要去做之前沒做完的事兒。
是以沒一會兒后,林七就在教坊司迎來了她本以為死了的陳芊芊,雖然林七已經知道陳芊芊是假死的,做戲玩兒的,但看著陳芊芊再度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人前,林七還是氣得要死。
「傷剛好就來教坊司,陳芊芊你真行。」
「我行不行不用你管,你把蘇沐的賣身契和蘇沐都給我交出來。」
陳芊芊笑著沖林七伸出了雪白的手心,她那分明只是要東西的姿勢,但在林七看來,卻彷彿在挖她的心:「我不給,你難道還打算強買強賣不成?」
見林七還要垂死掙扎,陳芊芊並不意外:「這件事已經在我母親那邊過了明路了,我是好心才給你錢,若我母親下令,蘇沐給就要白白送給我了,那麼你現在是想白白將蘇沐送給我呢,還是要我花錢贖呢?」
林七:「……」
林七身邊的老管家連忙拉住了林七耳語了一頓,林七終於才閉上眼睛滿臉痛苦的怒吼:「還,我讓給你贖,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陳芊芊笑著點頭,掏出了兩張銀票交給了老管家。
身為花垣城三公主,陳芊芊雖然喜歡賒賬,但還真沒差過錢,更別說與韓爍在一起后不管她買什麼幾乎都是韓爍上趕著結賬,她手裡可以動用的錢多著呢。
花點錢贖個蘇沐,對她來說並不傷筋動骨。
陳芊芊很快便如願的將蘇沐給贖到手了,而蘇沐離開教坊司時金銀器物一件沒帶,帶的全部都是他最喜歡,也是旁人認為不值錢的書畫等物。
這些東西倒是多得很,足足裝了好幾箱。
且大部分是陳芊芊送的。
陳芊芊看著那幾箱子東西沒說話,林七反倒是忍不住開口了:「這蘇沐對你也算是情深義重了,衣服都沒帶幾身,專門帶走了你特地送他的這幾箱子不值錢的玩意兒,弄這麼一個人進府,你的月漓府日後怕是平靜不了了吧,這兩個男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韓爍:「……!!?」
陳芊芊:「……」
她真該撕了林七這張要命的嘴,什麼都能說,她說什麼。
腦子有毛病。
在內心瘋狂辱罵了林七一頓后,陳芊芊微笑著轉頭親了親韓爍的臉,小心的給他解釋:「你知道的,我從小不學無術,最煩看書了,反正這些東西我不看也不用,丟那兒也浪費,見蘇沐喜歡,我便都扔給他了,這真不算我特地給他送的禮物,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寶貝這些東西,也跟我沒多大關係,他就是喜歡這些東西,誰送他都喜歡,那是他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韓爍雖然內心有點醋,但並沒有真的生氣。
因為他明白,他才是他家芊芊心尖尖上的男子,這蘇沐算什麼?
現在被這麼一親,又聽了解釋,他是那一點點醋也飛了,可是為了給自己要好處,他故意崩起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趁機給自己要點好處了。
不然白瞎了那林七給他創造的機會。
而陳芊芊深深明白韓爍就是個醋精,見韓爍板著個臉,還以為他真生氣了,就秉著哄男人法則,踮起腳尖親了韓爍薄唇一口。
韓爍立刻笑了。
他低頭,飛快也親了陳芊芊一口。
「我沒生你氣,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只喜歡我。」
站在旁邊看戲的蘇沐:「……」
這大庭廣眾的,真的沒有必要這樣秀恩愛。
站在旁邊看「好戲」,結果卻看到了一出恩愛戲份的林七:「……!!!」
她要氣死了,轉身腳步聲極大的往教坊司裡面走,並沒有注意到教坊司外突然匆忙的跑來了一個人跟老管家說了些什麼。
直到老管家跑到了她面前稟告。
「咱們家的礦洞塌了,裡邊埋了不少人。」
「……」
林七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如此倒霉:「你說什麼塌了?」
老管家:「咱家礦洞塌了。」
林七氣死了:「你不會讓人去挖開嗎!」
老管家:「埋太裡邊了,人力挖不開,好些人被埋裡面了,都是做苦工的男子。」
林七一聽這話,鬆了一口氣:「不過是幾個男子,何必大驚小怪。」
老管家:「可裡面埋了不少人,若是不管他們,怕是會引起眾怒。」
林七才不管什麼眾怒不眾怒呢,總之她先怒了:「又不是我讓塌的,我引什麼眾怒?這樣,你給我放消息出去,就說礦洞塌是因為陳芊芊做的那些荒唐事兒引來了天罰,讓人眾怒怒她去,關我什麼事兒。」
老管家:「……」
自家小主人腦子不好使了一輩子,這個時候還賣弄這種小聰明,怕是要出事。
另一邊,陳芊芊離開教坊司后還沒帶著人走到日晟府,就聽到了礦洞塌了,有人埋在裡面的事,頓時就驚了,這礦洞塌的事兒是原本劇情設定里的事,但距離這件事發生應該已經過去好些天了,陳芊芊本還以為這事因為她的蝴蝶沒了呢,誰知居然只是推遲了。
這礦洞,最終還是塌了,將人埋在了裡邊。
「這事不能不管,走,我們告訴大姐去,正好也能藉此機會讓大姐在花垣城的百姓面前刷一刷存在感,好讓人們知道,咱們花垣城還有一個頂頂優秀的大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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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七:我是認真在挑撥離間,你們能不能認真一點被挑撥?
芊芊子和爍爍子:你們單身狗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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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體質太弱了,上次就頭暈倒下去一次,昏迷砸到了洗手台,被我爸給抱回去了掐了半天人中,頭被砸破了,那塊兒現在至今長不出來頭髮,禿了,這會兒又是頭暈,坐起來就是頭暈,總而言之就是體質太差了,我本以為休息一天就好了,沒想到好幾天都暈,我要開始運動了,今天開始恢復更新,然後明天還是雙更補這幾天漏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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