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9】賠了夫人又折兵
在趙管家的牽線搭橋之下,何安邦重新和聶斬取得了聯繫,他撥通了趙管家提供的那個號碼,電話響了三聲之後,那頭便有人將電話接起,果然是聶斬的聲音。
聶斬對他來電絲毫不意外,也不等何安邦開口說什麼,就對付安邦先說:「我借幾個人給你,祝你在京州取得大權。范賢現在不管事,把所有的權利都交給了吳峰。你不用擔心范賢會去京州,我會幫你拖住他。」
聽到聶斬的這個承諾,何安邦的心終於安定了些,他咽了咽口水對聶斬說:「老闆,你為什麼要幫我?」
他也清楚聶斬的性格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他可沒有膽量聽聶斬去研製那些藥物。
蟒蛇冷哼了一聲看穿了他的心思不屑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個膽小鬼,其他事也不指望你做,我只要你能拿下京州,讓何家成為第一家族便心滿意足了。范家和魏家都和我有仇,我不想看這兩個家族在上面蹦的。而且我也不想讓范賢指定下一任的龍王。吳峰剛剛繼承龍王的名號,第一次替范賢出面做事,如果你能夠給他使點兒絆子,讓他在京州的事沒有那麼順利,他這個龍王也叫做的名不正言不順,到時候天下之主還是你的。」
何安邦哪裡還敢幻想這些,他苦笑著說:「老闆只要能幫我渡過難關就行,現在范賢好像是盯上我了。」
聶斬在電話那頭冷笑:「范賢是你和我共同的仇人,放心吧,我會讓他生不如死。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我就拿這條老命和他拼。就算拼輸了,也不會把你供出來。」
何安邦有些愧疚支支吾吾的說:「老闆……」
聶斬馬上打斷了他的話:「矯情的話不用再說了,只要你也想找范賢報仇,我們倆就永遠是戰友,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
有了聶斬,這句話何安邦心中所有的顧慮就都放下了,他捏著拳頭惡狠狠地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我恨不得把范賢挫骨揚灰!」
掛了聶斬的電話之後,趙管家匆匆走進來對何安邦說:「魏冉回來了。」
聽到魏冉的名字,何安邦還愣了一下,因為他以為這傢伙也和自己的兩個手下一樣死在了沖州,他的兩個手下在何佳的觀湖也是數一數二的都身首異處,為什麼安全回到京州的是那無縛雞之力的傢伙。
稍一遲疑之後,他便咬著牙跟趙管家說:「媽的我想明白了,是這孫子出賣了我!他投靠范賢去了。」
趙管家說:「我看不見得吧,如果真如此,他哪裡還敢回來呢?」
何安邦冷笑著說:「我當然知道,可是這孫子事兒沒辦成又活著回來,我還得把倩倩嫁給他,我豈不是賠了女兒又折兵?」
趙管家聽何安邦這語氣就問:「要不要把魏晨趕出去?」
何安邦說:「他和倩倩都領了結婚證了,趕他出去有什麼用?把他叫進來!」
魏晨在外面忐忑不安地等著,他現在只能回這裡來,他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看見趙管家朝自己走過來,他急忙站起來,然後笑容就僵硬在了臉上,因為趙管家表情很不友好。
魏晨討好地問:「現在岳父有空見我嗎?」
趙管家切了一聲指了指那門對他說:「進去。」
魏晨忙不迭的朝著會客室走去。剛走沒兩步,身後就傳來趙管家喊等等的聲音。
「誰讓你走進去的?」
魏晨愣了一下,指著趙管家說:「你剛才讓我進去的呀。」
趙管家瞪著他罵了聲:「去你媽的,我讓你爬進去。你這種廢物有資格走進去嗎?!你去沖州把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提到沖州,魏晨就不敢抬起頭來,心裡直發虛,支支吾吾地說:「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何家的女婿,我怎麼可能爬進去?再說了,你一個管家也沒有資格……」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人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緊接著另一隻腳便踩在他的頭上,將他的臉狠狠的壓在地板上。
他拚命地往上翻眼睛看趙管家,可是這角度他把眼睛翻的都要抽筋了,也只能勉強看到趙管家的皮鞋。他卑微的就像地上的一片塵埃一樣,臉站起來看著趙管家臉,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此時此刻他腦子裡便回想起范賢說的那句,好自為之。
趙管家的臉他看不著,卻能聽到那冷漠的聲音,從高處飄下來,像是一道聖旨從天而降。
「你給我聽著,這是當家人的意思,你立刻去和小姐領離婚證。然後從何家滾出去,對外不準說你是何家的女婿!」
魏晨並不是傻子,事到如今他已經想明白了,之前何安邦讓他跟女兒結婚,只是利用他的一種手段罷了,
只不過魏冉不敢相信何安邦竟然連自己女兒的婚事都能拿來當棋子!
范賢對他說好自為之,或許便是意料到了什麼何安邦欺騙了他,利用了他,現在又要將他掃地出門!
他越想越氣不甘心地說:「我就不離婚,我被你們騙得一無所有了,我到死都要捆著何安邦的女兒,有種你就殺了我!」
趙管家聽到他這番固執的言論,一下子怒火燒心踩著他的臉說:「你還真別以為我們不敢!」
魏晨現在一無所有了,只剩這條命了,他被何安邦欺騙的,連范賢這最後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他心中充滿了憤怒,哪怕是豁出這條命去,他都要拖著何安邦的寶貝女兒。不止是因為報仇,還是因為除此之外,他找不到第二條路了。他身上連下一頓飯的錢都沒有了。
他從趙管家怒吼:「那你就來啊。裝上已經知道我和何安邦的女兒結婚了,你就算殺了我也於事無補了。而且你一旦殺了我,范賢就會明白,你只是在利用我,我是被你陷害的,這一切和魏家無關!他那麼聰明,肯定會把這筆賬記到你們何家人頭上。」
魏晨這番話說的趙管家一下子不知道該幹什麼好了,嘴裡不乾不淨的罵了句狗日的東西。
魏晨感覺到踩在他臉上的那隻腳挪開了,緊接著另一個腳步聲從那個房間里傳來,他知道肯定是何安邦。
然後他就被人從地上拽了起來。看見何安邦果然站在他面前,何安邦盯著他的眼睛,眼神中冰冷無比:「你不願意和我女兒離婚,那就做我和家的贅婿吧。從今以後在我面前你只能跪著。這是我和家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