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6】馬國德的身份
穆婉兒驚呼了一聲,他雙手不由自主地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住手。」
就在這時,呂無雙喊了一聲。
「現在你就殺了他可就太便宜他了,不好好折磨他,怎麼能讓范賢心痛呢?」
穆婉真不敢相信,這就是呂無雙,這個善良的女醫生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聶斬恨極了范賢,就問呂無雙有什麼好提議,呂無雙勾了勾手指頭,示意聶斬把刀遞給他,聶斬立刻就到那刀給了他。
呂無雙抓著刀柄,指著穆婉兒的肚子說:「進去。」
穆婉兒不怕死,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和大叔的,他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孩子。他哭著對呂無雙說:「和大叔哪點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背叛他?要這樣對我。」
呂無雙冷笑一聲說:「我又哪點不如你?范賢憑什麼不要我卻只要你。你沒什麼錯,但你存在就是錯,因為你范賢才不喜歡我,只有你死了,我才不會再討厭你,馬上給我進去,不然我就先拿你的肚子開刀。」
穆婉兒心裡冰冰涼,一個女人變成了這樣,叫他還能再說什麼?
他轉身進了那剛才關著林霑的屋子,然後呂無雙拿鎖又把那個屋鎖了起來。
聶斬問:「他這是準備幹什麼?」
呂無雙說:「一會兒拿火燒死他,等范賢來的時候就能看到他死於火災的妻子,那痛苦掙扎的模樣。」
聶斬倒吸了一口涼氣,戲謔地說:「要論心狠還是你們女人心狠啊,就按你說的做!林霑,現在你先治好我的傷,我出去才能夠對付齊全的小子!」
說罷,聶斬就將肚子上的傷口露出來給林霑看,那傷口經過呂無雙的治療,已經不那麼恐怖了,但是也完全沒有恢復。
林霑這人生性就是殘忍血腥,之前被范賢糾正了一些的性子,再聽到二人對話的時候,便又被喚醒了。
不用聶斬催,他就開始替聶斬療傷。
雖然現場什麼草藥都沒有,可是林霑只需要修復聶斬的經脈就可以了,他可以用自己的戰氣打通聶斬的經脈。
林霑讓聶斬坐下,自己也在對面坐下,他對聶斬說:「雖然我從沒有見過你,可是我非常欣賞你的為人,我冥冥之中覺得你和我是一樣的人,一會兒放火燒了這裡,燒死這個女人,讓我來動手吧!范賢把我關在這裡這麼久,不見天日,這是他應有的報應!」
聶斬哈哈大笑:「悉聽尊便。」
這兩個人坐下就開始療傷,林霑就讓聶斬要放鬆自己的戰氣。
聶斬都一一照做,把意識都集中在腦海之中,四下里好像什麼都不存在似的。遠遠的,他好像聽到穆婉兒的咒罵聲,可是他不在乎,穆婉兒罵的越是狠他便越得意。
忽然他猛地睜開眼睛,后腰處傳來不可忽視的疼痛,一把尖銳的利器刺穿了他的腎臟。
他驚訝地扭頭,看見呂無雙正憤怒地瞪著他。
趁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呂無雙立刻把那力氣拔了出來又插進去,然後還轉了轉。
血像是噴泉一樣涌了出來!
聶斬猛地把呂無雙推開,他的力氣可不小,呂無雙直接撞在牆上,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這種肉體上的劇烈傷害是聶斬無法承受的。之前劉世達打穿了他的肚子,他憑著戰氣還能夠撿回一條命,可現在他本來也受了重傷,哪裡還能傷上加傷?!
雖說林霑可以替他療傷,但這種重傷林霑也無計可施!
呂無雙在地上哈哈大笑,他臉色蒼白,嘴角都是血,一看也是被聶斬剛才那一下打出了內傷,此時他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穆婉兒隔著鐵門驚愕地看著這一切,想不到竟會變成這樣。而這時呂無雙根本不顧聶斬朝她走過來,對著鐵門裡的穆婉兒說:「你告訴范賢,我沒有背叛他。」
他剛說完這句話,聶斬便一腳踩爆了他的頭。
「不!!!」
穆婉兒感覺那血彷彿濺到了自己的視網膜上!
他視線里一片鮮紅,撕心裂肺的嚎著,腦子裡什麼都想不了了,一種陣痛彷彿從他心中長出來似的,要把他整個人撕成兩半。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林霑都看傻了,受了重傷又極度憤怒的聶斬也被戰氣反噬,完全失控了。
林霑注意到這一點,想要逃卻沒有地方逃,這地下室及其逼著除了那個被鐵門鎖住的小房間外,就是一條狹窄的走廊。
他急忙朝著能走去,但被聶斬一把抓住衣領然後摔在牆上,牆壁上多了一道令人作嘔的血痕,林霑也不會動了。
「臭婊子,你背叛我!你像那個臭小子一樣背叛我,我要殺了你。」
呂無雙那一刀捅得極其之狠,就捅在聶斬的丹田附近,把他最重要的經脈捅斷了,現在戰氣在他體內完全失控。
他朝著鐵門走來,穆婉兒縮在門後面瑟瑟發抖,這時候他才明白為什麼剛才呂無雙要讓自己進這房間,純粹是為了保護他!
可是此時這道門看起來就像一張紙一樣弱不禁風,在聶斬的手下隨時會被一拳打破。
砰砰——!砰砰砰——!
聶斬一拳一拳地錘在了鐵門上,聽著震耳欲聾的聲音,穆婉兒害怕都不敢睜眼睛,他心裡默默地祈禱著大叔你快來呀!
砰!門應聲而開。
穆婉兒絕望地閉著眼睛,完了,一切都完了。
可是,在最後一聲巨響之後什麼動靜都沒有了,他睜開眼看見聶斬一倒在地上還在呼吸,卻動彈不得了
。
范賢接到齊全電話的時候已經在江州了。齊全對范賢說穆婉兒安全了,而呂無雙已經死了。
這簡單的幾個字,范賢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就好像被雷劈中了一樣,心裡說不出什麼感受,無比難受。
穆婉兒握著電話,一個勁兒地對范賢哭,將呂無雙死前最後的慘狀告訴范賢。
范賢的心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他知道呂無雙沒有背叛他,那天他在那個房間里告訴了呂無雙自己所有的計劃之後,呂無雙便按照他的計劃一步一步的引導著聶斬。他走下飛機坐在車裡的時候,忽然哭得像是個孩子。
其實他已做好了原諒呂無雙的準備,然而也已經沒有必要了。
馬國德拍了拍他的肩膀,馬國德也知道發生什麼了。
「哥們兒節哀順變。」
范賢的嗓音發啞,胸口像是堵著一個東西似的難過:「其實這種事我已經經歷過太多遍了,這個江湖就是這樣,冷漠無情讓人生厭。」
馬國德長嘆了一口氣也說:「想點好的吧,你馬上就能看到你的妻子了。對了齊全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的話剛問完他們的車就被一個士兵給攔住了。
「你們是哪支部隊的?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會在這裡?」馬國德頭探出車窗問。
對方對馬國德進了個禮,也不等馬國德報身份就叫出了馬國德的身份:」馬首長,是主人讓我們來這裡的。龍王是不是在車上?請龍王下車,主人要和龍王當面對話。」
馬國德大吃一驚,對范賢說這我可真不知情,不是我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