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苟合真相
「你胡說什麼!」太后臉色陡然大變,眸光怨毒質問。
銀梭被她嚇得渾身不住顫慄,卻還是硬著脖子說,「太後娘娘,反正銀梭就是個孤兒。無雙郡主說得對,若不能為娘娘抓住真兇,那奴婢活著還有什麼用?」
她跪在地上,一步步挪向南疆王,「王上,是奴婢害了婉妃娘娘。奴婢打聽到太后的行蹤,並告訴給了婉妃,這才引得婉妃娘娘前來探查。」
「誰知,來到這裡,婉妃娘娘卻發現了太後跟大冢宰的醜事。」
銀梭不停叩首,抹了抹眼角淚水,痛苦不已地說,「太后與大冢宰殺了婉妃娘娘,並抓住了奴婢,將奴婢狠狠折磨了一番。」
「他們之所以沒能殺了奴婢,就是因為還需要奴婢做證人,證明殺了婉妃的乃是姮王殿下!」
「賤婢,還敢胡亂攀扯!」南宮珩狠狠一腳朝著她踢了過去。
旋即一把拔出侍衛腰間長劍,朝著她的心口刺去,「攀誣太後跟南疆重臣,殺無赦!」
銀梭看了看刺進胸前的長劍,扯了扯唇角,眸光真摯望向南疆王,「王上,奴婢所說之言並無半分虛假,婉妃娘娘的確是被太后與大冢宰害死的!」
「胡言亂語,不知所謂!」南宮珩一把抽出刺進她血肉之中的長劍。
見她倒在了血泊中,這才拱手請罪道,「王上,此女胡言亂語,應當是受了刺激。姮王與婉妃衣衫不整地躺在榻上,是您親眼所見,難道還不能證明姮王的罪行嗎?」
他淡淡睨了婉妃的屍首一眼,挑眉看向南疆王,「而且這宮女說微臣與太后之間有什麼,純粹就是誣陷之言。王上,請您即刻下旨嚴懲姮王!」
太后沉聲附和,「王上,下旨吧。」
就在南疆王為難之際,一旁的南宮無雙連忙扯了扯南宮珩的衣袖,楚楚可憐道:
「父親,求您不要如此趕盡殺絕,王爺他是女兒的夫君啊!」
南宮珩冷冷瞥了她一眼,不為所動地掰開了她的手,「無雙,姮王的確是犯了錯,犯了錯就該罰!」
南宮無雙無力地趴在地上,頹然看著眼前陌生的父親。
她壓下心頭苦澀滋味,開口質問,「既然父親說,犯了錯就該罰,那女兒想問問,您與太後娘娘又當如何被懲戒?」
「南宮無雙,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南宮珩眉心一跳,震怒發問。
南宮無雙被他的怒火,駭得渾身顫抖,隨即抿唇冷笑,「女兒自然知道,可姮王是女兒的夫君,你卻為了太后要害死女兒夫君!」
她不容南宮珩說話,便跪在地上不住叩首,「王上,我爹跟太后的確有私情,此乃臣女親眼所見。所以足可以證明方才那宮女所言不假。」
南宮無雙躲閃開南宮珩惱怒的眸光,沉聲說,「婉妃的確是因為撞見了我爹與太后苟合,這才被害死的!」
啪!
脆亮的巴掌聲一下子響了起來,南宮無雙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臉,「爹,你打我?」
「我就是要打醒你,你可知道你這是要害了整個南宮家族!」南宮珩怒不可遏,低吼出聲。
他怎麼會有這樣愚蠢的女兒。
真要是證實他跟太后的事情,不但不能除掉姮王,便連他都要牽扯其中!
太后眸光一閃,意有所指道,「王上,定然是無雙害怕姮王被責罰才胡亂說了這些話的,你可不要偏聽偏信才好。」
「好了。」南疆王冷聲厲喝,「宮女已死,此事死無對證,但有無雙郡主的證詞。南宮珩與太后苟合,乃是事實。」
「王,王上。」南宮珩對上那雙威嚴的目光,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說:
「微臣決計不敢與太後有牽扯。」
南疆王抬手一攔,沉聲道,「大冢宰,說這話的不是旁人,而是你的女兒。」
他眼底儘是戾氣,慍怒開口,「這便是鐵證,你二人膽子不小,竟敢這樣做!」
看見他眸中的殺意,太后心頭一陣驚駭,「王上,你想要做什麼,殺了哀家與大冢宰嗎。你可不要忘了,現在的南疆可禁不起風波了。」
南疆王手心一緊,握得拳頭咯吱作響。
沒錯!
他現在動了太后,只怕是順了旁人的心思。
不行,此事還需得從長計議才是。
南疆王雙眸微闔,眼底危險光芒瀰漫,「傳本王旨意,從即日起,將太后囚禁在永安宮內。卸去大冢宰的職務,命其在府內思過!」
「王上!」南宮珩不甘大喊。
南疆王狠狠瞪了他一眼,「本王已然是留情了,你要是不服氣,本王便按照南疆王法行事。」
他也不容南宮珩與太后爭辯,便厲聲喝,「來人,將他們帶下去!」
南宮珩氣得臉色鐵青,惱恨地看了南宮無雙一眼,一言不發地出了內殿。
他未曾想到無雙對姮王如此在意。
竟不惜將他的計劃全盤破壞!
眼見內殿之中沒了旁人,南疆王走到姮王面前。
居高臨下道,「你貫來衝動便罷,今日要不是無雙,你怕是連命都沒有了。」
他幽幽嘆了口氣,「好自為之吧!」
「多謝王兄提醒,臣弟必定引以為戒。」姮王愧疚不已應聲。
今日的確是他衝動了。
若不是南宮無雙及時出現。
只怕他現在已經頂著大冢宰與太后扣下的罪名,被狠狠懲戒了。
「好了,今日也累了,你們便先回去吧。」南疆王一臉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見他們離開,才沉聲吩咐一旁的宮人,「好生葬了婉妃跟她的宮女。」
「是,王上放心。」宮人忙應了下來。
與此同時,長公主知道了宮內的變動,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太後跟大冢宰合謀算計,竟也未能成功。」
她側目看向面前男人,「恐怕經過了此事,姮王定然會更加小心。」
見男人面不改色,她面露不虞,冷聲發問,「不知周王,有何高見?」
周王漫不經心地端起了面前茶盞,抿了一口才緩緩開口,「長公主深夜傳本王前來,就是為了說此事?」
見他如此懈怠,長公主怒不可遏道,「周王似乎不在意,要知道此事過後,我們再難動姮王分毫!」
周王神情淡漠,冷聲說,「那便不動,本來我們的目標也從不是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