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目的地
「這就有些難辦了?畢竟劫數這種東西可避不可擋。」
張一帆一臉苦惱。
一旁的青年已經急瘋了,焦躁不安。
見時機已到。
他一臉勉為其難道:「既然這樣那就只有破財消災了。」
「破財消災?」青年一愣。
他連忙拿出了錢包。
此時的張一帆卻是搖頭道:「兄弟,你誤會了。不是讓你給錢給我。而是破財消災。你的災禍來自未來,自然而然也要用未來之財才能消除災禍。」
「未來之財,那是什麼?」青年連忙收起了錢包。
此時的張一帆連聲道:「很簡單啊。你有股票嗎?或者生意?反正是未來肯定會讓你賺錢的東西,直接扔掉或者破壞掉賺錢的可能,這就行了。如果實在是沒有,那乾脆直接辭掉工作,也算。」
「這……」青年臉上頓時犯難。
他一個騙子哪裡來的這種東西。
回到了座位之上,他看了看一旁的妹子,瞬間如同醍醐灌頂一般。
「未來的財?如果……她應該也算是未來之財吧。」
說做就做。
他連忙拿起了塔羅牌,準備再騙這妹子一次。
一旁的妹子看齊臉色不太好,關切道:「你沒事吧。那男的說得不一定會成真的。」
青年深吸了一口氣。
然而此時的青年對於張一帆卻是深信不疑。
其一不求財,二不求名。
根本沒有理由騙他。
他想了想道:「他算得沒錯。這人比我厲害。對了,要不你也找他算算吧。」
妹子一臉鄙夷的看著青年。
再打量了一眼張一帆。
長得太過平凡,而且穿得亂七八糟,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正經人。
不過她也不好當場駁了青年的面子。
想了想開口道:「我根本不相信這些。算了吧。」
青年臉上頓時有些急躁。
也不知道這個妹子是否改變主意。
「行了!」
另一邊的張一帆確實鬆了口氣。
他心知這妹子不會再向著西走。
也絕對不會落入這幾人的圈套。
其本來就不相信算命一說,只是因為被青年的塔羅牌限制了思想,於是思考的範圍越發窄小。
然而青年這一提議,不僅僅破壞了其思考的桎梏,還打破了妹子對其信任。
一旦不對人信任,自然連佔卜也變得不可信任。
一個騙局連第一步都錯了,自然後面就無法實施。
車站門口。
望著離開的妹子,青年鬆了口氣。
此時在其一旁出現了一個中年男人。
他臉色難看的看著現在還沒覺察到一切的青年。
「白痴,你中計了!」中年男人呵斥道。
青年一頭霧水道:「黎叔,你說什麼?什麼我被騙了。」
「你這個白痴!」中年男人嘆了口氣,無語道,「那個給你算命的年輕人,他先是偷了你錢包。然後跟你接近,給你算命。」
青年目瞪口呆,一副不可思議道:「怎麼可能?他是真的有道行,他還將礦泉水凍冰了。」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道:「你還真是……那只是障眼法而已。他在你去廁所的時候買了冰塊。他的招數跟我們如出一轍,你居然……」
青年倒吸了一口氣。
他臉色瞬間鐵青,咬牙道:「媽的,王八蛋。敢壞我們的事,老子不會放過他的。」
說著青年就要去找張一帆算賬。
一旁的中年男人卻是一把抓住了他道:「技不如人。夠了,我們撤。再說,就他那麼快的身手,你不一定打得過他。」
青年有些不甘心道:「就這麼算了?」
「不然呢?我們求財而已。要是惹出什麼事情暴露的話,反而會斷了我的財路。」中年男人皺眉道。
……
「先生,住不住店啊。」
「我們酒店可是有全套服務喲。」
一出火車站,張一帆就被一堆旅店拉客的人圍住,其中不少見其年輕氣盛,還給其介紹其酒店的特色服務。
有錢人一般都不會住這種旅店,而大酒店也不用出來拉人。
張一帆擺了擺手,穿過了人群。
「這……不是說有車來接嗎?車呢?」站在車站門口,寒風凄凄,卻有一股莫名的燥熱。
不愧是有著火爐之稱的城市。
站在馬路上就是蒸桑拿。
「手機也打不通。這什麼人啊!」張一帆有些無語。
等了一個小時,確認沒人來之後,他才打了一個計程車。
「師傅,麻煩去這裡。」
開車的師傅看了一眼地址,將信封還給了張一帆。
上城的路是3D模式,往往一層連著一層,有些時候開了半天的車,可能發現只是橋上橋下。
出了車站,前行了不足三公里。
張一帆付了錢,臉色有著些許的難看。
若不是這開車的司機一直開著導航,他都以為自己被騙了。
目的地距離車站只有兩點七公里,然而足足花費了一個小時,一百二十七塊車費。
花錢不說,坐車還沒走路快。
不知道該說是交通好,還是設計思路好。
看著眼前的豪華寫字樓,張一帆有些驚嘆。他實現想不到靠著坑蒙拐騙行走江湖的牛叔居然會認識這麼豪氣的人。
牛叔雖然也是修道之人,而且主修風水相術,然而其很少使用這些。
一般都是能坑的就坑,能騙的就騙。
你別說,還真是有人吃這一套,真正使用風水相術反而不吃香。
久而久之張一帆也明白過來。
大多數的人相信這些壓根就不是想要什麼財運、官運。
只是求一個心裡安慰而已。
給自我的失敗找一個合理的借口。
「不知道這寫字樓上班多少錢一天。這是典型的木雀懸鐘,大富大貴之地啊。不說此地的擁有者,就算是在這裡上班也是大富大貴。等我以後有錢了,也來這裡買一層當臉面。」
心中臆想著。
「快看,有人跳樓了!」
「真的,又有人跳樓。真是見鬼,這個月已經是第三起了。最近流行這麼玩嗎?」
「我記得上一個跳樓的好像是失戀,上上個跳樓的是醉酒,這人又是為什麼?」
四周的人漸漸圍了過來。
人群之中張一帆抬頭看了一眼。
跳樓者面色紅潤,氣若洪鐘,天空更是隱隱約約有祥雲庇護。
「這年頭,真是奇了。這大富大貴之命,居然還跳樓。果然有命格庇護的人就是非同一般啊。愛好就是作死。」
「仗著自己運勢雄厚就各種作,等到敗光了氣運,到時候才真是有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