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錯過治療時間

顧非凡推著葉歡兒來到顧正天的身邊，顧正天已經歇息了一會兒了，顧非凡問：「怎麼不繼續拍了？」

安妮跟四個孩子在一旁玩著，他們無非就是講講在基地裡面遇到的新鮮事情，還有安妮也說說自己以前訓練遇到過的囧事。

那邊的笑聲很大，顧非凡和顧正天都望了過去。

「如果他們都是我的孫子孫女，該多好啊。」顧正天感慨。

顧非凡卻在心裡小小地嘀咕，如果南希和如意成了顧正天的孫女，那她們跟兩個兒子之間豈不是亂lun了。

「非凡，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問你，但是你告訴我，歡兒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有，昨天那個死掉的女人，到底是你故意安排的，還是怎麼樣？」

顧正天現在就只想知道這兩個問題，別的他也不打算多問了。

顧非凡沉默了一下，還是撿了一些重要的對顧正天說了說。

「歡兒之前遇到了一場車禍，因為錯過了最佳治療的時間，所以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不想這樣的她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面對社會輿論的壓力，所以我就讓人喬裝打扮成她的樣子，跟我出現在群眾的面前。」

顧非凡說完，顧正天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想看看，他有沒有一點心虛，但是顧非凡是誰，說起謊話來從來都不需要打草稿的，也臉不紅氣不喘，你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他有沒有說謊，那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顧正天暫時相信了顧非凡，反正他這樣解釋，自己就這樣聽吧。

「現在你們的婚禮都被攪和了，你打算怎麼辦？」他跟葉歡兒難道又要等過一段時間再結婚嗎？還是要等到葉歡兒好起來，跟個正常人一樣，他們才舉行婚禮？

那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抱上孫子？

現在顧正天的心裡，最害怕的就是葉歡兒失去了生育能力，她現在這麼瘦，還要坐輪椅，行動肯定是不方便的，她還不回說話，她一定是需要治療吃藥的，顧非凡今年都三十多了，再下去，他豈不是要等到四十歲才做爸爸。

還有，他也快七十了，他七十多歲做爺爺，他到底能能等到那個時候。

顧非凡雖然可以知道，顧正天不是很高興，但是他也猜不透他是什麼心思，只是見他的眼神總是時不時飄到葉歡兒的身上，他想，他的不高興應該跟葉歡兒有關。

他也不問，「我打算等歡兒的身體好了，再給她一場婚禮。」

顧非凡的回答，跟顧正天猜測的一樣，他深呼吸了一下，忍住即將要噴發的怒火，盡量語氣溫和地說：「非凡啊，你年紀也不小了，要不我給你出個主意吧，你去找個代孕的女人，然後跟歡兒去做一個人工授精，歡兒的身體不好，懷孕對她來說，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你也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我也不知道我還有多少年可以活，我想在死之前，可以抱抱自己的孫子。」

顧正天的話，讓顧非凡的臉色一僵，讓葉歡兒的心中一痛，他們都覺得，顧正天此刻就是一個可憐的老人，他要的不多，他就是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親手抱抱自己的孫子。

那一刻，顧非凡有一種衝動，想要把葉以其和葉以林的身份告訴顧正天，但是話到嘴邊，他看了看葉歡兒，他知道，她不喜歡自己說出來，便還是把那些話給咽了回去、

「爸爸，你會長命百歲的，你會看著你的孫子出生，你還會看著你的曾孫子出生的。」顧非凡說完，顧正天苦澀地笑了笑，「我也希望是這樣啊。」

他自己的身體狀況感覺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硬朗了，特別是手術之後，總覺得有氣無力的，即使小桃對自己日常生活照顧地無微不至，也很貼心，可是，他還是不得不承認，他已經老了。

顧非凡的手搭在顧正天的肩膀上，顧正天看著他，兩父子之間的眼神交流，只有彼此才看得懂，顧非凡是在給顧正天安慰。

顧正天覺得，自己有一個這麼懂事的兒子，就算能不能再死前抱一抱自己的孫子，都沒關係了。

「非凡，好好地照顧歡兒吧，對了，你們要不都回顧宅住吧，顧宅那麼大的地方，就我一個人，還是很孤獨的。」

顧正天丟棄了一貫的強硬風格，採取了裝可憐的方式來說著一些，他知道，對付顧非凡，不能用強硬的態度，要動之以情，他才會服軟。

顧非凡看了葉歡兒一眼，發現她嘟了嘟嘴吧，便笑著說：「爸爸，你讓我考慮一下吧，而且，不是還有小桃陪你嗎？你可以讓她跟她的父母都住進去的啊，到時候，你就不覺得孤單了。」

「小桃是小桃，你們是你們，這不是一樣的。」顧正天有些生氣，他雖然現在疼愛小桃，但是如果顧非凡他們也能回來，那當然是最好的。

顧非凡笑著打著呵呵，沒有再挑起這個話題。

顧正天只能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顧非凡是無所謂，最重要的還是葉歡兒，但是自己對她的態度已經改善了很多了，她難道心裡還計較自己以前對她說的那些難聽的話嗎？

顧正天吃過午飯就回去了，葉以其他們也都被送回基地去接受訓練，他們承諾，每天晚上的九點半，都會準時打電話回來，葉歡兒依依不捨地看著他們上車，等他們走了之後，她才流出眼淚。

因為她知道，如果她哭了，葉以其和葉以林肯定就捨不得走了，但是為了他們更好的未來，葉歡兒不得不做出這個選擇。

顧非凡伸手抹去葉歡兒的眼淚，「歡兒，不要哭了，如果你想他們了，我就帶你去看他們，好不好？」

葉歡兒吸了吸鼻子，但是眼淚還是不住地往下掉，顧非凡有個驚喜的發現，就是葉歡兒現在的身體，居然會顫抖了。

這是不是就證明，葉歡兒的身體開始有感覺了呢？她開始能夠輕微地控制自己的身體了呢？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一眨眼，冬天就過去了，春天來到了，葉歡兒坐在餐桌邊，一口一口地吃著顧非凡餵過來的食物。

她吃飽了之後，就嗯一聲，顧非凡看了看碗，只吃了大半碗，「歡兒，聽話，再吃一口，好不好？」

說著就拿著手中的勺子，遞到葉歡兒的嘴邊，葉歡兒緊閉著嘴，說什麼都不吃，他只能無奈地笑笑，現在葉歡兒已經能吞咽了，還能簡單的說一些話，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葉歡兒的父親一樣，而葉歡兒，就是一個剛剛牙牙學語的小寶寶。

葉歡兒現在還不會走動，四肢也還沒有力氣，但是安妮跟聶小倩和顧非凡，每天都會給她按摩，因為安妮現在肚子越來越大，也很快臨近產期的緣故，所以安妮的工作就漸漸被顧非凡給取代了。

顧非凡每一次感覺到葉歡兒身體開始圓潤起來，就覺得很驕傲，這都要歸功於他每天細心的餵養與按摩的緣故。

吃完飯之後，顧非凡又推著葉歡兒出去散步，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九點半了，他們便找了一個位置，顧非凡坐了下來，等著手機的準時響起。

果然，一到九點半，顧非凡的手機就響了，葉以其歡快的聲音從手機傳過來，「媽咪，媽咪，你今天會說什麼了？快點跟我說說。」

那樣子，就好像自己的妹妹在學說話，他打電話回來問媽媽，妹妹學會叫哥哥了沒有一樣的。

葉以林也緊張地聽著，他們已經一個月沒有見到葉歡兒了，這一個月裡面，他們又結實了不少，每天的訓練雖然很辛苦，但是他們卻感覺到自己進步越來越明顯。

葉以林甚至在想，他們或許不用半年的時間，就可以完全保護自己，只是，他們要學會保護自己的同時，也要保護別人，那就需要更長的時間了。

「以其，以林，傻瓜。」葉歡兒說完，葉以其哽咽了，這是媽咪那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會叫他們兩兄弟的名字，讓他怎麼能不感動。

雖然葉歡兒說的結結巴巴，最後還說他們兩個是傻瓜，但是葉以其和葉以林的心裏面，還是很高興，葉以林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媽咪，再說一次，好嗎？」葉以林出聲之後，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帶著哽咽，他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淚逼回去。

「以其，以林，不哭，媽媽好。」葉歡兒努力地說著，她其實想跟葉以其和葉以林她們說很多很多的話，但是她只能在心裏面說，她現在的舌頭還不是很靈活，說起來結結巴巴的不說，有很多的字說起來還會打結。

以其和以林兩個人的名字，她一天都練習N次，才勉強說得快一些。

顧非凡看著葉歡兒充滿著母愛的側臉，她現在的心裡是很高興的，因為她又可以跟兩個孩子聊天了。

他也可以感受到，葉歡兒對葉以其和葉以林的心疼。

「以其，以林，你們媽咪會叫你們的名字了，難道不是很棒嗎？你們怎麼不誇誇她？」

顧非凡的話一說完，葉以其便哭著說：「媽媽，你真棒，你是世界上最棒的媽媽，爸爸一定要照顧好媽媽，如果我回去發現媽媽瘦了，你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顧非凡哈哈一笑，葉以其的威脅還真實太可愛了。

「放心，你媽媽在我的悉心照料下，瘦不了。」

雖然現在還是沒恢復到沒有被安在旭帶走時候的樣子，但是起碼也比剛剛回來的時候，豐潤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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