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陷

露陷

時吟覺得自己的棋品越來越好了,比如說現在,她能夠不受手冢國光美色的誘惑,完全沉浸在棋路里。雖然還沒能達到鋪好全局,但也能在手冢下一子的時候,想到五子之後的道路。偶爾試個弱,露個破綻,來個請君入甕。

第一局結束的時候,時吟贏了手冢一子。對此時吟很得意:「你知道這說明什麼?這就是魅力,沉穩淡然的魅力……唉,國光你的修為果然還不行啊。」

「,你的要求。」

「嘿嘿,其實我的要求不高。我只要……星期一和你一起去上學。」

「你喜歡學習?」

……我是喜歡你啊笨蛋。

因為知道手冢看不到自己,所以時吟很理直氣壯地向手冢投了副「孺子不可教」的眼神,以更理直氣壯的聲音道:「我是去體會青春。」

「比如?」

「比如去看看國光少年你是如何揮灑青春的哈哈。」

手冢國光淡定地將棋盤上的黑白子分別挑出來放到一旁的棋盒裡。

一計不成,時吟又生一計。

「唉。」她幽幽地嘆了口氣,語音落尾時將聲音拖得綿長哀怨婉轉,「我……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即使我想去和你們一起學習,也不可能了。唉。」她在嘆,努力在手冢臉上找到波瀾,「所以,我只能選擇站在一旁看你們。國光,我也想像正常孩子那樣生活。背負一家人的期望,好好學習,和朋友聊聊天,偶爾看看自己暗戀的男生……可是,再也不行了。」

她捂著臉,嚶嚶嚶哭起來:「這……也算是我的一個微小的請求。」

時吟偷偷從指縫裡探究手冢的表情,內心吶喊:快說話啊,快答應啊,她要演不下去了TAT

手冢還在收拾棋子,就在時吟咬牙進行下一步刺激時,看了她所在方向一眼:「你想去哪裡不用向我過問。」

時吟驚喜:「你這是答應了?」

「願賭服輸。」

哎呀呀,國光,我就喜歡你這點認真性格。時吟無聲地仰頭咧嘴狂笑,笑了一陣後起身跑到手冢旁邊,在他臉側落下一個吻:「國光,我最喜歡你了!」

手冢僵住:「宋時吟!」

調戲手冢的滋味真美好。時吟滿足地咂舌。

她眼裡閃過惡作劇的光芒,湊得離手冢更近,幾乎是貼著手冢的耳朵說話:「你看我都叫你國光,那麼禮尚往來,你應該要叫我時吟。」她知道手冢不會答應,所以惡狠狠又補上一句話,「否則我就再吻你。」

話落,時吟驚奇地看到手冢的耳垂紅了。

不會?時吟直勾勾盯著。不是幻覺?嗷嗷,害羞的國光真可愛。

她努力剋制撲上去的衝動,嬉笑著掩蓋語氣中的異樣,繼續像地主家少爺調戲良家婦女異樣逗弄手冢:「你叫一次,我就親一次。你叫兩次,我就親你兩口。總而言之,不管你叫多少遍,我就親多少遍。美色在懷,我是不介意多親幾口的。莫非國光你就是這意圖,所以故意連名帶姓叫我?」

「沒有。」手冢淡淡瞟了她一眼,「你非要我叫你名字,是因為這個姓不是你真實的姓氏?」

時吟心裡「咯噠」了下,乾笑地掩飾:「你說什麼呢,我難道還會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那怎麼每次有人叫你『宋時吟』,你的反應都比平時慢?」

呃……她真的有露陷那麼嚴重嗎?

時吟絞盡腦汁努力補救:「咳咳,這個當然是因為被我自己美好的名字給驚訝到。」

手冢頓了下:「倒是少見像你這麼……」這次停頓地更久了,「有自信的女生。」

……其實她自己也被這句自我誇獎給震悚到了……

「哈哈,那是。」時吟訕笑,視線胡亂飄蕩,見手冢將黑白棋子分類完畢,連忙起身去手冢對面坐下,落荒而逃的速度足以媲美被獵物追趕的小兔子。

「我們繼續下棋……繼續下棋。還是按剛才的比賽規則來,輸的人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如何?」

「可以。」

繼續下棋,時吟卻下得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手冢剛才的那句話。她看了手冢一眼,見他正低頭聚精會神看著棋盤,內心糾結了幾番后,還是開口道:「我真的是宋時吟。」她見手冢抬頭看向自己,很莊重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所說的話的真實性,「真的,我真的叫宋時吟。」

說話間,她多少有些忐忑,腦子不斷翻轉手冢將會問什麼問題,又想著自己該怎麼樣回答才能做到天衣無縫。

嗷嗷,她不想給國光留下謊話連篇的不良印象啊!!!

誰知,手冢只是「哦」了聲,便又低頭看棋局。

時吟咬住下唇:「喂,我都說了我是叫宋時吟……」

手冢忽然抬起頭,時吟後面的狡辯全吞進了肚子。手冢放下一子,堵住時吟的進程:「我記得你們中國有個故事。」

時吟一邊想著怎麼把黑子都圍起來,一邊聽著手冢說話:「什……什麼?」她徘徊了下,還是下在了黑子之下,尋找一線生機。

手冢落子,臉上的表情是一貫清冷:「此地無銀三百兩。」

時吟:「……」

她悲催低頭看著自己被圍阻的白子,頹廢地放棄掙扎:「我輸了。」她的龍都被人切腹了,她也懶得做困獸之龍,「,你的要求。」

「你叫什麼?」

「這就是你的要求?」

「我沒什麼想要的,所以就這個。」

其實時吟想說你要我也可以……但是她覺得自己說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話后,手冢不止耳根紅了,估計全身都紅了。雖然她想看冰山融化的樣子,但是她才不要被冰山融化后的洪水淹沒。

「我確實叫時吟,不過我的名字是……」

時吟正要坦白,被手冢彩菜的聲音打斷:「時吟,我已經收拾好卧室了,就在國光旁邊的房間。」

「啊?哦。謝謝伯母。」

「這有什麼好謝的啊。」

之後,因為手冢沒再提起這個問題,時吟也就沒有自首,一直到又一局結束。

這次,還是手冢勝。

「你年紀比我大?」雖說是疑問句,但手冢說起來更像是肯定句。

時吟好奇了:「為什麼你會這麼猜?」

手冢低頭看著還沒收起來的棋子:「你的棋局布的很好。」如果不是她一直心沒在這上面,估計這次輸的就是他。如果贏得是她,他實在是……擔心她又說出什麼更直白的話來。

時吟怒:「我就不能天賦好?」

手冢這次沒說話,只是低頭再將黑白子分放。

「誒誒,你還沒解釋呢。」

「等你贏了這局。」

時吟擼袖,磨刀霍霍:「好,我這次一定會贏的!」

結果,以半子之差輸了……因為時吟在下棋的時候一直在思索手冢是怎麼知道自己年齡比他大的事。當然,實際上她的年齡比手冢小,但是……現在她確實比手冢大啊啊!

時吟心裡痒痒的,幾次欲言又止。

好想知道不知道國光介不介意姐弟戀嗷嗷?

作者有話要說:挖坑不填的姑娘回來填坑了【記得打輕點啊】

這章更少了,也就意味著我明天要更的字數多了。所以,明天也許有二更或者三更==

跡部坑開了。我覺得《[網王]一寸春景》太文藝,所以正式命名為《[網王]去他大爺的》

多美好的名字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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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閑妻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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