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離婚吧
說完這話后,宋楚言竭力在蒼白的臉上扯出一絲勉強的笑容,隨後她把目光投向李雪梅和莫染,站起身子搖搖晃晃往餐室走去,李雪梅和莫染見他這副樣子立刻走上前來攙扶著她。
"他怎麼能夠對你這樣,你跟母親說,你到底有沒有推他口中的那個女人。"李雪梅臉上寫滿了悲泣,他顯然不敢想象女兒在蕭少寒的家中到底會受到怎樣的虐待,但是眼下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媽,我真的是沒有推她口中的那個女人,你知道她口中的那女人是誰嗎?就是沈鈺祁啊。"之前一直怕母親擔心,所以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母親,但是眼下蕭少寒居然找上門來,親自提起這件事情,母親又知道了,如果不跟母親說的話,實在也說不過去。
李雪梅自然知道沈鈺祁是誰,聽到女兒這樣說以後,她不可思議的把手捂在自己驚訝張大的嘴巴上,隨後眼中似乎也有眼淚要滾落,"既然這樣她也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他,他的心上人也回來了,為什麼要繼續這段婚姻呢,不如早點離婚,早點解脫的好。"
可憐天下父母心,哪一個父母不想讓自己的兒女過得很好,聽到自己女兒現在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李雪梅心中自然也覺得很過意不去。
可是眼下兩個人的關係鬧得這麼僵,蕭少寒跟宋楚言離婚才是最好的選擇,到時候宋楚言也可以回到自己的家庭,重新尋找新的人,過上幸福的生活,蕭少寒自然也可以跟沈鈺祁在一起,也不用擔憂宋楚言,這才是他們兩個各自該有的生活軌跡。
"媽,你以為我不想跟他離婚嗎?但是我是被賣給她家的,生是他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所以無論他對我做什麼,這都是在情理之中。"宋楚言冷笑一聲,說了這樣一句話。
這場婚姻蕭少寒一直都是操縱者,她只是這場婚姻的一個棋子,一個犧牲者而已,無論如何自己都沒有做決定的權利。
想到這裡,宋楚言突然想起今天蕭少寒說過想要與自己離婚這件事情,但是爺爺那邊不允許,不過想來也是蕭少寒的意思,蕭少寒花大價錢買來的宋楚言,想的就是折磨她,又怎麼可能跟他離婚讓她解脫呢?
被蕭少寒數落過的宋楚言站在原地,一旁的母親看著自己的女兒過的如此不好,心裡有著深深的自責,前不久剛剛乾了眼睛又濕潤了起來,在一旁哽咽起來。
回過神的宋楚言看見一旁為自己哽咽哭泣的母親,心裡隱隱作痛,走向前,抱住了母親,想到母親前不久心疼自己現在蕭少寒已經和他那珍貴的沈鈺祁大寶貝都已經那樣了,還不放過自己,感到非常可笑,可又一次感到了無助。
宋楚言想到這心裡非常難受,可是為了顧忌一旁的母親,宋楚言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抱著母親走進了自己的家中。
母親漸漸平靜了心情,宋楚言給母親做了海鮮湯,李雪梅看著自己的女兒還是這麼懂事,心中的自責更深了,想著要不是女兒為了救她爸的公司,也不會這樣,看著眼前的女兒,嘆了口氣,張了張嘴,可並沒有說話,宋楚言看到母親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可並沒有說話,直愣愣的看著李雪梅。
李雪梅見狀,握住宋楚言那纖細的手說道:「女兒,蕭少寒為了那個女人都能做出這種事,那就和他離婚吧,我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受委屈。」
聽完自己的母親說完,宋楚言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天,逐漸暗了下來,李雪梅房間的燈關了,此刻宋楚言坐在自己的床上想著。
自己本和蕭少寒就沒有感情,現在蕭少寒為了沈鈺祁可以做出這種事,是不是會同意和自己離婚呢?一想到這,宋楚言又想起今天下午蕭少寒揮手要打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母親攔著,自己可能就不會安然無恙了吧,心裡的寒意逐漸加深。
蜷縮在床上,默默地哭泣著。
宋楚言看著眼前的霧,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只能漫無目的的走著。
眼前逐漸清晰起來,可還是只有宋楚言一個人,宋楚言慢慢的走著,一束光打進來,宋楚言以為看到了希望,快步走向那束光的地方,剛走到哪裡,發現蕭少寒站在沈鈺祁的身旁,兩人正舉行婚禮,自己突然穿著小丑的服裝站在兩人的面前,所有人大笑起來。
笑聲,指指點點,議論,以及蕭少寒和沈鈺祁看著自己。
宋楚言用驚慌的眼神看著自己面前這兩個臉上寫滿嘲諷的人。
自己驚慌失措的想逃走,腳底不知道誰將自己拌到,自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所有人大笑起來,包括蕭少寒與一旁的沈鈺祁。
婚禮繼續進行,沒人有顧忌自己受傷沒,只認為這是一個環節,蕭少寒在眾人的矚目下,親吻了眼前的新娘沈鈺祁。
自己狼狽的爬了起來,沈鈺祁像自己走過來,嘴一張一合的說著什麼,可是自己並沒有聽清。
冷風吹過,驚醒了睡在床上的宋楚言,原來一切都是一場夢啊!
看著外面的天已經微微亮了,起身向洗漱間走去。
洗漱過後,宋楚言準備好早餐留了一張紙條便離開了家。
將車開出車庫,緊接著給莫染搖通了電話,告訴她自己要來家裡長住,莫染什麼都沒問,只是將家裡收拾一下。
正收拾著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隨之,進來的宋楚言抱住了莫染。
莫染看見撲向懷中的宋楚言,就明白了一切事,莫染什麼也沒說只是抱著宋楚言,輕拍著宋楚言的肩膀。
宋楚言放聲哭泣著,宋楚言只感覺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只覺得自己將這輩子的眼淚都哭出來了,只覺得莫染的懷裡很溫暖,可以使自己沒有任何負擔,沒有任何顧忌讓自己可以放縱。
莫染看見宋楚言哭的這麼凶,不停地安慰她,從螞蟻說道宇宙,從幼兒園說道現在,從自己家說到與自己毫無關係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