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死梵城
陳東喘著粗氣,靠著身後的大樹,跌坐在地,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和恐懼,冷汗已經浸透全身。
聽著四周隱約傳來的痛苦的呻吟,他以最快的速度冷靜了下來,拿出手機呼叫支援,很快直升機就到了,把這裡的傷員全都運了回去。
直升機穩穩落下,地面上已經安排好的醫護人員,魚貫而出,將所有傷員用擔架抬走。陳東踉踉蹌蹌的走了下來,把手中的步槍扔給一個人,走向警員聚集的地方,因為正有一個身穿軍服的老男人站在十幾個警員中間。
「立刻派出警員封山。」陳東安排好之後,終於把注意力放到那位軍人身上,「你是誰?來這裡幹嘛?」
陳東的心情可以說是爛透了,語氣當然不會好,幾近過質問。
軍人倒是毫不在意,笑笑道:「陳鎮長,我是司馬義,曾經是陸梵城的連長。」
「哦,是嗎?那你來此有何貴幹?」陳東淡漠道。
「幫你。」司馬義淡淡道。
陳東呵呵一笑道:「怎麼幫?」
「我了解他,恐怕你們還不太了解他吧,是我把他帶進軍隊的,他的一切,我幾乎都了解。」司馬義同樣淡然一笑道。
「那好,我們到那邊談吧。」陳東引著司馬義進入附近的營帳,「需要一杯咖啡嗎?」
司馬義搖搖頭:「不了,我不喜歡咖啡,還是綠茶吧!」
陳東泡了一壺綠茶,倒滿了兩人的杯子:「那我們現在該說說他了。」
「好。」司馬義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他是一個孤兒。我已經忘記第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了,但是那一幕我今生都不會忘。當時他還小,應該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我看見他的時候,他準備十幾個混混圍毆,其中一個混混拿磚頭猛的拍向他的腦袋,他的頭臉頓時滿是鮮血。但是令我永生難忘的一幕,發生了,他的傷勢竟在十幾秒鐘之內恢復了。」
「這怎麼可能呢!」陳東驚疑道。
「你不需要懷疑,這個絕對是我親眼所見,繼續聽我說下去吧。」司馬義已經預料到了陳東的反應,絲毫不以為怪,每天他和別人說這件事的時候,得到的都是懷疑,「當時我想要去阻止,卻被當地的居民攔住了。他們讓我不要管,這個陸梵城是一個異類,是打不死的。」
「我只好站在一邊,繼續觀察,他就這樣被那一群混混毆打了將近半個小時,他當時還是太小了,他的反抗毫無作用。等到那一群混混離開的時候,他已經渾身是血,身上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了。」司馬義頓了頓,繼續無比確定的說道,「依照我多年的經驗,以他當時的傷勢,應該只剩下一口氣了。他就這樣躺在地上不動,眼睛定定的看著天空,我以為他是在等待死亡的降臨,但是神奇的一幕又發生了,只是過去了不足半個小時,他竟然安然無恙的站了起來,沒有蹣跚的腳步,沒有痛苦的呻吟,他健步如飛,迅速離開了那一條小巷。」
陳東滿臉的難以置信,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
「當時我便如同你這般的驚訝,難以置信,於是我跑去詢問了那個地方的居民。」此刻司馬義眼中也滿是回味,「是那些居民告訴我,他是一個孤兒的,而且不知是在哪天開始就出現在的那個地方的。因為他是一個孤兒,所以經常受人欺負,經常受傷,但再次看到他的時候就會恢復如常。自那以後,那個地方裡面的人,只要在外面受了氣就會去毆打他,反正也死不了,反正不需要負責任。或許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是怎麼了吧,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人打他,他就這樣逆來順受著,一天天長大,到了十三四歲。」
「然後呢?」陳東問道。
「然後啊?因為我當時在執行任務,很快就離開了那個地方。」司馬義再次抿了一口茶水,眼中滿是回憶,「等我回到軍隊的時候,又太過於忙碌了,把這件事先放到了一邊,等我再去想起這件事時候已經過去三年了,一經想起,我的好奇心立刻按耐不住了,馬上向上級請假,又回到了那個地方。」
「你猜猜,這次我又查到了什麼?」司馬義的笑容中滿是深意,「三年過去了,他從一個小孩變成了一個少年,一個容貌十分帥氣的少年,當地的姑娘紛紛為其著迷,那這引發了當地所有少年的怒火,他們相約一起去毆打陸梵城一頓,然後把他趕出那裡。在他們心中,陸梵城還是那個他們小時候逆來順受的小孩。但是陸梵城長大了,一切都不一樣了,這群少年被陸梵城一個人碾壓,個個打成重傷。後來當地人叫了警察去逮捕他,但是警察也沒用,警察也不是他的對手,他變得力大無窮,也不害怕電棍,電棍打在他的身上,他像個沒事人一樣。」
「然後呢?」陳東現在也好奇了,追問道,「被你帶到軍隊去了嗎?」
「是的,那些人見到我來了,紛紛勸說我,讓我把他帶到軍隊去,好好改造一翻。」司馬義似在感慨,「我當時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帶到軍隊去的。」
「等他到了軍隊之後,我發現他的古怪之處更多了。或許是意識到自身力量的強大吧,在軍隊他依然過得像個異類,不和其他人說話,不參加訓練,他是一個很孤獨的人。」司馬義點點頭,像是在肯定自己的定論,「以打作為懲罰肯定是無效的,為此我想了許多辦法,罰他不準吃飯,罰他整夜訓練,不準睡覺,甚至罰他不準喝水,但是通通沒有效,他仍舊精神奕奕的,到處搗亂,他彷彿可以不吃不睡。於是我是試探心思更重了,給他的任務一次比一次艱難,但是試探出來的東西也更多了。有一次我讓他在一個地方埋伏,等敵人到來之際,一槍狙擊。他在那裡整整埋伏了三個月,我沒有為他提供任何食物,沒有見他吃過任何東西,但是他一切如常,完成任務,回來的時候,仍舊精神奕奕,完全不像一個餓了三個月的人。我問他這期間有沒有吃東西,他說,沒有,不用吃。」
「怎麼可能呢!人怎麼可能三個月不吃東西而不死!」陳東覺得今天自己的驚訝次數比以前幾十年加起來還要多。
「但這是事實,更加讓人吃驚的,我還沒有說呢!等他上了戰場的時候,因為平時不參加訓練,他經常受傷,但每次不過幾分鐘,他的傷勢就會痊癒。」司馬義越說越激動,此時已經站了起來,聲音擲地有聲,「在軍隊里,他被稱為不死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