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馬屁之神南方

沐九夭心情大好，挑了個晴空萬里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咳咳，這種天氣只有聰明人才能想象，懂么）的日子就帶著「護衛」出門了。

一身張揚的紅衣，搖一把水墨紙扇，配上眉間一點硃砂，人端得是絕代風華。

於是眾人看到這身標誌性打扮，都搖了搖頭，暗暗嘆氣。

走進江南最昂貴最奢侈的酒樓醉香齋，沐九夭豪氣萬千：「小二，上招牌菜！」

那小二哆嗦了幾下，一步三拜佛地挪過來：「沐……沐大少爺，您、您要什麼？」

這個時候南方很有狗腿子的覺悟，立刻大搖大擺狐假虎威：「還不上菜？當然是上最好的！難不成你醉香齋沒菜了怎麼著，還是怕我們大少爺付不起銀子？」

沐九夭聽著很是滿意，嗯，很有前途的狗腿子，這個適應環境的生存能力真真是別提了，只是……感覺怎麼那麼像仗勢欺人的……

呃，沒事兒，反正她都已經是沐大紈絝了，不幹點紈絝事兒還真對不起這個身份。

於是悠悠坐上雅間，捲起帘子，剛剛好能覽盡全樓風光。她招呼兩個狗腿子：「唉，南方覆水，你們也坐，想吃什麼隨便點。」反正不用給錢。

南方一點也不客氣，十分自然且迅速地坐了下來，還順手幫覆水拉了一把椅子，然後拿起菜單：「先上一點嘗一下吧，魚香金翅、飛魚躍海、香辣魚絲、蓮香魚片、雞飛鳳舞、金雞獨立、雙翅大展、熊掌煎魚、鳳髓骨湯、玄武神蛋、龍騰虎躍……好了，就這點吧，大少爺你還要上點別的么？」

他一口氣不帶停頓地點了二十幾個菜，然後一臉真誠與懇切地詢問。

沐九夭：「……行，勉強吃著，一會兒再點。」

南方兩眼放光，笑容收都收不住。覆水一向面癱的臉上浮現一絲怪異……這兩隻是妖獸么？吃得完這麼多？一定是妖獸豬變的吧？

思考一下，他以平淡如水毫無起伏的一貫音調問了一個重要問題：「大少爺帶了多少銀子？」剛才那些少說也要上萬吧？大少爺那麼奢侈？

「銀子？」沐九夭歪頭，一臉天真：「你猜？」

某兩隻心頭莫名覺得不妙……南方心虛了：「公子英明神武大義凌然威風凜凜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應該大概可能不會幹那種不帶銀子吃霸王餐的事……吧？」

沐九夭臉上浮現神秘的笑，白皙的食指豎起放在唇邊：「噓-----答對了哦，南方，你真聰明，不愧是我沐九夭的護衛。」

南方手中的菜單滑落：「公……公子，我和覆水賣了也不值這裡的三道菜的……」

覆水皺了皺眉，似乎有點兒不滿意，南方他自己要賣身賣就是，何必拉上他？

沐九夭很慷慨地笑：「沒關係，本公子出門都刷臉的。」

「……公子天人之姿傾國傾城風華絕代驚為天人，如此盛顏世間絕無僅有舉世無雙，原本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南方口水橫飛馬屁連天。

沐九夭幽幽望向他：「你說的……是女子，還是人妖？」這些用詞，跟一個大少爺好像不怎麼沾邊吧？

「呃……」南方怔了一下，隨即自信地誇耀：「公子生為男兒身，那容貌都能讓世間女子皆自殘形穢，實在是沒有任何語言能形容公子千分之一的絕色。」

沐九夭點點頭：「不錯，你馬屁之術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也不知師承何處？」真懷疑妖劍是怎麼來的。

「小人是天賦異稟機敏好學自學成才。」說起來一臉驕傲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