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不幹嘛，純聊天

覆水：「我不喜歡。」

沐九夭唏噓不已，然後對幾個一直在邊上默不作聲的姑娘開口：「看看，你們把客人嚇成什麼樣兒了。還不把絕活兒拿出來？」

幾個看上去還有點拘謹的姑娘盈盈一笑，眸如秋水，「是。」

四個人，一個拿起牆東一張桌子上的杯盞，一個開始挽起袖子磨墨，露出了半截雪白皓腕。一個坐下來，削蔥一般的十指開始輕輕調試古琴，最後一個：「大公子，我按摩還行，請問您要按摩嗎？」

沐九夭：「……咳咳，不用，去找他們。」她維持好淡定的表情，指了指僵硬的兩人。

咳咳，不就是一個小姑娘嘛，多年遊戲人間流連花叢的沐大公子，什麼世面沒見過？淡定淡定淡定淡定。

南方和覆水都像看洪水猛獸一樣看著款款而來的姑娘。那姑娘眼神清澈，見狀似乎還有點羞澀，無奈一笑：「二位公子，我們……都是乾淨的姑娘。」

南方和覆水難得同仇敵愾一次，不約而同地點頭，但是行動上已經整齊地後退了一步。

姑娘：……

「公子既然不喜歡按摩，那麼清清陪二位公子聊會天可好？」姑娘為難地想了一會兒，提議道。

「好。」覆水飛快道，然後推出了南方，眼神冷靜鎮定自若：「聊天，你上。」

南方：……

沐九夭看得撲哧一笑，懶懶的閉上眼，聽起屋子裡的古琴之音。

南方：「你叫清清？哪個清？是清水的清嗎？」

清清愕然，莞爾一笑：「是。公子對清清容顏視若不見，該不會對我的名字更感興趣吧？」

容顏？沐九夭微微睜眼，瞥了一眼。嗯，好像還真的挺漂亮啊。她也沒注意。

南方：「噢，沒事兒，我未婚妻名字里也有個清字。」

清清：……公子啊，都上青樓了還提什麼未婚妻？

「公子第一次來錦人樓？」她問。

南方：「咳咳，我未婚妻很好看的，她人又很好，性格特別特別特別好，真的。」

清清忽然起身。南方停下來，看著她，一雙隱約有些妖惑的眼眸寫滿真誠。

清清倒了杯茶，遞給他，笑容溫柔清澈：「公子，喝杯茶，繼續講吧。」她只管聽。

南方卻沒有接那杯茶，只停下來，心情煩躁。

他看向沐九夭，眼神委屈：「大公子。要不您在這裡盡興地玩兒，我和覆水去外面給您守著？」

沐九夭：……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語氣幽幽。

南方和覆水：是嗎？

「我這裡是雅間，不幹嘛，純聊天兒。」

不幹嘛，純聊天兒。

南方和覆水一僵。

南方懷疑：「公子那麼多年上青樓都只干這個？」

沐九夭憂傷了：「我還能幹什麼？」

清清和幾個姑娘嗤嗤地笑起來。磨墨的那個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攤開了一卷宣紙，現在微潑墨汁，細細硃筆勾勒幾點青竹，回頭抿唇一笑：「大公子，看看墨香最近畫技可有退步？」

沐九夭笑眯眯：「拿過來，本公子替你鑒賞鑒賞。」她勾勾手指，紈絝意味兒十足，懶怠地看了看那副墨竹隨筆：「還行，整個南域還是就只有小墨香這手墨竹畫最合我心意。」

墨香臉色微紅：「大公子又說笑了。這種花言巧語不知道大公子對多少姑娘都說過呢。」

沐九夭：「沒有沒有，當真就只有你一個的，她們都不畫竹子。」

南方和覆水：……

墨香：……好了不能計較誰讓她是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