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正邪之分
僅是一招的對決,方圓數里之地盡數荒蕪。
也正是如此規模的動靜,引得各方近距離的豪傑前來,皆是認為有奇珍異寶出世。
除卻那座屹立不倒的金佛外,此地只剩下了季泯原與引玉二人,並且季泯原此刻還在昏睡之中,引玉則蹲在一旁悉心照料著。
在先前一刻,如不是魔尊赤瞳有意不讓季泯原受傷,恐怕這些碎石瓦礫底下還要多葬下了兩具屍體。
魔尊赤瞳在一槍滅掉了老和尚定天後,對著引玉只說了一句話,「你還知道要怎麼做嗎?」
但,老和尚定天也並非是就此死去,只是藉助三丈金佛的法身之力,將自身力量封印附著在了季泯原的體內,想要試圖克制赤紅之瞳的力量,甚至想要摧毀魔尊赤瞳選中的這個人。
可事與願違,魔尊的力量太過於強大,同時季泯原身上的戾氣也並非都是魔的氣息。
季泯原終於轉醒了過來,對於先前發生的一切絲毫沒有印象,在看到遍地的碎石瓦礫以及那座殘破的金佛后,眉頭不由微緊,頓時便知在他昏睡的時候發生了大事件。
「公子你醒了。」引玉見季泯原醒來甚是高興。
「到底發生了何事,那個老和尚去了何處?」季泯原一把抓住引玉的手腕,陰沉著聲音詢問道。
「公子,你弄痛我了。」引玉在季泯原強勁而又力的抓腕下,隱隱有些生痛。
季泯原望著引玉痛苦的神情,將手腕輕甩開,哼道:「方圓數里都盡數被毀,而你卻完好的活了下來。」
這言下之意引玉豈能聽不出來,那就是說她自己豈又會被區區的抓腕所弄傷,但引玉卻很巧妙的裝著傻,一副俏皮可愛的模樣讓季泯原很是無奈,也很無語。
只見引玉突然的抱住季泯原的手臂,『嘻嘻』笑道:「公子,你真的弄痛我了。」說罷便嘟著小嘴,轉而又變成很委屈的樣子。
季泯原雖然看上去很冷,但他對這種情況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過就在這時,一群人來到了三丈金佛的跟前,四面八方的將其圍住,暫時為季泯原解除了尷尬。
「這三丈金佛,我很早就已見過,普通的緊。」一位家族少爺很是不屑的說道,但眼中的熾熱卻在蠢蠢欲動。
如果這真只是普通的金佛,那就已是掩埋在了先前巨大規模的波動中,豈又只會是在佛頭上破開了一個洞?
「既然大家都來了,一探究竟便是,是否只是普通的金佛,到時自然會有定斷。」這一位生性粗獷,長的也很粗獷,名字也很粗獷,叫作袁大漢。
來此的人雖然很多,但能說上話,敢在此說話的人卻只是那寥寥幾人而已。
「凡事都有因果,任何事都不會無故而生,也不會無緣而滅。」能說出如此富有哲理的人通常都是那些經歷過很多的人,而這位卻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
「青月小姐,聽你一席話,勝似苦修數月,心中一直都不曾解開的結,今日豁然開朗,總算是釋懷了。」不知在何時,此處再次多出了一人,只見他向著每一個人點頭示好,就對被眾人遺忘的季泯原二人也是如此,好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
「原來是蘇少爺。」那年輕貌美的女子便是青月,徐青月。
「凌蘇,沒想到你也對這座金佛感興趣,還真是出人意料啊。」袁大漢對凌蘇的態度一向看不慣,總覺得這樣的人很是懦弱。
「大漢兄,我只是對此處發生的事感興趣罷了,你們盡可放心。我是不會與你們搶的。」凌蘇很和善的笑道。
「就憑你也敢與我們搶?」那位家族少爺謝邑很是不屑,甚是看不起凌蘇這樣的人。
「說的是,我也搶不過你們。」凌蘇對此也不生氣,依然是笑臉對人,不知是心性如此豁達,還是隱忍著不發?
「真是廢物,還不自知。」很多人私底下都在嘲笑凌蘇的懦弱,就連徐青月也是這般認為。
然而,凌蘇卻絲毫都不在意,在眾人的嘲笑中來到了季泯原與引玉的身旁,且又是一副謙和姿態,向著二人微微的點了點頭。
引玉看了許久,聽到這許多折辱性的話,不由憤怒道:「你為何不生氣,這些人如此說你,你怎還能如此鎮定,要是我的話,一定揍得他們滿地找牙。」
凌蘇聞言一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是真的打不過他們。」
引玉不由鄙視了凌蘇一眼,可卻惹得凌蘇一陣大笑,直誇引玉可愛。
凌蘇又很有禮問道:「在下凌蘇,不知兄台與姑娘該如何稱呼?」
可引玉卻故意不答,而季泯原也不屑回答,彷彿這一切都與自己沒有一點關係。
忽然,三丈金佛再次閃爍出佛印之光,佛門箴言也蕩然響起,且在金佛上有著一串佛經之文在流轉。
「是佛門修行之法,這座金佛真是寶物。」當這句話還不曾落音時,便就有數人迫不及待的向金佛撲去,但等待著他們的卻是蘊含在金佛內的雷霆之力。
那些人死了,被黑色之雷湮滅的只剩下走過的足跡。
任何事都會有這麼幾個領頭的人,要麼是第一個獲得珍寶,要麼就死得快。也正因為有此前例,才讓的剩下的人在恐懼中產生出一絲理智。
由此一來,眾人紛紛退後,不敢再前進一步,只得看著佛門箴言之法在眼前漸漸消失。
「你們,去試試?」富家子弟指著自己身後的兩個仆奴,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那兩個仆奴雖不願,但還是依言照做,將性命丟在了金佛之下。
「這三丈金佛充滿著邪魔的氣息,大家還是各自回去,莫要將性命丟在了這裡。」凌蘇見又有人喪命,心中甚是不忍。
「此乃佛門之物,有浩然正氣加附,你卻說是邪物,真是可笑。」
「在下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還不等凌蘇說完,謝邑冷笑之聲便是打斷了他的話,緊接著謝邑又是指令了兩個仆奴前去送死。
望著這本可避免的悲劇在眼底發生,凌蘇莫名的一陣憤怒,大喝道:「你為何要讓他們去送死?」
謝邑冷笑道:「卑賤的命為我謝邑而死,這是他們的福分,凌家少爺你有意見不成?」
凌蘇很想再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合適的言語去反駁,或者說是再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是好。
徐青月說道:「謝少爺說的對,這佛門之物豈會是邪物,我認為只是這金佛內蘊藏的力量太過巨大,非我們能夠靠近的。」
袁大漢也附和道:「若能破解這座金佛里的秘密,死掉幾個仆奴算得了什麼,他們活著還不如死了的痛快。」
凌蘇強忍著怒氣,將自己的內心平復下來,但那謙和的笑容卻已不再,道:「這金佛雖是佛門之物,有著浩然正氣,但金佛里暗藏的邪魔之氣也不可小覷。」
「你這是說佛門正氣比不過邪魔之氣嗎?」謝邑反駁道。
「正與邪本沒有強弱之分,只看你修行到何種程度罷了。」凌蘇解釋道。
「那照凌少爺所言,勝者正敗者邪,可是這樣?」謝邑總是喜歡故意找茬,甚是自以為是。
凌蘇咬了咬牙,苦笑道:「我並不是要討論這個問題,我只是不希望還有人無辜送命罷了。」
謝邑不以為意一笑,又是指派出兩個仆奴前去送命,這讓凌蘇忍不住的怒火中燒。
「你們給我站住,現在誰也不準離開。」謝邑一聲怒喝,警告著眾人。
而之所以會有如此警告,那是因為季泯原與引玉正準備離開此地,腳步剛邁開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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