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狐妖案——大人我冤枉

老爺房中有熏爐很正常，夫人房中有熏爐也很正常，可尼瑪丫鬟僕人房中有熏爐就不正常了。

熏爐雖然不是什麼奢侈品，但也不是一個排不上號的僕人所能用的，更別提香料這玩意兒死貴死貴的，要是僕人能用，恐怕這家家主早就成了窮光蛋了。

熏爐有百樣，不管造型多麼奇特，其中的香灰都沒了，這就是阮家所有熏爐的情況。

這……就有點意味深長了，難不成狐妖愛吃爐灰？

有這種想法的人都是制杖，顯然作為一城的大捕頭就是制杖。

「你喜歡吃灰嗎？」

莫問似笑非笑的盯著李敘白問到。不待其回答又接著說道：「你都不喜歡吃灰，憑什麼就斷定狐妖吃灰。再說了，這麼多灰下去，就算是豬妖都得撐死。與其想些沒用的，不如好好查看查看這偌大的阮家，說不定就在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這些灰。」

前堂後院兩側廂房，每一寸二人都沒放過，累成了死狗毛都沒發現。

瞧著李敘白不善的眼神，莫問臉上多了些潮紅。

「額……今天天不錯，你喝水不？」

忙了大半天，莫問開口一問李敘白頓時覺得渴的不行，不但渴，手上臉上的鍋底灰還那麼刺眼呢。

「你去打水！」

很好，很強制。但是沒辦法，誰讓這苦果是自己種下的。

莫問悻悻的抱著木盆來到井邊。對於井上古老的傢伙什兒並不陌生，畢竟電視劇也不是白看的，只是這稍微有些難弄，但是卻不妨礙出水。

「李捕頭，你們這的水不行啊，怎麼看上去有些渾呢，這玩意兒喝下去不會生病吧？」

井水冰涼，手放進去非常舒服，但是稍微的渾濁感讓人沒有了喝的慾望。

「不會吧，此井緊挨廚房，日常飲水皆從此井引出……」

待看到果真有些渾濁的井水，李敘白的聲音漸漸歸於沉默。

過了半晌二人才異口同聲說道：「香灰！」

井水是活水不假，可若是達到一定的水位沒有人把水提出的話，那麼井水與一灘死水無異。

阮家一家老小無一生還，就是剩了個家僕還成了傻子。誰會閑的蛋疼去打水，沒人打水的話井水便成了死水，這時香灰倒入其中，水自然會變的渾濁。也許過上三五日或者更長的時間，讓井水自個兒沉澱，水也就會恢復了，而這個小小的線索也隨著時間慢慢消失。

「爐灰有問題，絕對有問題，可惜咱們沒想到，讓狐妖把灰投到井裡了。」

李敘白懊悔不已，看的莫問苦笑不得。

就算灰有問題，以現在這個年代怎麼去查灰燼。

「行了，就算把灰給你你能做什麼，還不是瞪眼干看。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熏爐里應該投放了讓人昏迷的東西。要是你想破案的話，沒事兒可以查查這些香料的來源，查查那些江湖遊俠。」

想起了迷魂煙，莫問直接想到了古代遊俠這個職業。什麼迷魂煙、蒙汗藥、半步倒……這些殺人越貨居家旅行必備的神器，想想都讓人興奮，要是弄二斤，再碰到個美女……

收起了哈喇子，李莫二人便來到了阮府外，封條還沒貼上去一個衙役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大人，抓到兇手了，抓到兇手了！」

李敘白負責調查狐妖殺人案對府衙的人來說並不是秘密，就是稍微留意的人都瞞不過去。說兇手抓住了，自然說的是這個狐妖案的兇手。

「什麼？兇手抓住了？兇手在哪裡？誰抓住的？」

看著激動的李敘白，莫問都感覺有些丟人。人家過來就是給你傳個話，而且還是自己人，用得著抓住人衣襟讓人喘不過氣嘛。

「咳咳……淡定淡定，你再不鬆手就殺人了。」

其實也不怪李敘白這麼激動。以往妖邪作祟的案子從來沒破過，這狐妖案全是第一宗，能讓人心平氣和才怪。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李敘白果斷鬆手，臨末還給這衙役整整皺巴巴的衣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個好上司呢，其實這一切都是他自個兒造成的。

衙役滿面紅光也不知道是被憋的還是因為興奮，不過目前至少看起來是興奮。

「兇手是個獵戶，被牢頭岳三抓住現在就在府衙內。」

得知兇手在府衙里，李敘白撥開二人直奔府衙，頗有些拔吊無情的意味兒。

「走吧，別愣著了，趕緊回府衙看看是何方妖孽。」

見衙役還在發愣，莫問隨手推了一把，頭也不回的向府衙走去。

「嗚嗚……大人我冤枉啊！」

莫問剛進府衙，就聽到了這麼一句經典的台詞。聲淚俱下感人肺腑，要不是已經弄明白這不是在演戲，絕逼給這班傢伙每人發一個小木人……咳咳，主要金人太貴了，木人湊合湊合就行了。

「冤枉？強詞奪理，阮家上下三十六條冤魂不冤嗎？事到如今不思悔過還敢狡辯，看來不動大刑你是不會招了！」

知府憤怒的一拍驚堂木，兩邊衙役立馬走出四人，兩人把獵戶按在地上，兩人往手心吐了口塗抹，就準備用水火棍敲打獵戶的腚。

「大人，草民真冤枉啊……」

「事到如今還不承認，給我打！」

噁心與玩笑交織的公堂看的莫問一愣一愣的，直到獵戶一聲慘叫才回過神。

「慢著先別打！大人把案子交給我是對我的信任，不知大人怎麼就認定是獵戶殺了阮家一家老小？」

擾亂公堂，又是擾亂公堂，這是死罪！

「哼！物證就在公堂之上，況且他已經承認，不是他殺的阮家上下又是誰？」

尋著知府手指方向看去，莫問正好看到籠子里的狐狸，最重要的是狐狸身上的毛髮……參差不齊！

「唔……確實該打！不過大人可否容小人多問獵戶幾句？」

公堂之上一干人等滿是疑惑，就連坐在主位上的知府腦袋中都是一灘漿糊。事情已經明了，犯人也抓了回來，問那麼多有什麼用！

不過看在莫問舉止還算差不多，知府也適當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