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狐妖案——路遇小毛賊
被害的幾家都來自俞臨縣,這是幾家唯一相同的地方。所以想要破案,莫問認為必須去一趟俞臨縣。
天剛蒙蒙亮,李敘白便找來了幾匹駿馬,連拖帶拽的把莫問放到了馬上。
騎馬對於後世的人來說挺奢侈的,特別是草根一族。剛開始還好,出於新鮮,莫問是勁頭十足,可惜過了盞茶的時間,連這條街都沒走出去,莫問說什麼都不認騎馬了。用他的話說,再這麼騎下去非得筋疲力竭被摔死。
不能騎馬只能坐馬車,好在俞臨縣是郡城下屬縣離的不遠,不然李敘白還真會頭疼一陣。
坐在馬車上的莫問並未感覺到一點爽快,沒出城還可以,可是出了城馬車顛的不行不行的,要不是屁股上肉多,他都懷疑會被顛個半身不遂。
看著車外,莫問又有些凄然,你說穿就穿唄,城外環境這麼好,穿到湖裡,掛在樹杈上,哪個不比直接坐在人身上強,而且還是在刑場上,跑都沒地兒跑。
剛想放下車簾,莫問的手不禁停了下來,深情的看著馬上的倩影想入非非。薛南念綾羅飄飄嬉笑入耳,直聽的人心痒痒,與薛南念不同的葛紅菱則摒棄華麗,一身武士服扎的緊緊的身段兒顯得更加妖嬈,再配上蔥白嫩手握著的寶劍,直讓人生出征服的慾望。
突然眼前一黑,一張鍋底臉貼了過來。別說是欣賞美景了,能看到窗外一點綠都難。
「岳老三你幹嘛?」
「什麼眼神兒?我長得這麼好看,有那麼迷人嗎?過來就是提醒你,前邊要穿過一片林子,可能有攔路搶劫的,你在車裡別咋咋呼呼也別亂跑。」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莫問這個穿越仔待的久了,岳三自然而然的染了一絲賤味兒。
忍著胃裡的翻滾,莫問詫異的問道:「啥玩意兒?有劫路的?他們敢打劫官差?」
一聲驚喝,前邊李敘白幾人都回頭看了過來。見沒啥問題,幾人又回頭繼續趕路。
只有同在車裡半睡半醒的牧塵說道:「有剪徑賊人不是很正常么,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再說前邊這片林子這麼茂盛,那些干無本買賣的最喜歡這種地方了。還有就是……過了這麼多天你就沒打聽打聽你一屁股坐死的人是誰?」
聽到自己一屁股坐死人,莫問難得的有些臉紅。雖然這不是自己本意,可事實就是如此。
「咳咳……這幾天那麼忙,誰有空打聽一個墳頭草都冒出來的傢伙。莫不是你知道那倒霉蛋是誰?」
「也不是很清楚啦,只知道他是這片林子的剪徑二當家,還知道知府大人拿他做誘餌勾引這裡的賊人……聽說你屁股坐死人的消息都傳到這林子里了。」
說到這,牧塵更是配上一個「你完蛋了」的表情,直看的莫問牙痒痒。
好的不靈壞的靈,莫問二人在車裡嘀嘀咕咕正聊著攔路打劫的二貨時,一陣破鑼聲便響了起來。緊接著三五十人便從林子里躥了出來。
「卧槽!完蛋了!」
當破鑼響聲傳來,莫問便把頭伸向了窗外,見到一大群抗刀拿棍的傢伙圍上來,頓時臉上蒼白了起來。
什麼黑旋風、九紋龍、青面獸、美髯公……一串串的英雄好漢湧入腦中,恨不得把腦袋擠爆。
這是什麼年代?這是殺人如殺雞的年代。特別是碰到一群視律法於無物的傢伙,官差的身份有個毛用,死了也就白死。
況且……對面人還那麼多!
「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趁人不注意咱跑吧。」
看著失了方寸的莫問,牧塵感到非常意外。自打見到莫問,不管是學識還是氣度都非一般人,如今怎麼見到幾個賊人嚇成這樣?
其實牧塵哪裡知道莫問會很能腦補。特別是腦補出能夠顛覆國基的大賊。
「淡定淡定,李捕頭他們都是高手,區區一群小毛賊有什麼可怕的。」
對於牧塵的安慰,莫問便是非常無語,再厲害又能如何,雙拳還難敵四手,還想以一當十?
「別亂了,那麼多人,就算借給面癱臉倆胳膊也沒用,咱們還是想著怎麼跑吧!」
哪知莫問剛說完,牧塵便是一陣嗤笑,隨後說道:「這些人沒什麼可怕的,要知道身手高的人都不會去做打家劫舍的事,他們就算做個官差都比做賊強。」
對於牧塵,莫問有些佩服了,強人環視居然還能這麼淡定,實屬少見!
莫問在車裡躁動不安,而車外已經不再噴口水了,一個個劍拔弩張準備了開打。
一方兵強馬壯,一方身手不凡,可謂是誰也不服誰,更別說李敘白還是個捕頭。
因此只在一瞬間便亂了起來。
李敘白還是那麼的可惡,即便是打架都不忘記擺帥,一個凌空翻轉直接砍掉了對面握刀漢子的手,然後補上一腳那貨就提前下場了。
比起李敘白的沉穩厚重,葛紅菱要彰顯飄逸,左右騰挪上下翻轉間便有人受傷,行走於賊中不止舞姿好看,還特別有殺傷力,想要不吸引人目光都不可能。
前兩人虐著打,可是後邊兩人卻是被虐著打。
首先就是南念小丫頭,雖然常年和屍體打交道知道人的弱點在哪裡,可是用她的牙籤短刀面對大刀棍棒還是不夠看的,而且還是幾個人圍著打,那情形用岌岌可危都不為過。
之後就是岳三這傢伙了,不管是厚重和飄逸都和他不沾邊,拿著官刀像瘋狗一般完全沒有章法,短短片刻身上就已經掛了彩,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收到花圈。
許是李敘白和葛紅菱太凶,正在莫問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那破鑼又響了,只不過是撤退的鑼聲。
看到躥入林中的小毛賊,李敘白並沒有去追,而是抬手結果了幾個將死未死的傢伙。
看到這一幕,莫問有些心驚。一直以來都覺得李敘白是個能說能笑能揶揄的傢伙,沒想到會有如此冷血的一面。
「看來以後不能和這傢伙開玩笑了,不然哪天腦袋放桌上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