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曖昧
陸離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下手這麼狠？」
就是他都沒有想要連帶太守一起除掉。
「既然是璇璣的細作，那這些年他呆在太守身邊肯定沒給太守灌輸什麼好的思想，反正這個太守也沒什麼功績做出來，倒不如直接換個皇上的心腹來這裡，也好給皇上看著這鴻洲。」
「說的也是。」
反正玄離帝現在已經把鴻洲的事宜都交給他們處理了，他們只要不把鴻洲翻個天，玄離帝估計也是不會管他們的。
「這是我不方便出面，還是要你派人去周旋的。」
陸離自然是不能直接去找刺史的，此事還是要由玄甲軍的人出面才較為妥當。
「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你辦妥。」陳帆站起身：「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還要去花月大壩附近查看。」
「你去那邊幹什麼？」陸離皺起眉：「那邊水可還漲著呢。」
「附近有一條路，我們可以從山上繞過去看花月大壩如今的樣子。」陳帆說道：「我要去看看花月大壩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心裡才好有點數。」
「行吧。」陸離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說：「你自己小心吧。」
「嗯。」陳帆點頭，隨後便走來。
陸離看著陳帆的背影心裡還有幾分擔憂，那地方…可不是說著玩的啊。
不過陳帆作為玄甲軍的統領，實力定然也是不俗，陸離倒也不需要過多的擔心。
玄離帝在宮裡看到陸離傳來的信時是有些驚訝的，要知道，璇璣皇室很多的事情其實都是在他們的掌控之下的，關於他們派細作在天朝呆了這麼多年卻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這對他們來說已是極大的紕漏了。
要不是這次璇璣自己傳信過來說了花月大壩的事，其實他們也不會這麼快就想到有細作。
只是這個人…到底要怎麼處理？
也不知道沈萱認不認識。
陸離能查出來的資料不多，璇璣皇室的人將他的身份銷毀的很乾凈，只是有幾點讓人生疑的地方。
璇璣的國姓是沈，而他的真名卻是姓方的，他在天朝是叫方圓，但在璇璣他卻是叫方淵。
皇室中人，為何會是異姓？難不成還是駙馬？
可陸離查到的，他確實是璇璣一室的血脈。
其次的一點，他的母妃和沈萱的母妃有著莫大的關係，當然這個母妃指的是撫養沈萱長大的那個母妃。
但是按照沈萱說的，她母妃性格懦弱，極少與人結交，所以最後才會慘死在皇後娘娘手下。
玄離帝自然是無條件相信陸離的，可沈萱也不會在這種事上騙他，而且他當時在璇璣查出來的事和沈萱後來同他講的，也基本是大同小異。
差距也就是當事人和旁觀者的差距了。
再是一點，為何一個好好的皇子要來天朝當內應，從陸離給他的情報來看，他的手段還算不錯，怎麼可能甘心放棄璇璣的皇位而是願意來當一個細作？
若是弄不好，還是要殺頭的，留在璇璣倒是還能爭一爭皇位，留在天朝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過他入天朝的時間也有好幾年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得了多少情報過去。
一想到自己身邊可能還有璇璣的細作，玄離帝就渾身不舒坦。
看來，是時候整頓一下朝廷了。
這事自然還是交給陸離去做的，陸離手裡有茗香閣，查起事情來不要太簡單，只是挨個去查還是有些麻煩。
怕就怕的是方淵這種，也不入朝為官，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而是屈居在官員的身邊做他們的謀士、門客、幕僚。
這種人風裡來雨里去的，最是棘手。
「皇上，臣妾給您做了幾道菜，你嘗嘗？」
沈萱已經很少踏足御書房了，但是自從廟會那日之後，沈萱對玄離帝卻是越發的親近了。
「哦？」玄離帝放下心中的疑慮：「是什麼菜？讓朕看看。」
「都是些時鮮菜蔬，皇上嘗嘗。」
沈萱主動給玄離帝布了菜，然後自己坐在旁邊看著他吃。
玄離帝夾了一塊到嘴裡：「尚可。」
其實玄離帝平日里說話還是很刻薄的，也就對沈萱稍微好一點，在他嘴裡的「尚可」其實味道已經很不錯了。
沈萱頗為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如此，皇上可要多吃一點啊。」
說著，她就動手給玄離帝盛了一碗飯：「這飯倒不是臣妾煮的。」
「對了，還有這個果釀，也是臣妾親手釀的，如今可以喝了。」沈萱給玄離帝倒了一杯：「臣妾喝著味道還不錯，不知道對不對皇上的口味。」
這果釀也不醉人，但卻好喝的緊。
入口便是甘甜，回味深處還有一股醇香。
「皇后釀的，朕自然是喜歡的。」玄離帝就著沈萱的手喝了一口：「皇后喜歡喝這般的酒？」
沈萱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因為她只帶了一個杯子，所以索性就用玄離帝的杯子喝了：「嗯。」
「朕的私庫倒是有不少這種酒，只是朕覺著不醉人，喝起來又沒什麼酒味，不適合男人拿出去喝，便一直封著沒動過。」
是了，這種果酒一般都是女子喝的，男子喝的都是烈酒，那裡會喝這種小釀？
「那皇上不如賞給臣妾吧，臣妾若是無事的時候也可以小酌上一壺。」沈萱眼睛亮亮的，她雖然酒量很差，但這不妨礙她喜歡喝酒。
她每次喝酒都只喝少少的一點，生怕喝多了會做出什麼丟人的事情來。
「若是喜歡，儘管拿去便是。」
有了玄離帝發話，沈萱心裡都歡喜了不少：「那臣妾就先謝過皇上啦。」
「只是今日這壺酒……」玄離帝目光落在酒杯上，眼裡意味不明。
沈萱卻知道，那是極其危險的信號了。
她不找痕迹的往後退了退：「臣妾還未用膳……臣妾……先下去了……」
「不打緊，同朕一起用了就好了。」玄離帝長臂一撈就將沈萱帶進了懷裡：「反正朕也不餓，你飯帶的多，夠我們兩個人用了。」
沈萱支支吾吾的說道：「可是……可是只有一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