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夢

渡

幻悟源影行，

孤情惘若嵐。

靈雲風薄寂，

霓聲罄難書。

迷霧遮蔽住了眼前的世界，不知，這是否是書裡面提到的渾沌結界。當霧眼看不透周圍的灰色，那，眼睛就已經沒用了，閉眼后看到的黑色又和眼前這灰色能有什麼區別。我們熟悉的現實世界真的是唯一存在的嗎，難道就沒有另外的一個世界嗎。當現實世界與夢境世界重合后，你的倆個意識一但融合，那，又會發生什麼變故呢。

灰霧之中還是有色差的區別，彷彿像是陽光下物體的影子，幾個模糊不清的物體飄蕩在遠處的灰霧之中，像是漩渦在遊動，又像是那朝拜神明的痴人。有聲音可以聽的異常清楚，一個聲音開口道：君，為臣，臣，應替王，可分憂。這聲音聽起來渾厚有力，飄渺玄乎，只是聽到后卻感覺有點滑稽，都什麼年代了，還飄出來這幾句，似有點古語的味道。聲音接著開口道，去吧，找到她，帶到我這裡，她也應該知道一些事情了。語畢，遠處的灰霧漸漸地消失，空間也再次變得晴朗起來。

一處裝修風格有些別緻粉嫩的房間之中，玖月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嘴裡咿咿呀呀的發出了一個字，隨後伸了個懶腰，順手拿起枕頭旁的手機，熟練的打開手機，看著微信里公布的王者榮耀戰績榜，臉上浮起壞壞的微笑，笑嘻嘻的把一張圖片截圖，保存了下來，然後發在了朋友圈，不一會兒，嘟嘟嘟的聲音響了起來，都是評論。其中一條寫到：哇塞，最強神坑，這個應該是妹子吧。第二條：我也是王者榮耀的老司機了，帶坑專業戶，是妹子就加我，帶你飛。第三條：應該是女司機。第四條：不要讓我碰到她，穩跪啊，萌妹子就可以理解一下。第五條：boss虐我千遍，我對他如初戀。第六條：速度刪了，我快被罵死了。第七條：原來是你的小號呀，真給我們長見識，代錶王者榮耀消滅你。第八條：樓上的是妹子不，約嗎？有對象沒，加個微信唄。第九條：人家這麼可愛，當然是個摳腳大漢。第十條：我是來看評論的。……哎！玖月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本來就是讓朋友們樂呵樂呵的，怎麼玩個遊戲還鬧出來仇恨了，還是刪除了比較好，不然，朋友圈會被刷爆吧。不一會兒，玖月的截圖很快被發到了微信群裡面，微信群裡面又是一番熱鬧，玖月簡單的看了看，感覺無聊，靜靜地關上了手機。

玖月看著窗外的大太陽，靜靜的發獃。到底，對於我，生活，應該會是一個什麼樣子的。

我期待的第一種生活：去一個春暖花開，四季分明的地方，那裡應該有碧綠的湖水，有山，有樹，還有一群熱愛生活的人們，早上可以看到大大的太陽，晚上呢，可以坐在屋頂看星星，餓了呢，可以去小湖中打漁吃，夏天栽一些新鮮的水果和蔬菜，冬天呢，待在溫暖的房子中，吃著野味，聊著家常，不要都市的繁華，只要一個安寧的小鎮，復古一點的感覺也挺好的，如果，能有另一半的話，也不在寂寞難耐了呀。那就更好不過了，也希望父母親人能永遠的陪在我的身邊，不用再為了錢而花費時間去掙。

第二種呢，可以這樣。生活在最繁華的大都市，住著像城堡一樣的大房子，有無數套漂亮的花裙子，有顯赫的家世，過著奢華的生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出門坐豪車，周圍有保鏢，在遇上無數個白馬王子，打打高爾夫，在酒吧買醉，去世界各地旅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任何約束，可以浮誇的過生活。

第三種呢，自己雖然不想，卻是最真實的生活。好一點的話，能有一份千元的收入，早上七點出發坐公交車去上班，中午在公司附近找個小吃店隨便吃點東西，如果運氣好一些的話，可以在晚上七點鐘回到自己的窩裡。如果幸運的話，還會有幾個同樣單身的小夥伴偶爾出來聚個小會。逛著廉價的淘寶街，和小商販們討價還價。化妝品也不會很貴，打扮也沒有那麼時尚。對於另一半，沒有太多的要求，只要喜歡自己就好，有話題聊，不期望有房有車，當然，有的話那也好，不然，每個月的千元收入，需要花上二十三十幾年才能把房貸車貸還完。在生一個可愛的寶寶，也可以生好幾個，真正過有家庭的小日子。

第四種，那就是我夢裡的生活，在夢中，我是高大威猛的大英雄，也可以叫我女俠。我可以上天入地，可以和孫悟空勾肩搭背的聊天，也可以去地府和閻王談笑風生。我確實夢裡去過地府，那是一個沒有回頭路的地方。去地府，地面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通往地府大門，在那一片迷霧之中，你是不可以回頭的，只能一直往前走，不過，我是有地府的官差引路前往的。走過了迷霧，就會進入洞穴，洞穴之中並沒有那麼多的恐怖，黑暗與灰色是地府原本的顏色。只是燈光通明，燈光就是火把，地府的官吏都有說有笑，我只是記得好像是那次為了救一位夢中的故人才前往的，只是記得，進入地府的路和出去地府的路不是同一條路。天上，我也去過，在夢中，那座仙山特別的高大，光彩奪目，山中的建築物都是有稜有角的那種，只是，夢中的神像有的會對我哭，有的會對我笑，還有的會對我有敵意。我要找到我的師父，找到我的祖師爺，找到我曾經記憶之中的小夥伴們。我遇到過黑龍，那黑龍出現在雷雨閃電之中，圍在我身邊，卻發現居然也和我有故。只是最後那金色的五爪金龍最後救了我。龍，真的是恐怖的存在，夢裡的黑龍是四爪的，頭比身體要大幾倍，放眼看去，全身最少長几百米，身體寬度的話也會有幾十米寬，身體遊動著就直衝天空，似乎那救我的五爪金龍卻比黑龍顯得要小了一些，我坐在一條小青龍的龍背上，青龍直衝天際，我卻發現自己可以穩穩的待在龍背上，飛天的感覺真的挺好的。我也有時候會不由自主的飛起來，飛翔的感覺太棒了，那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美妙感覺，天庭中有漂亮的白雲和金黃柔光，那種地方給我一種安寧的感覺，不過，在那真正存在主宰的地方卻是岩火瀰漫，像人間地獄一般，那是強者才可以存在的角落，真正的強者並不在天宮之中而是在那充滿危險的虛無山脈中。傲游宇宙的事兒，我也干過，宇宙之中既玄妙又恐怖，玄妙的是那一閃一閃的星星卻並沒有你想象中的寧靜，那上面的生物不僅樣子另類而且不是人類的思維，他們只是為了生存而存在的物種，我和它們在夢裡戰鬥過，並且我們一幫人都失敗了，夢中的人類在不斷的遷移到安全的地方，逃跑的人群中是那樣的無助與悲涼，不管之前是中層還是貴人，都一樣的在尋找安全的地方。我們真的很弱小，機甲戰衣太脆弱了一些，我不忍離開躲避來自遙遠的恐怖，我再一次傲游太空時，才發現，在那無數個星點旋轉著的星河中，有神秘的能量，當我們真正掌握那種能量，就可以像它們一樣強大，但是我希望和平，不想看到到處都是跑來跑去的人群，但是，野心家們都是佔有慾最強烈的人們，他們把普通的人類做實驗，只保留他們需要的思想，身體被莫名其妙的改造，唯獨一絲的記憶被掏空了，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熟悉的朋友親人們被野心家們像寵物一樣的侮辱，我們都是在實驗室中的裸體，為什麼要保留一些人類的特徵，他們需要某種忠誠，這種忠誠只有人類有，機械沒有忠誠只有程序。

第五種是夢中人告訴我的，他說當我會記憶起一些事情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會變化，變化成我所不認識的世界，到那時，你會有一種與眾不同的人生。我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選擇命運給我安排的人生。我有愛我的父母，我有一群玩王者榮耀遊戲的黑友，我有一個可以思考可以感覺到活著的身體。我就是我，就是一個不起眼，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小女孩，我沒有絕世的容顏，我沒有高智商的腦子。我也幻想過若我真的很有錢，也許，我會走一個無怨無悔的青春，生活中沒有金錢的物質過的真的很辛苦。有多少曾經相愛著的倆個人，因為沒有足夠的金錢買房，沒有足夠的彩禮，而走向分手。又有多少人，在醫院中哭泣著離開這個悲慘的世界。又會有多少人，為了不值的金錢放棄了自己的夢想。我不喜歡錢，我和很多人都說過。只是他們都會笑我，他們說那是因為我不是有錢人，才會說這話。當我過年時，大老遠的從遠方千挑萬選出來的禮物，大包小包的搬運回家，高高興興分享給身邊的親人朋友們時，似乎他們還在查東西的價值，看看值多少錢。我一個人，帶了加起來比我還要高的禮物盒子，花費了自己幾個月的微薄工資，本以為千里送鵝毛情義是最無價的，但是，我卻發現，真不如包一個三百，五百的紅包來的痛快，我的禮物價值遠遠超過一個紅包幾倍，可是他們卻用廉價的眼光看著高檔的禮物，那種心情，只有當時的我最清楚，自己多不容易才帶回的禮物，沒有人會在乎你的不容易，你在外面在不容易別人都不會在乎你，他們在乎你的，是你穿著什麼衣服，帶著什麼貴重的首飾，有沒有利用的價值，值不值得繼續交往下去，人情世故都是冷暖自知的吧。

快了，馬上，我們就可以見面了，小友，期待著你的記憶會再次喚起，再次喚起以後，是否可以再看到那個不一樣的你，又是否會讓你的人生價值觀變化的一文不值。玖月顯得很慌張，小聲帶著嘶啞的聲音問了一句，你，你是誰？誰在和我說話，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都一無所有了，你們還要我怎麼樣。玖月哭泣了，她有點奔潰了，身體在哆嗦，躲在夢中黑色的角落中。吼道！我沒有了工作，獨自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本以為愛情是永恆的東西，卻發現並非我所想。我在這裡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想要離開，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回去的理由，我沒臉回去，他們會笑我，譏諷我在外面混不開了，我想風風光光的回去，活出來個樣子。手機對我來說已經不再是不離手的物件了。我到底做錯什麼了，為什麼工作都不順利，為什麼努力工作卻總被人排擠，說真話被人誤會。我以為是自己運氣不好，燒香拜佛一心向佛，乞求佛祖保佑我，讓我過的痛快一些，順利一些。還要我怎麼樣，我住在一個小屋子中，晚上害怕黑暗總是開著燈睡覺，在夢裡總是有各種怪物在嚇唬我，我都不敢睡覺了。天呀，到底還要我怎麼樣呢，我想踏踏實實的賺錢，不想做歪門邪道的事情，我一直想做一個好人，為什麼好人這麼難做呀。你也要嚇唬我，你到底是誰，是誰呀。夢裡的聲音沒有了，玖月在夢中哭泣著，釋放著心中的苦悶。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誰又能說的清楚對錯，只是當時的人們又怎麼會知道哪條路是對哪條路是錯呢。

可憐的小女孩，就像是那個在冬日裡賣火柴的小女孩。她的無奈，她的幽怨，她的內心卻一點都沒有仇恨。不去責怪後母，不去責怪冰冷的社會，只是想在火光中在看看親愛的奶奶一眼，也許溫暖才應該是小女孩最想要的東西吧，肚子餓不算什麼，衣服穿的少身體也寒冷不算什麼，只要有火光里的溫暖就可以得到小小的幸福。

玖月的故事還在繼續發生著，看了這麼多，似乎感覺不到後續的情節到底會是什麼樣子的，玖月之後的生活會是五種之中的哪一種。我只想說，每個人心中都應該有一個玖月，玖月是純潔的化身，玖月是九月是人或者又會是時間。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我並不知道我會怎麼做。我唯一知道的是，生活並不容易，也沒有十分的順利，我會選擇躺著過完我選擇的生活。即使我並沒有辦法選擇我想要的生活。人的命運到底掌握在誰的手裡，真的會在我們的手心之中嗎？我沒辦法回答，也許在不同人的心裡自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