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你知道他是誰的人嗎?」
「應該是皇上派來刺探你實力的?」
「錯,他的真實身份是十皇子殿下的奴才!」袁崢搖頭冷笑,「沈捷廷的來信上說,已經審明白了,此人如今正在秘密押解來京的路上。」
「啊?!」司擅大吃一驚。「這麼說,王妃,呃,十殿下也許居心叵測,他下嫁的意圖並不單純……」
「不是也許,是肯定。當初要不是我行事欠了考慮,一時衝動隨太子回京,如今也不至於和我娘一起被困京城,連個不學無術的女人都敢來諷刺我!」袁崢想起三公主高涼月不屑譏誚的嘴臉,不由怒火中燒。
「刺探軍情,王爺你大可按律砍了就是,還千里迢迢押來幹嘛?交給皇帝處置?」
「想交給皇帝就不必偷偷押來了,我要讓他和高凌對質,免得冤枉他。一旦證實,那麼我再怎麼樣惡待他也是有理的。但是現在,我最多只是不把他當成王妃而已。軍規只是嚇嚇他的,真要打下去,幾棍子就出人命了。」
「那就是說王爺你現在並不確定高凌他有害你之心?」
袁崢再次搖頭:「我若現在就死了,你覺得憑皇帝和太子,能一下子把西疆的幾十萬兵馬將帥們收服嗎?就算行,至少也要兩三年時間才能理順權力關係,我父子帶出來的人,沒那麼容易被收編。況且邊疆四國一直虎視眈眈,一旦再起戰亂,他們定會乘火打劫,以陽明王朝如今空虛的國力,弄不好就有滅國之禍!皇帝並不蠢,他寧願犧牲一個兒子來制約我,也不敢再打無把握的仗。」
「這麼說,高凌是犧牲品,他只是奉了皇帝的旨意行事。」
「也是也不是。」
「屬下不懂。」
「我今日就告訴你罷了,免得你對我的話陽奉陰違還自以為沒錯。」袁崢有些苦惱地揉揉額角。
「屬下不敢。」司擅吐吐舌頭靜心聆聽。
「當今皇帝只有兩個皇子,高凌並不受寵,卻免不了成為賢妃和高蘊擁護者們的眼中釘肉中刺,高凌下嫁,首先可以排除他對高蘊太子之位的威脅;其次,他以正妃的身份入主王府,只要他不答應,按國法我就不能納妾,斷了我袁氏香火;再者,很難說高凌心裡在打什麼算盤,若換一個皇子,即使再被父皇忽視,可是受到被迫嫁人這種侮辱,豈會如此平靜,答應地這樣爽快!我敢肯定,他願意下嫁就是要使美人計來迷惑我,想近身摸清我的底細,竊取西疆的兵力部署交給皇帝,以重獲恩寵,說不定太子之位還有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只可惜他打錯了算盤!我們從西疆起程,剛剛入關,巡邊大將林阿根掌管的五萬大兵就被嘉裕關的總兵施晉楨收編,連林阿根本人也生死不明不知去向。一入京,帶來的兩萬五千兵馬就被兵部編入京郊大營,美其名曰合練以增強京城守軍實力,實則是蠶食我的兵權要孤立我!憑功受賞也很不公平,明顯是為了收買人心,尤其是和太子走得近的將軍們個個賞官賞錢賞女人,可是有些功勞赫赫的將士連餉銀都沒拿全!比如你。還以為我都被蒙在鼓裡!」
司擅聽得目瞪口呆,想不到王爺大婚的內情竟如此複雜。
袁崢拿起桌上的冷茶一飲而盡,稍微澆滅了一點心頭火。司擅重新給他斟滿。
「這麼說,如果高凌他得逞,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好也許就可以擠掉高蘊當上太子,繼承皇位,可是到時候王爺你……」
袁崢冷笑:「到那時候,朝廷藉機休養生息,早已恢復元氣,我一個太子的丈夫,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地位又如此尷尬,被一刀殺了就算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好,說不定還會落個禍滅滿門的下場!」
「王爺,你既知其中陰謀,為何不拒絕這門婚事?」
「當初韋太傅來說親的時候,我還不知道林阿根和五萬兵馬的事情,沈捷廷對張泯的審訊結果也還未送到。」
「屬下明白了。」司擅皺著眉頭思考,「皇帝要韋太傅來說媒,便是已經決定的事了,容不得你抗旨不遵,來徵求意見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給旁人看的,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若不答應,正好有借口罷了你親王的爵位,收回兵權也是名正言順的。誰都不會去跳這個陷阱。」
袁崢點點頭:「還有一個原因,那時我還想,我和高凌也算是生死之交,他性子也好,娶他總比娶一個刁蠻難伺候的公主要強得多,至少我們不會相看兩相厭,若是像潑辣的三公主那樣,仗著身份高貴胡作非為,府里所人的日子可就都難過了。」
司擅見過小四面上鞭傷,也聽小四講了經過,對三公主的行徑也心有餘悸,聞言不由暗自點頭。忽又想到一事,問道:「既然王爺要奉旨成親,去宮裡也要做戲給皇帝皇妃看,又為什麼在婚禮上當眾羞辱高凌,這樣豈不自相矛盾?」
「司擅啊,」袁崢站起來拍拍他肩膀,「沒有權臣會對這種賜婚心甘情願的,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對婚事不滿!如果我全盤接受且表現得心懷感激,那麼皇帝便會想,你袁崢到底安了什麼心思,莫非已做好謀反的準備,所以連這樣荒唐的賜婚都沒一點意見?至於去宮裡作戲,是要讓他們覺得美人計見效了,免得一直盯著我,做什麼都不方便。而高凌那邊,在沒有達到任何目的之前,他不會也不敢去父皇面前討無趣。所以……」
司擅面色發白:「所以屬下假扮侍衛的目的就是監視高凌。屬下明白了,會好好「保護」殿下的。」
「孺子可教也,你只要別讓他動書房裡的東西就行,其他地方不用管。」
「是。」司擅眼珠骨碌碌,「屬下還明白兩件事。」
「什麼事?」
「我不是當大官的料,玩不來這些彎彎繞。」
「算你有自知之明,這第二件事呢?」
「這王爺的位子真不是人坐的。」
袁崢嘆氣:「是啊,比打仗還累……」忽然醒悟過來:「你小子敢罵本王不是人?!」伸腿就踹:「你給我滾出去!」
「是是是,這就滾。」司擅捂著屁股一溜煙跑了。
夜深人靜,司擅帶著一肚子震驚回了他的侍衛房,袁崢想了想,向新房走去。
灑了一地的茶水和茶壺碎片已經清掃乾淨,留下一大灘水跡在地上尚未乾透。桌面的裂痕見證著自己剛才的力道有多驚人。
殘燭還在搖曳,高凌半坐半卧著縮在床的一角,被子抱在胸前,看樣子是沒等到自己,支持不住而睡著了,湯婆子滾落在一邊。袁崢看著他沒什麼血色的臉,睫毛在燭光映射下投出長長的影子,秀氣的眉毛微蹙著,似夢中也不甚安穩,也許剛才真的嚇到了。
站在床前獃獃地看了一會兒,感受著心中莫名的酸楚,暗想:「高凌,你若能主動認錯,和我坦誠相對,那麼過去所有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究,你最好不要再傷我太深,否則……」搖搖頭把紛亂的思緒甩去,袁崢把輕輕把湯婆子移近了高凌腹部,又去炭盆邊把火拔旺,一口吹熄了蠟燭,帶上門悄悄離開。
這天晚上,安疆王書房的燈亮了一夜。
第二日醒來,胃痛已止。高凌看看身邊床上光滑平整,並無人睡過的痕迹,不由得輕嘆口氣,徑自起來洗漱了,看院中兩侍衛練功,也覺得手癢,下場練了一套五禽戲,又耍了幾招劍術。司擅鼓掌:「原來殿下並非文弱書生。」高凌將劍拋給小四收好,口中淡淡道:「司侍衛見笑了,這只是太傅教了,我讓強身健體之用,豈能和你們戰場廝殺之技相比。」
「您過謙了。」
高凌淡淡一笑。
早餐一如既往地難吃,司擅卻似忘了高凌的病,根本沒有改善伙食的舉動。小四在一邊直白眼,他只當沒看見。
獨自用完餐,高凌凈了面,問司擅:「王爺在哪?我有事找他。」
司擅躬身:「回王妃,王爺一早出去大臣家串門了。」
「現在才寅時,今天又不是朝會之日,哪家官員的大門開得這般早?」
「這……屬下不知王爺行蹤。」被拆穿謊言,司擅倒也並不慌張。
高凌盯了他一眼,抬步向翠竹軒外走。司擅和小四亦步亦趨地跟著,今天馬管家竟沒來阻止高凌的行動,或許是不再擔心他犯了「家規」。
先去給老王妃請了安,高凌邁步向書房行來。正要跨上書房門口的台階,被司擅緊走兩步攔住:「殿下,王爺有令,書房重地,任何人不得擅入。」
「連我也不能進嗎?」
「是,沒有王爺的允許,連老夫人都不行。」
「我只是想取幾本書看看,決不動王爺的東西就是。」
「殿下,還是先請示王爺后再……」
「司侍衛,請你讓開,有什麼後果我自己擔著。」高凌眉頭緊皺,已是發怒的前兆了,司擅卻視而不見,「屬下也是奉命行事,還請殿□諒。」
司擅還欲說什麼,就聽耳旁風聲來襲,連忙側了頭避開,卻原來是小四的拳頭。石小四怒氣衝天,揮拳直衝司擅面門而來,看架勢是要好好修理這個不把自己主子放在眼裡的侍衛,嘴裡還大聲罵著:「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主子昨日還給你畫了像,今日就翻臉不認人了,我忍你半天了,你個無恥混蛋,讓你知道知道恩將仇報的下場!」拳腳相加毫不留情。
司擅左躲右閃,只管招架並不還手,一面還要注意看高凌有沒有乘機擅闖書房。台階狹小,昨夜積的雪又結成了冰,極其濕滑,一個疏忽,被小四一拳打中面頰,頓時鼻血長流。小四卻還不肯罷休,欺身再上,高凌大喝一聲:「住手!」於此同時,書房門從裡面開了,袁崢飛身而出,一腳狠狠蹬在小四背上,踢得小四飛出去老遠,在雪地里打了幾個滾才停止,仆倒不動了。安疆王怒容滿面,大步上前正欲再被補上一腳,卻被司擅急急抱住:「王爺息怒,小四他護主心切,不是故意的……」
高凌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得一愣,醒過神來匆匆跑去小四身邊,用力扶起他的身子,只見小四面色慘白如紙,嘴角竟滲出血絲來,可見這一腳的力道。高凌心疼得糾成一團,扶了小四慢慢站起身來,抬頭怒視袁崢。只聽袁崢冷哼一聲:「狗仗人勢的東西,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真以為司擅打不過你?他浴血殺敵的時候,你還窩在你娘懷裡撒嬌!實話告訴你,本王麾下五虎將,論武藝,司擅排名第三!他要不是讓著你,三招之內你就得趴下!不自量力的東西!」
小四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彎腰咳嗽,又吐出一口血沫來。高凌再維持不住面上的淡然,打斷袁崢的話頭:「袁崢!你不要太過份!你不待見我,儘管沖我來,別拿小四齣氣!」
「喲嗬,終於忍不住了?」袁崢一臉欠扁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開口,眼神卻似雪般冰寒:「還敢叫我名諱?」沖高凌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