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搖身一變成大廚
「咳!」
許言莜差點一臉血。
這個臭小子!
安鈺誠趕緊順勢摟住她,下巴抵著她的肩膀,「我不管。我沒有背叛你,我就要重新追求你,和你在一起。」
男人的溫熱氣息,掃過她的耳畔,酥酥麻麻的。
他的臉頰蹭著她的鬢角,耳邊的碎發便因為這個動作貼到了臉頰上,涼涼的柔軟,讓人貪戀。
許言莜想,大概是夏天要來了。
所以,清涼是好的。
安鈺誠身上清冽的柑橘味道,也是好的。
可惜啊……
「安鈺誠,我是人,不是玩具。」許言莜奮力地掙開男人溫暖的懷抱,轉身面對他,「當初是你說要分開一段時間的——」
「嗯,現在也是我說要繼續在一起的。」
「你!」這個不講理的幼稚鬼!
「好了好了。那我再慢慢追你!」
安鈺誠伸手要拍許言莜的肩膀,被她敏捷地躲開。
他又笑了一聲。
許言莜像賭氣的孩子,扭頭看向一邊,直到她聽到流水的聲音,悄咩咩地斜眼看去。
那個讓她氣得要命的傢伙已經挽起衣袖,在洗番茄了。
許言莜眯了眯眼,轉身就走。
她就不做飯,讓他自己折騰去吧!
許言莜回了自己的房間,反鎖上門,心煩意亂地思考策劃案。
這次的策劃案和過去的不太一樣,既要讓CK招攬到新客戶,更重要的是,CK是老牌家裝公司,一定要挽回它在大眾眼裡的企業形象。
如何在這兩者之間尋找到一個平衡呢?
許言莜用鉛筆搔著頭皮,眉頭越皺越緊。
而且,這次的話,她覺得最好不要過於劍走偏鋒。
既要出其不意,又要有「街頭感」,這樣才方便CK宣傳,深入民心。
就像廣告一樣,要的是讓人眼前一亮,還要聽兩遍,就能記住,形成條件反射。
許言莜列了幾個主題,想了想,又一個個地劃掉。
「好煩呀!怎麼有點擔心自己說大話了呢!」
咚咚咚!
「許小麥,出來吃飯了。」
許言莜的耳朵噌地豎了起來。
她沒有聽錯吧?
「紅燒牛肉,秋葵炒肉,油燜大蝦,清蒸草魚,番茄肉沫豆腐,党參豬心湯,你真的不要吃嗎?」
那麼多那麼多的肉!
她好想吃!!
安鈺誠這個賤人!
「對了,我還燉了一鍋雞爪子。你要是不出來吃飯,我待會就打包帶走啦!」
安鈺誠這個禽獸!
一分鐘后。
許言莜揉揉扁扁的肚子,理直氣壯地打開門,朝放在客廳的餐桌走去。
吃!
她為什麼不吃!
每天晚上她都在為CK累死累活,一毛錢都沒有!
必須吃回來!
不過……
許言莜看看桌上的食材,又看看那個系著大白圍裙的男人,這確定是某智障做的嗎?
怎麼看,都像是五星級的水準啊!
可她分明記得某少爺只會用豆漿機燉南瓜粥吧?
正這樣想著,一碗黃澄澄金燦燦的南瓜粥放到她面前。
「快吃吧。」
安鈺誠眯著眼睛微笑,溫柔而無害。
許言莜狐疑地看了看他,衝進廚房。
食材確實不見了!
垃圾桶里也只有食材被剔除的不要的部分!
「這些都是你做的?」
安鈺誠挑了挑眉,得意地勾起唇角,「不然呢?」
許言莜抬起手臂,看了眼腕錶。
差五分鐘,八點整。
所以,某少爺花了一個半小時,做了一桌子的菜?
呦呵,士別多日,當刮目相看是吧?
許言莜沒說什麼,直接坐下來,夾了一筷子濃紅艷綠,賣相極好的秋葵炒肉。
肉片鮮嫩多汁,沒什麼味道的秋葵,也變得香脆可口,微辣的口感,簡直爽呆。
「好吃吧?」安鈺誠雙手交疊放在桌面上,笑眯眯地看著她。
許言莜吞了口唾沫,控制自己再夾一筷子的衝動,冷淡地說,「一般般。」
「那我繼續學。」
許言莜詫異地看他一眼。
呦呵,居然不抬杠了?
安鈺誠拿起筷子,給她布菜。
「不用了。我自己吃。」
許言莜拿走自己的盤子,耳朵的微紅,出賣了她的彆扭。
不過,這點彆扭並不妨礙最近吃飯都是胡亂對付的許言莜把自己吃得油光滿嘴,癱在沙發上……
至於房間里的另一個人自覺地洗碗,收拾廚房,拖地,還把垃圾送下樓,簡直比人家丈夫還乖巧,許言莜覺得這隻有一種可能性,安公子得到了系統,每天必須完成系統里規定的任務,才能睡覺!
「聽周學禮說,你答應幫忙想策劃案?」
安鈺誠背對著許言莜,蹲在電視機前,搗鼓自己帶過來的《青蛇》碟子。
「嗯。」
「有想法了?」
「沒有。」
安鈺誠轉身看著癱在沙發上,毫無形象的女人,抽了抽嘴角,最後什麼都沒說。
許言莜表示不愧是安公子出錢買的電視機,不愧是他帶過來的碟子,畫質效果和人聲都杠杠的好,當然,最好的還是青蛇和白蛇這兩隻媚進骨血里的小妖精,被她們的眼神一撩,她這個女人都酥了!
世界上有這樣的女人,真讓她自嘆弗如,還不如生成男人算了。
「怎麼就有女人能如此……」許言莜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雞爪子,一邊搖頭嘆息,「我啊,枉為女人。」
「也不能這樣說。」
許言莜愣了下,看著眼神脈脈,深情款款的某公子。
某公子抿唇一笑,眼睛彎成月牙,「你的存在豐富了女人的多樣性。」視線下移落到許言莜的肚子上,「我現在懷疑你的肚子里裝了個空間!許小麥,你說你咋就這麼能吃呢?還讓人看不出來你都吃到了哪裡?可我也沒有看到你去拉撒啊!」
許言莜:「……」
幾秒后——
「安鈺誠,你給我滾!」說什麼溫柔?說什麼賢夫?都是假象!都是假象!這就是個演戲只有一秒的小王八蛋!
安鈺誠舉手投降,「好了好了,看在還有半鍋雞爪子的份上,大人不計小人過啦!」
許言莜深呼吸,狠狠咬了一口雞爪子,「安鈺誠,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刨了你家的祖墳?」
「我才刨了你家的祖墳。小爺我還沒有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追求一個女人呢!為了你,我這段時間,又要畫畫,又要去酒店學做菜!」氣呼呼地比起四個手指頭,「平均每天只睡四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