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重生於古代 第二十七章 玉剪枝
白雪覆蓋了世界的荒蕪,卻掩飾不住自己的蒼白與冰冷。
宮苑裡,一道紅牆禁錮了多少人?
莘夢坐在窗檯旁的貴妃椅上,看著眼前窗外的白雪紅牆,這裡究竟埋了多少紅顏白骨?
欣兒突然離去,有些不習慣,少了一個人在耳旁嘮嘮叨叨的聲音。
小花看著神色不動的娘娘,安慰道:「娘娘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順變。」
莘夢無力的「嗯」一聲,便沒有了下文。
小花猶豫再三,還是把懷裡的東西拿出來,說道:「娘娘,今天收拾欣兒姐姐的遺物,發現了這個。」
莘夢沒有抬眼,也沒有任何反應。
小花只好將玉牌放在一旁,無奈的退出去,關好門,去準備膳食。
內屋裡,莘夢轉眼看向茶几,那裡放著一塊墨紅色的玉佩,這是欣兒的東西。
起身伸手拿起這塊玉佩,一股刺骨的寒冷,冷得鬆開手,玉佩掉在地上。
驚呼一聲:「寒玉?」
莘夢低眼瞧著這地上的玉佩,將手縮回去,又開口說道:「莘白,你來撿起來,這塊玉太冷了。」
莘白出現在身側,將地上的玉佩撿起來,冰冷的眸子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玉佩,難得開口說道:「這是玉剪枝的東西。」
莘夢疑惑道:「玉剪枝?」
莘白說道:「東陵國憐夢樓,南雲國香滿樓,西珠國西影閣,北望國玉剪枝。」
莘夢抬起頭看著他,一臉的求知慾望。
莘白低眼看著她不諳世事的模樣,突然間有些不忍心讓她知道那些黑暗,低聲道:「這事交給我處理。」將玉佩收起來。
莘夢急忙抓住他的手腕,認真的聲音:「告訴我,玉剪枝是怎樣的存在?」
莘白一言不發,就是不告訴她。
莘夢倒是沒想到莘白這麼守口如瓶,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抓住他的手,搖晃著,撒嬌賣萌的模樣:「莘白莘白,告訴我嘛!人家想知道嘛~快告訴我嘛~」
莘白竟然別過臉不去看,一副你怎樣都沒用的樣子。
莘夢把他手甩開,氣道:「你走!不想看到你了!問個話也不理人家!」
莘白聽到她說這話時,胸口突然間有點疼,有點悶,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很不好。
莘夢看著莘白頭也不回的走了,更氣了,這塊木頭連女孩子都不會哄嗎??被東方澤惑訓練得這麼無情無義了嗎?!
你走就走嘛!還順走了玉佩!
超級不爽的!!
…
如今東宮被御林軍里裡外外的包圍著,由錢木親自指揮保護。
院里,錢木看一眼宮殿,又繼續指揮人手,加強防禦。
那個大大咧咧的姑娘就這麼香消玉殞了,也會讓人有些悲傷。
小花從宮殿里走出來,看到錢木大人,連忙行禮道:「錢大人。」
錢木說道:「不必多禮,皇後娘娘怎樣了?」
小花忍不住抱怨道:「哎,欣兒姐姐走後,娘娘一直悶悶不樂,這樣下去,可不利於病情,穆賀御醫又不在…」抬眼看到孫嬤嬤領著幾個宮女走進來,連忙過去行禮道:「嬤嬤好。」
孫嬤嬤點點頭說道:「嗯,這幾個宮女是老身精挑細選出來的,就送個皇后了。」
小花說道:「奴婢這就去通報娘娘。」
孫嬤嬤抬眼看著一旁的錢木,說道:「錢侍衛,這段時間就幸苦你了。」
錢木點頭不語。
孫嬤嬤留下人,也不多說,直接回去復命。
內屋裡莘夢還氣在頭上時,聽見門外小花說道:「娘娘,太後送了幾個宮女過來。」
莘夢喊道:「交給你安排,本宮沒空。」
屋外,小花領命退下,感覺到娘娘生氣了?為什麼生氣?因為欣兒嗎?
小花剛走出外殿便看到陶妃走進來,連忙跑過去迎接道:「奴婢參見陶妃娘娘。」
陶妃說道:「免禮平身,皇後娘娘呢?」
小花答道:「回陶妃的話,娘娘在休息。」
陶妃輕輕頷首,看一眼那宮殿,說道:「既然皇後娘娘在休息,本宮就不打擾了。」轉眼看向一旁的錢木,繼續說道:「錢侍衛,近來東宮不太平,可要看緊了,別再讓刺客驚嚇了皇後娘娘。」
錢木「嗯」一聲:「卑職定當恪守職責。」
陶妃頷首低眉,略有深意的看一眼錢木,轉身離開。
千歌斜眼看一眼四周,也跟著離開。
出了東宮后,千歌才低聲細語:「這明裡暗裡的防衛可不少,看來太後跟皇上還挺護著的,但防得了外人,防得了內賊嗎?」
陶妃壓低了聲說著:「內憂外患,哪個國家不是這樣?你們北望國不也是如此。」
千歌被懟住了,努努嘴不再說話,冷哼一聲,默默地跟在身側。
嘴上功夫從不在她這討好!
東宮
小花安排著這幾個宮女在外殿,即便是太后安排過來的人也得留個心眼兒。
內屋
莘夢重新躺回貴妃椅上,緩緩的閉上眼睛,腦海里回憶著原宿主的記憶,即便是支離破碎的片段,也可以拼湊起來。
她的記憶里,最多的是太爺,還有一個女人的背影和一個陌生人。
那個女人的背影熟悉而心疼,每一段記憶片段都只能看著她的背影,她喊她娘親。
按照記憶來,對於父親這個角色毫無印象,似乎從未出現過那般一樣。
在關於這個女人最後的記憶里:某一天,那個喊為娘親的女人飛走了,莘府最後只剩莘老與莘夢,沒有第三個人。
莘夢睜開眼,似乎不知道爹娘的名字,太爺從未提起過,也沒人去質疑去是非她沒有爹娘…
坐起身來,走過衣架,順手將狐皮大衣披上,直接走出去。
而那個陌生人又是誰?
與其說是陌生人不如說是黑衣人,總是出現在她的身旁,但自從自已借宿原宿主后,就沒有見過這個黑衣人了。
還有莘家的傳家寶又是什麼東西?從未聽太爺說過,一貧如洗的莘府有這玩意兒?
在太爺的眼裡,傳家寶便是那到處塞藏的美酒!
走到外殿,看一眼正在教導新來的幾個宮女的小花,繼續走出去,門外是御林軍守的,錢木站在院里。
突然間想起了那個去相國寺時帶走的女囚,好像把她遺忘在相國寺,估計她也逃走了吧。
錢木一眼就看到了她,徑直的朝她走過去,作輯行禮:「參加皇後娘娘。」
莘夢「嗯」一聲,看一眼四周,移步靠近他,壓低了聲問道:「錢侍衛,本宮問你個事。」
錢木答道:「娘娘請說。」
莘夢看一眼周圍,沒人靠近,用最小聲的聲音說道:「你可知玉剪枝?」袖子遮嘴,避免被有心人偷聽了。
錢木怔了一下,瞬間急道:「來刺殺的是玉剪枝?」
莘夢直白的說道:「不知道,玉剪枝是不是暗殺的組織?刺客之類的?」
錢木沒有明說,只是點頭會意。
莘夢眼瞼下垂,不再多問,直接轉身走進宮殿里,跟自已猜想的一樣。
可是…欣兒的手裡怎麼會出現北望國玉剪枝的東西?
記憶中,沒去過北望國…
錢木一臉嚴肅的轉身離開東宮。
…
御書房
東方珩緊皺眉頭不伸展,南城居然發生了瘟疫,冷瞥一眼跪在地上一干大臣,龍顏大怒,將奏摺砸到他們身上,罵道:「朕要的是結果!結果你們連個瘟疫都救不了!朕要你們有何用!一群廢物!」
「皇上恕罪!」
「臣等有罪!」
大臣們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五體投地也不為過。
東方珩陰鷙的模樣,冰冷的說道:「一群廢物!想不出來辦法,別想活!」直接甩袖離去。
葉鋒冷瞥一眼那些大臣,木公公跟隨著走。
寒風凜冽,大雪紛飛。
東方珩離開御書房后,直奔御花園,木公公在後緊追不捨的的喊道:「皇上慢點!彆氣壞了龍體!」
「這群廢物讓朕如何不氣?!」
葉鋒在旁說道:「皇上,當今之計是昭告天下,尋良醫前去南城治理瘟疫。」
東方珩說道:「朕一個月前已派穆賀前去。」
葉鋒答道:「但他束手無措。」
正因為他束手無措才會讓瘟疫得不到控制,越大越嚴重。
東方珩越想越氣,心浮氣躁的模樣。
這時,木公公上前說道:「皇上,錢木侍衛求見。」
「准!」
錢木走近,抱拳作輯行禮:「參見皇上!」
東方珩不悅的說道:「愛卿有何事?莫非東宮又出了什麼事?」
朝廷事未解決,後宮又亂起來,凈是添堵!
錢木說道:「微臣有事稟奏!後宮刺客之亂,微臣查到了,此次刺殺與北望國玉剪枝有關。」
東方珩震驚道:「什麼?!」
木公公驚道:「啊!」
葉鋒也稍微有點吃驚了。
木公公提醒道:「錢木侍衛,這可不能亂說呀!」
葉鋒說道:「不,也有這個可能,目前北望國內亂,皇上剛登基不久,北望國把手伸過來也不難,畢竟皇后若是出了什麼事,北望國就有機會了。」
東方珩轉眼看向他,問道:「此話怎講?」
葉鋒說道:「回皇上,一個月後,北望國使團就到王城,據說此行前往而來的是三皇子千伏與五公主千歌,而此行是為了和親而來。」
木公公大膽揣測道:「若是皇后出了意外…」
東方珩怒道:「北望國想染指垂涎?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