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死了

顧白見她疼痛難忍，加快的速度，將腎臟取出，交給人處理好。

秦淺看著那顆血粼粼的腎臟，唇角緩緩向上勾，用僅剩的一點意識，聲音沙啞破碎，「一，一切，都結束了……」

陸庭深，我和你之間的情也好，債也罷，都結束了。

「陸庭深，我秦淺終於不再愛你了……」

顧白聽著她沙啞的低喃，看過那麼多生死，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見什麼叫生不如死，看著秦淺暈死過得臉，顧白摘下自己的口罩，又拔掉秦淺的心電圖，低聲開口，「病人停止心跳呼吸，宣布死亡。」

病房的其他幾人都在忙著處理腎臟以及秦雪的情況，完全沒有人注意秦淺這邊的情況，直到顧白出聲眾人回首去看，果然看見手術台上的人沒了心跳。

顧白將滿是血跡的床單蓋到秦淺的臉上，「通知家屬吧。」

當手術室的門推開，陸庭深緊緊盯著裡面的情況，看見手術室的門這麼快就開了，看見顧白的手術服竟沾滿了血跡，臉色頓時一沉，眉心都跟著狠狠一跳，「小雪怎麼樣了？」

顧白淡淡的開了口，卻有些嘲諷的意味，「她能有什麼事。」

陸庭深眸色沉沉的看著他，雖然沒再開口，卻也能見他的臉色似乎比剛才更沉了，一雙薄唇抿成一條犀利的直線。

顧白冷眼看著自己多年好友，第一次不認同他的做所作為，秦天有錯，秦淺無錯，當然，真心去愛一個人沒錯。

「她懷孕了你知不知道？」

陸庭深瞳孔一縮，臉部線條都綳了起來，雙拳下意識的握緊，聲音比以往要沙沉許多，「她，懷孕了？」

顧白閉了閉眼，隨後面無表情，「你是不是瘋了？你讓我給一個孕婦做腎臟移植手術？」

陸庭深只覺得呼吸都緩慢了片刻，視線越過顧白盯著前方，喉嚨一番滾動，「那她……」

顧白沒說話，而身後的護士卻已然給出了答案，將秦淺推了出來。

當陸庭深看見被推出來得人蓋著那條血色床單，瞳孔微顫，而顧白卻淡淡開口，「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