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瑪達泰

兩人聊了一會兒，阿宣走過來說他來看台。

林美華一把挽上賀言的手，拉著他向舞台走。

周圍有人看見了林美華都說了聲生日快樂，她都笑著說了謝謝，當然這些人也都向賀言大佬問了好。

林美華很得小年輕的心，等她拿了話筒上了舞台，舞池裡的人都看著她，齊聲的喊：「美華姐，生日快樂！」

賀言就在後面看著，由於燈光的原因，他站的地方黑到只能看到一個人影。

不過是金子總會發光，精美的容顏也不是蓋的，心傾他的不心傾他的都看到了默默無聞的賀金子。

有些人還蠢蠢欲動，拿起了手機準備拍個高清像，印出來做張海報貼在床上……

林美華的酒吧不怎麼接受無理取鬧的小混混，有音樂夢想的窮小子都被允許來柏桐施展才華。

於是來的酒吧的人除了找個靈魂伴侶——女朋友，男朋友亦或是419，大多是來著找屬於自己的音樂知己。

林美華擺擺手，示意台下的人安靜，然後一副總統氣度開始說著黑幫老大的話：「今天是我林美華37歲生日的日子，前些日子就是你們言哥的十八歲成人的日子，不過沒大操大辦，你們大概也不知道……」

「咦？言哥十八歲成人啦！不夠意思啊，怎麼不說說啊，老闆娘，也好讓我們給言哥一份禮啊！」底下有人聽到賀言兩個字眼睛都開始放光了。

「就是，平常時我們受言哥照顧那麼多，這十八歲成人的大日子怎麼不告訴我們呢！」

「言哥，你成人了，找女朋友不！」

「你丫重點錯了吧！」

「言哥今晚不醉不歸！你可得好好的和我們玩！」

「……」

一時間下面一群不正經就開始鬧鬧哄哄。

林美華覺得這群小兔崽子怎麼心裡只有賀言！自個兒平常時白疼了是吧！

正當她心裡罵下面一群沒眼見的死孩子時，有人高喊，「美華姐，我愛你！生日快樂！祝你幸福美麗！」

林美華一眼就看出了喊話的胖仔，心裡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賀言認出了那個人，是林美華的死忠粉。

他又看向了臉上拽的要死單手叉腰拿話筒的林美華，仔細上下打量了一番。

……真想不明白這胖仔為什麼那麼挺這麼粗獷的女人……

有一就有二，想起今天是林美華的主場，才又開始美華姐美華姐的喊。

終於有了主角光環的林美華又開始發表她的演講，「阿言生日，我這個老闆沒有大操大辦，現在就是我的生日，不要給老娘擅自在生日面前加數字！」

「平常時大家也照顧我的生意，怎麼說我這個老闆娘也得示意什麼不是。」

台上人說的豪放不羈，底下的人也點的頭如搗蒜。

「美華姐霸氣！」

「全場酒水免費！」

「老闆娘來段鋼管舞……」

「……」

「怎麼了……」說鋼管舞的那個男生被周圍的看的有些發毛。

就在他以為要被群毆的時候，莫名其妙在某一個角落有人掐著嗓子大喊，「言哥鋼管舞！」

勇氣中的慫逼！

有本事別捏著嗓子讓賀言跳舞啊！

林美華聽到了這些句話，笑得更有深意了。

一旁的賀言不知道什麼表情，不過以林美華對他的了解，大概是在盯著在場的人，在他們頭上記上兩筆。

有了人帶頭，好幾個膽子大沒被賀言的黑心黑肺大拳頭的厲害所支配過的，也跟著喊了起來。

法不責眾，現場有林美華護著，賀言也不會直接上手打，於是乎，場面又跑歪了。

唉！算了，這群小兔崽子平常時只敢開自己的玩笑，玩賀言的機會小的幾乎看不見，林美華知道這群孩子的心思，也沒有計較他們把主人公換掉了。

以防賀言那個暴脾氣會忍不住，衝下去揍人，林美華又趕緊總結她的演講。

「好了！酒水全免是不可能的，我還沒有喝西北風的打算，今夜我開心，給你們打個九八折就好了，別得寸進尺，至於鋼管舞，你們誰有本事讓我和阿言跳，儘管來，還有，事先說明，泡妞和賭博要適可而止，誰要是因為什麼惹來了條子當天或是第二天上門，讓我不痛快看我不收拾你們！」

酒吧里的人都是找樂子的，不是找條子的，當然不會做出什麼混事兒。

林美華對這些人好，才提醒他們，所以都笑著說好。

演講完了，林美華踩著紅色高跟兒走了。

DJ也回到自己崗位，酒吧里的音樂又開始高昂不斷，激情火熱了。

賀言拿過林美華手裡的話筒放在一邊，沒什麼表情的看著林美華，「我怎麼不知道你原來那麼會說道，整一亞太黑道大姐頭和國際外交官的結合體。」

林美華哼了一聲。

這臭小子一天不懟人不爽是不是！

「你這小子！走啦，別管這群兔崽子，讓阿宣招待就好。」林美華揉了把賀言的頭髮，拿過他手裡幫忙拿著的包，轉身走了。

賀言嫌棄的撥了撥有些亂的頭髮，跟了上去。

這美華姐什麼時候能改掉愛揉人腦袋的毛病。

……

柏桐酒吧的包廂在四樓，樓梯的裝潢沒有和舞廳里一樣，反而有點像酒店裡一樣，燈光有種說不出的富麗堂皇。

有人吐槽過這個，但是他們不知道的其實是老闆娘因為在昏暗的燈光下一天摔了三次，酒吧里的榮叔看不下去了，讓阿文和賀言買了附近酒店不要的二手壁燈安上，這才讓老闆娘的腦袋沒開瓢兒。

雖然賀言說了沒事兒，但林美華還是有點擔心瑪達泰會伺機報復。

瑪達泰是D國的，但是他賺錢的地方主要是在Z國。

瑪達泰背後有個混道的組織，不然一個外國人在Z國是沒多大可能修自己的老巢。

林美華徐娘半老，有東方美人的韻味，而性格也是大老爺們喜歡的火辣爽快。

剛好這瑪達泰就好這口，偶然遇見了林美華，就念念不忘。

知道了林美華喜歡有文採的男人，自那以後就每天操著一口夾雜著東北口音加五音不齊的普通話給她發語音念情詩。

可惜林美華聽都沒聽過，知道了這號碼是他的，直接拉入黑名單。

狗皮膏藥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甩開。

這三大五粗的歪果仁又換了手機號繼續發語音酸詩，不過好像升級了，又加了些土味情話。

比如……

「應美畫，最近有個葯言說我細歡泥，我要陳親姨下，那不細葯言。」

「泥能不能閉嘴！」

「為腎么我的腦嗨里全細泥的呻吟？」

「泥砍，我受里有一盆土，泥要宰到我受里嗎？」

……

真的受不了這詭異的語音，還應美畫！陳親！

賀言還特別禽獸的把這語音當笑話反覆重複，心情不好時還能放鬆自己。

林美華不懂瑪達泰這個D國人用著Z國的土味情話把妹的浪漫情懷，直接自己換了個卡，一了百了。

這計不成，瑪達泰就只能讓手下的馬達利挑事兒，自己學著英雄救美在一邊蹲著。

可惜瑪達泰和馬達利沒把賀言放在眼裡，雖然人帶的多，也被賀言和杜林等人打進來醫院。

現在瑪達泰沒有什麼明顯的動作，林美華不得又提醒了跟在身後的賀言，「你弟弟那邊還是要注意，瑪達泰這個人雖然腦子不正常，但是手裡的人還是能不搭理上就別搭理上。」

「我想到了小元兩兄弟可能會被報復，所以一直讓杜林帶著他們。」

「那就好，你自己也要小心。」

「放心，為了不出意外，我讓杜林和李子棲幫忙看看有什麼門路能拉著瑪達泰那邊的手腳，讓他沒功夫處理我們這邊的事。」

林美華挑眉，「那那倆小子找到了辦法沒？」

賀言點頭，勾了勾唇角，「今天杜林說要帶一兄弟過來，大概是找到了吧。」

「你們小輩的事我管不著，你們注意安全，實在是不行了，還有你美華姐頂著，不要硬沖。」

林美華再關心了他一句，一會兒功夫，兩個人就到了包廂。

賀言一推開包廂門，兩人就被裡面的場景驚了一下……

「你別以為你會些拳腳功夫就了不起！要是我姑姑送我去學跆拳道，我保准打斷你的腿。」林渡一腳踩在玻璃桌上一手指著對面的人嚷嚷的兇狠，卻沒有往前沖，而臉上囂張的不行。

被指的人是剛來不久的杜林，正被害怕哥哥知道自己沒攔架的小元和大宵兩人拉著，陽光帥氣的臉猙獰的讓人認不出來，「你丫有本事就直接上手打啊！光說屁話，你他媽別瞎逼逼！」

李子棲和何兮從來不插入他們幼稚的行為，優雅慵懶的坐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兩人看到了門口的賀言和林美華，還很悠閑的招手。

林美華一心只在自家丟臉的侄子身上，無語的扶額，想要罵人，又顧忌著昨天樓下小妹說的易怒的人容易老，死死憋著一口氣，調整心態。

賀言愣了一會兒，沒想到杜林已經來了。

緩衝了一兩秒，十分平和的發聲。

「你們……在幹嘛。」

……

事實證明無論是有林美華加持的林渡還是武學奇才杜林都沒能掙脫開掌握兩人踏進柏桐決定權的賀言。

「好好給我把這些珠子分開，沒分好，不許吃飯！」林美華特地讓阿文拿了真心話大冒險懲罰用的兩盆不同顏色的珠子上來，在賀言兇狠的眼神下還有些不服林渡念念叨叨的分珠子。

但這兩大盆珠子加起來有臉盆那麼多，珠子也就豆子般大小，林渡分了兩爪子，幼小而又沒耐心的他都快炸了。

周圍的人看著林渡抓了頭髮又抓，想要抗起卻又礙於賀言在一邊，不敢挺直腰板說不幹，這樣的林渡讓人發笑不已。

不過嘲笑林渡的人里沒有杜林，因為他被賀言踹去廚房把他弄亂的菜重新炒過，再送上來。

一雙不沾陽春水的手，被家裡寵兒子寵的沒邊的母親慣的從來沒進過廚房的杜林被自己兄弟嫌棄的眼神刺激到了，看到林渡也被林美華罵的狗血淋頭，才嘟嘟囔囔的端著菜去了后廚。

小元和大宵乖乖的喊哥哥，賀言點頭。

賀言不是肉麻的人，不會拉著兩兄弟語重心長，或是和藹可親的說話。

他找到一個位子就坐了下來，小元和大宵挨著他坐下。

李子棲拿起桌上沒遭殃的一罐飲料，來了後用吸管插著喝。

他家裡人講究，教出來的孩子也講究，不允許有什麼不雅的動作。

賀言瞥了眼另一邊靠著沙發閉目養神的何兮，「杜林說的那個人什麼時候過來？」

李子棲端端正正的坐著，手裡還捧著那瓶飲料，「不知道，反正會來就行。」

何兮睜開眼睛，挑花眼向上挑，「什麼人？」

林美華給了個警告眼神給不安分的林渡，走過來坐在何兮旁邊，簡單的說了瑪達泰那件事。

何兮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他很鎮靜的問賀言，「哎，那你想怎麼做？」

賀言出來混那麼多年，為人謹慎，如果不是送上門的找死，他是不會主動出手。

既然已經把人揍進醫院了，那肯定也有把握應對瑪達泰。

李子棲看了眼排坐的三兄弟，修長的手指優雅的轉動著飲料瓶，漫不經心的說，「杜林今天運氣好，無恥坑人後遇到了趙家小公子，他利用阿言的名號讓人過來嗨。」

小元和大宵聽到了和古蘇小姐姐有關的話，眼睛變得有些亮。

雙手撐著沙發的大宵直接跟賀言提起了古蘇，「哥哥，我們今天遇到了一個小姐姐，雖然技術不好，但她頭腦可好了。」

「嗯，」小元搭腔，「小姐姐可好看了，人又好，而且笑起來的時候我總感覺看到了哥哥。」

李子棲聽過杜林口中所描述的討雙胞胎喜的女孩，從杜林的口氣來看，這女孩對雙胞胎還可以，不過這笑起來像哥哥……他猜這絕對又是個腹黑的人。

「賀元，你這是在誇我呢？」賀言聽出了小元的語氣里的揶揄。

小元對自己哥哥的時候，表情倒是多了不少。

他笑嘻嘻的閉了嘴。

大宵也難得看上去開心的不得了，看來這小姐姐他們是真的喜歡。

不過也正常，賀言看了眼一手搭在沙發上，一手把玩著頭髮蹺二郎腿的林美華，然後收回的視線。

這兩兄弟長年接觸的女人就是這麼個貨色，自己又不允許對自己有不軌意圖的女生接近他們，遇到一個性子好的，漂亮的小姐姐難免不會產生依賴之情。

「不得了啊，這小元大宵竟然還會夸人！」經常被雙胞胎用智商上的鄙視碾壓的林美華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我現在很好奇這女孩長什麼樣兒了。」

在另一張桌子分珠子的林渡同學聽到了女孩這種生物，小小年紀不學好喜歡撩妹的他立馬抬起頭，「什麼漂亮的小姐姐？是誰啊？」

「滾！哪都有你！你珠子分好了？我消氣了？」

遭到了林美華惡狠狠的目光，還沒有拿到零花錢的林渡迅速低頭，繼續分珠子。

何兮幽幽的看著賀言，雙胞胎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了，自然知道這倆孩子缺啥，所以那目光還有些幽怨。

「小元，大宵，你們這幾天別亂跑，跟緊了你們杜林哥。」賀言不多問小姐姐的事，也沒興趣知道杜林坑人的光榮事迹，就提醒了雙胞胎他們注意。

小元和大宵也知道前幾天在這裡發生的事，以前賀言經常為了這裡的生意做下去，打架的事也常有。

他們除了心疼哥哥辛苦，也沒辦法。

只要不給哥哥添麻煩，小元和大宵在保護自己這一方面做的比常人好很多。

兩人齊齊點頭。

林美華不知道他們要幹嘛，這趙家的小公子，她也知道一點，小公子叫趙白南，是玉竹鎮服務業界中有名的旅影集團老闆趙晏時的兒子，雖然還在讀書，但是趙晏時早就讓他插手公司的事，還給了一個酒店讓他實戰管理。

這酒店在他手裡也算是得到了改造，明面上趙晏時讓自己的手下坐著老闆的位置，暗地裡已經將酒店的股份都劃到了趙白南的名下。

而這趙白南在旅影集團也有操作，不過是什麼操作，外人就不知道了，商業機密也不是能到處說的。

「你們想讓趙家小公子幹嘛。不可能你們說說人家就插手這件事吧。」林美華表情嚴肅了下來。

「當然不是。」賀言拍著雙胞胎的肩膀，示意他們到林渡那邊。

小元和大宵聽話的離開了。

「美華姐，你以為我們傻嗎？當然不是讓他直接插手我們的事，聽說瑪達泰看準了Z國未來旅遊業會發達，有意搞個旅遊工作室，想找個長期合作的酒店夥伴……」

玉竹鎮不小，是個很大的城市，雖然名字為了迎合本地眾多的旅遊景點和古建築，但它也是實打實的發達城市。

瑪達泰雖然黑白斗沾，但是讓他出名的還是他自己經營的生意。

想清楚了一些東西，何兮又問：「你們想把他的生意搶掉？他還沒有動作呢，要是你們去搶，他也沒什麼損失啊，大不了再找一家酒店……」

對面的李子棲露出了如沐和風的微笑。

「……你不會知道了什麼吧？」心中有些猜測，商業鬼才的李子棲既然沒阻止杜林把趙白南邀請過來，肯定是有什麼后招。

果真，李子棲有些得意但又儘力維持自己的優雅的說，「沒什麼，就是知道了瑪達泰已經盤下了一塊地，而且已經和趙白南的人接觸了，付了定金。」

「也不是搶生意，只是讓趙小公子知道幾年前他剛接到酒店時誰暗地裡給他使絆子，讓他好一陣麻煩，僅此而已。」

李子棲接話，「所以，眾人皆知的小公子是個睚眥必報的，還是加倍奉還的那種……」

笑了！

這兩禽獸笑得不懷好意了！

何兮和林美華知道他們壞，但是壞到這種地步，連他們都不得不鼓掌叫好。

考慮到還有孩子在場，賀言不算，他們都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就圍著失蹤三年的何兮來拉家常。

氣氛也還好。

等在廚房因為不會炒菜燙傷自己無數次最後榮叔看不下去替他炒了兩盤菜的杜林回來時，因為林渡和他，兩人不對盤的氣息，場面變得分外尷尬。

林渡耗盡了他未來三十年的耐心，終於把珠子挑了出來，那時，都已經十一點了。

在賀言沒有表情，且充滿戾氣的目光下，林渡，杜林兩個熱血少年才安分的坐下來吃喝。

林美華倒是樂見其成，有人能製得住自家的混小子，自己不用操心，也很好啊。

何兮在很久以前都習慣了，莫說像李子棲和雙胞胎這樣天天看著這兩人在賀言面前低頭的畫面。

後來快上蛋糕時，一眾人等待的趙白南總算被阿宣帶進包廂。

趙白南進來時就聽到一群人都在說今天老闆娘生日，他問了帶頭的人老闆娘是誰。

阿宣沒有老闆娘照片，只說包廂里唯一的女人就是老闆娘。

所以趙白南在看到人後直徑走向林美華，紳士的說了一句，「林女士，生日快樂。」

在柏桐街混的有些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的林女士愣了，然後就是千年難得一見的扭捏著身姿，優雅的說了聲「謝謝」。

熟悉她的人也知道這剛剛三十七歲的單身女第一次被人稱呼為女士，也可能是開心過頭了，才會鬼上身一般嬌柔做作。

杜林沒有掩飾自己內心的噁心，直接上手搭在林美華的肩膀上，像平常和林美華說話一樣，「美華姐，人都三十七了，別被一句女士暈的找不著邊……啊！」

肇事者已被平民英雄李子棲用塑料盤子直接劈開。

林美華瞪了一眼杜林，隨後又轉身向趙白南溫柔對待，「趙小公子對吧，很高興見到你。」

趙白南早從杜林欠揍的遊戲名字里看出來了這傢伙就是個傻的！

「別太客氣，林女士，初次見面，還沒送上生日禮物，真是抱歉，您可以叫我小趙。」

林女士真的從未被如此紳士的人如此紳士的對待過，頓時有些飄飄然。

身後賀言拍了她兩下，都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