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易(1)

第84章 易(1)

許昭易也不是都反對賀弗為所提出的這些說法,許昭易看向賀弗為說道:「肖懷遠如今能夠做到這些,也是肖懷遠的思維極限了吧?我不認為肖總還能做出更加巧妙的布局了。」

「你說的是思維極限……」賀弗為確定他聽到的就是如此,「按照我的理解,這是出於肖總的布局吧,只是會讓人難以想到這些。如果你還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去公司找肖總說,就如我剛才說的,我以後會在公司看到你。」

賀弗為說完這些也就往另一邊走去,那也是他停車的地方。

在看到賀弗為駕車離開后,許昭易就對身旁的陶姀說道:「我們先去吃飯吧,然後再去學校找周文尋,我也想知道周文尋是否幫著肖懷遠出謀劃策了。」

「嗯,我贊同你這麼做。」陶姀說道。

之後許昭易與陶姀也離開了這裡……

在同一時刻的大學里,周文尋正待在宿舍裡面,此時曹子禮,孟俊還有常許也都在宿舍,在本學期的期末考之後,學校里陸續也有人離開學校了。

曹子禮坐在椅子上,然後看向周文尋問道:「文尋,放假之後你準備做什麼?」

「我會去公司里實習。」周文尋回答著曹子禮的提問。

「還是上次那一家公司了?」提問的是常許。

「我會去另外一家公司實習,這是與之前有所不同的,但我還是首席智囊。」周文尋解釋著。

「文尋,看來你是做出了不同的選擇。」曹子禮笑呵呵的說著,「或許這次做出的選擇才是正確的?」

「也許文尋只是想做出一些改變而已,無關於什麼正確的選擇之類的。」孟俊說著他的看法,「再說這所謂的正確選擇,又豈是提前就能判斷準確的?至少也不會那麼的容易吧?如果知道選擇是正確的,又何必還去做出選擇呢?在我看來,可能在大多數的情況之下,還是選擇了之後才知道正確與否……人也不可能提前就做到預測準確所有的事情。」

「但人總還是會有自己的一些判斷吧?我指的是對於以後的事情來說,並不是在於選擇正確與否之類的。都沒能做出選擇,又何談什麼正確還是不正確?」曹子禮認為他應該做出一些補充。

「你們不會又是想做出一些辯論之類的?就像上次一樣,我們幾人不也是討論了很多的事情?並且也說出了自己的很多觀點,我覺得會與今天這樣的情形有些相似。」常許也是覺得會與之前的情形有點相似,但他覺得對於剛才的話題也是可以進行辯論的,大家能夠說出自己的觀點也很好,「我覺得也不用去辯論什麼了,大家直接說出自己的觀點就行,我們宿舍又不是在舉行辯論賽。」

「要不然等到下個學期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加入辯論社。說不定辯論社的社長也是會同意的。」曹子禮是開玩笑似的說著。

「辯論社肯定已經有很多人了,我們也不一定就能加入到辯論社裡。」常許看出曹子禮是在開玩笑,但他卻是很認真的說出了這些。

「常許,你真的準備加入到辯論社了?」曹子禮是一副好奇的表情,他看到常許似乎是在認真的做出了一個決定。

「怎麼會呢?常許的意思是說我們幾人不一定能夠加入辯論社,而且常許也不會這麼做。」孟俊在替常許做出著相應的解釋。

「常許,你是指的這個意思嗎?」曹子禮隨後就看向常許求證道。

常許卻沒有說什麼,他只是笑而不語。

「等你做出選擇我也就知道了。」曹子禮還是覺得常許是準備這麼做的。

「剛好我們也可以討論一下,如果說下學期常許準備加入辯論社了,你們覺得這樣的選擇是否正確?」孟俊順勢說道。

「什麼?這也可以討論?竟然還要討論是否正確?」常許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情形。

此時宿舍里的另外幾人都和曹子禮一樣,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來討論同一個話題的。

曹子禮可不會捨棄這個機會,他說道:「我認為常許做出這樣的選擇是……正確的,因為常許能夠學到一些知識,還可以積累辯論的經驗。」

「我認為常許的選擇不一定正確,因為辯論社不一定會在下學期招人,從這個層面來說,常許很有可能是會被拒絕的,這樣反而不太好。」孟俊提出的是不同的看法。

「但這也不是什麼對與錯的問題吧?」常許本人對這樣的話題提出了質疑,「難道只要做出選擇就是要進行價值的判斷?似乎並不是這樣吧?可以學到一些知識,以及說有可能無法加入到辯論社,所以這就是對與錯的問題了?可這也不是什麼準確的因果關係啊。」

常許是對曹子禮以及孟俊的觀點提出了否定,之後常許就看向周文尋問道:「文尋,你的看法是什麼?」

「就如你所說的,不是所有的選擇都與對錯有關。人們的價值觀不一樣,而且對於同一件事情的看法也不都是相同的,如果出現的結果是有損於自身的選擇,可能就會與對錯有關。比如說我今天坐在了曹子禮的椅子上,曹子禮並不同意,因此我與曹子禮發生了爭執,曹子禮會判斷出我不應該坐在他的椅子上,我的選擇是錯誤的。可如果出現的是另一種情形,就比如說是曹子禮並不介意我坐在他的椅子上,因為曹子禮也可以坐在另外的椅子上,此時曹子禮就不會認為我的選擇是錯誤的,也與對錯無關。」周文尋慢慢的陳述著他自己的一些觀點。

「與自身的利益有關嗎?」曹子禮說道,然後他也想了想,「如果選擇是可以改變相應結果的,這同樣是會產生對與錯的想法。如果只是隨意的做出一些選擇,就比如說我們下課之後決定去哪個食堂吃飯,這不會與對錯有關,這只是一種隨意的選擇。可如果是因為這樣的選擇導致了結果的改變,最主要的是自身利益的受損,那麼我們就會反思所做出的選擇是否正確了。這會將一件看似隨意的事情……上升為了對與錯的探討。因為有得與失,才有相應的對與錯吧,但這都需要做出選擇之後才行……」

「子禮,也不一定如此,有時你不做出任何的選擇也會被證明是錯誤的,所以說即便不做出任何選擇也會與錯誤有關。」孟俊說道。

「但同樣有可能是正確的,這並不會是一個看似簡單的問題。我認為最關鍵的還是在於得與失吧。子禮剛才不也說了……沒有得與失的問題,就不會有對與錯的判斷。」常許說著他此時想到的。

周文尋對幾人說道:「你們是真的想著要進行辯論了?我們也只是隨意的說著自己的一些看法,說不定這其中還有很多我們沒有想到,或是沒有提到的層面,在他人看來這就是破綻了,說不定還會想著與你們爭論一番的。」

「也是啊,他人自然會提出不同的看法,畢竟想表達出自己的觀點也是很正常的選擇。」曹子禮笑著說道。

周文尋本來還想接著這個話題再與幾人去探討的,但他之後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這是許昭易打來的電話,周文尋大概知道了許昭易的意思,而且許昭易也已經來到了學校,於是周文尋就決定去到樓下了,不過周文尋首先去到了另一間宿舍,剛好鄭啟恆與謝叢宣也在宿舍里,當然還有他們宿舍的另外兩人。

而在得知周文尋的來意后,鄭啟恆與謝叢宣就與周文尋一起去到了宿舍樓外面。

等幾人來到宿舍外面時,他們就看到了許昭易和陶姀站在那裡。

周文尋走上前去對許昭易文道:「看來今天賀弗為是找過你了?」

「是啊,我知道你肯定能夠猜到。」許昭易對周文尋說道,同時許昭易也看到了鄭啟恆與謝叢宣,「不過文尋啊,你應該是知道肖懷遠的此次布局吧?我認為你肯定是知道的,而且你也參與了謀划,不知我的想法是否準確?」

此時鄭啟恆走了過來,他對許昭易說道:「關於賀弗為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我認為他也會想到與我還有叢宣認識,只不過賀弗為還沒有去走這一步的。至於說這次肖懷遠所做出的布局,實際上是與周文尋無關的,周文尋也沒有參與什麼謀划。」

許昭易沒想到是鄭啟恆做出了回答,而且鄭啟恆說出的結果也是另許昭易沒有想到的,於是許昭易又再次確認式的問道:「這都是出於肖懷遠自己的謀划?」

謝叢宣也知道許昭易是指的什麼,他此刻已經站在了旁邊,謝叢宣說道:「確實與文尋無關。想要與你達成合作,其實都是出於肖懷遠自己的想法,而且你之後也可以去找肖懷遠商談此事。」

許昭易看著站在他對面的幾人說道:「我明白了,而且也知道了肖懷遠的真實想法,雖說你們現在已經不是我智囊圖裡的成員了,但我還是想知道你的建議,畢竟我也可以做出不同的選擇。」

「昭易,這對於你來說是一次機會,我不認為你還可以做出別的選擇。」鄭啟恆首先提出著他的建議,「而且我認為你能夠想明白與肖懷遠合作的意義。對於你來說,這已經是現階段最合適的一種選擇了,你當然可以做出拒絕,但你也知道自己之後會面臨著一種怎樣的局面,所以我認為你還是選擇合作為好。」

謝叢宣則是說著:「其實你已經做出了決定,就在你來到這裡之前,對吧?或者說的再確切一些,就是賀弗為去找你談事情的時候,你已經想好該怎麼做了,所以我的建議會與你的想法一致。」

陶姀看向謝叢宣問道:「你知道昭易的決定了?」

「當然,這一決定就是同意合作。」

「我的建議也是如此。」周文尋說的很簡單了。

「嗯,我同意你們的說法。」許昭易認可道,「你們現在已經是放假了吧?你們接下來是要去實習?看來是在肖懷遠的公司?」

許昭易做出著提問,但這聽上去更像是一種推測,而許昭易也能猜到一些答案。

還是周文尋做出了回答:「你說的沒錯,也確實如此。如果你之後去到肖懷遠的公司,也是可以看到我們幾人的。」

「聽說你也成立了一個戰略智囊團?」謝叢宣問道,他看出許昭易是在思考著什麼的。

許昭易說著:「雖說都是戰略智囊團,但我組建的戰略智囊團與肖懷遠所組建的不同……但我想說的是另一個問題,你們覺得賀弗為是在哪個時間段跟在了我的後面?」

「你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應該是沒想明白吧?」謝叢宣現在知道了,原來許昭易剛才是在思考這個問題,同時謝叢宣也認為,許昭易應該是有自己的看法才對,只不過許昭易也想知道他人的看法。

「我認為這個問題很簡單,賀弗為有可能就把車停在你的車旁邊,而且他也是看著你們一起坐進車裡的,說不定他還聽到了你與陶姀在說些什麼。只不過當時你沒有注意到而已,你也不可能會關注到這一點吧。」鄭啟恆直接說著他的判斷。

「會是這樣嗎?」陶姀似乎覺得並不是這樣的,「我記得當時昭易的車旁邊並沒停放著任何的車輛,我是不會記錯的。」

「或者距離會稍微遠一些吧,所以你們當時也沒有注意到此事。」謝叢宣認為存在著這樣的可能。

「文尋,你的看法呢?」許昭易看向站在一旁的周文尋問道。

「賀弗為應該知道你是準備去別墅的,而他也在某個地方等著。」

「但我並沒有這麼做,而是與陶姀一起去吃飯了,至於去哪裡我也沒有做好決定的,賀弗為不可能會猜出來。」許昭易否認了這樣的可能。

「如果是這樣的情形,那麼賀弗為今天就不可能會跟在你的後面,所以賀弗為還是把車停在了你們的不遠處,而在看到你們之後,他就跟在了後面。」鄭啟恆堅持他剛才提出的看法,這一次鄭啟恆也考慮到了謝叢宣剛才說的那一點。

「也不會如此,因為我發現賀弗為的車是在之後才出現的,而不是一直就跟在我的後面。在我駕車駛出停車場的時候,後面沒有跟著任何一輛車。」對於這樣的觀點,許昭易同樣是做出了否定的。

「或者賀弗為是在你的車前方等著,因為他知道你要去到別墅,而且也知道你會走哪條路。只不過等他發現你並不是去別墅之後,他才選擇跟在了你的後面,因為賀弗為只能這麼做了,他並不想隱藏什麼才對。賀弗為應該是想著要去到你的別墅里談事情的,只不過事情與他預想的不一樣。」周文尋提出了另外一種假設。

「嗯,賀弗為也說過他並不想隱藏什麼的。」陶姀說道,但陶姀也沒有直接認可周文尋提出的這種假設。

不過鄭啟恆是提出了他的質疑:「哪有跟在前面的這種說法?即便說賀弗為知道許昭易是去別墅的,但他也不會駕車開在前方吧?要不然賀弗為也可以等到晚上,然後再直接去別墅拜訪許昭易不就行了?又何必這麼做呢?而且他也不用跟在後面了。」

謝叢宣則是猜測道:「或許賀弗為當時是另外的一種想法?只不過我們此刻並沒有猜出來。」

「但是還有一種做法。」周文尋說著。

「文尋,你是指的什麼?」許昭易認為這次周文尋是想到了什麼的。

「其實可以直接去問賀弗為,我們不用猜測什麼。」周文尋說道。

許昭易之後則是變得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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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尋此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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