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和盤托出

「爸爸，你真的打算告訴青桔？你的意思是，準備把一切都告訴她嗎？」宋霧有些驚詫的看著宋志誠，片刻有些猶豫的輕聲說：「你該知道。我們做的實驗，是虛妄山不允許的。他們並不知道我們提供的新藥材是……」

「你覺得虛妄山真的不知道？你認為……」

宋志誠的話說到一半，兩個人察覺到身邊空氣的流動不對勁，齊齊往後退開一步。

看著撕裂空間走出來的風瑾昭，兩個人都怔住了，有些不敢相信。

宋霧徹底僵硬了，她不知道風瑾昭到底聽到了多少。

宋志誠的反應比宋霧快很多，微微睜大眼后，很快沉下臉色來，「就算你是虛妄山的少主，也不能隨便在外使用妖力！」

風瑾昭往書房的沙發一坐，來回打量著他們兩個人，看不出一點神色來的面無表情，「桔寶的心情一直不好。從知道宋家可能做了什麼之後。在她心裡，還是把你們當做親人，希望這些事不是你們做的。可最後的結果，似乎並不是那麼盡人意。」

宋霧有些著急，想要解釋，卻被宋志誠拉住，「你想做什麼？」

「我將桔寶帶回來，你們自己跟她解釋吧。」

風瑾昭剛站起身，宋霧幾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求求你，實驗馬上就要成功了。我不敢，我不敢讓我女兒受到一點罪，也不敢讓她有一點閃失。這是她最後的希望。成功率至少有百分之九十！！」

「你說什麼？」風瑾昭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她，「什麼希望？」

「她可以徹底康復，我已經找到辦法，把她從人類變成徹底的妖類，從此之後，她可以活的長長久久。」

風瑾昭眼睛一點點瞪圓，裡面滿是驚喜，又很快凝眉，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又看了看宋志誠，「你們確定？」

宋志誠沉沉點頭，十分堅定的回答，「對，我們確定。我們已經實驗過了。給青桔研製新葯就是為了讓她能有足夠的精神體力完成整場治療。」

風瑾昭心動不已，可想到蘇家人說的話，又有些遲疑。

就他而言，只要能夠治好黃青桔，不論用什麼方法，他都可以接受。

甚至用他的命都可以，現在宋家這個辦法似乎是真的有用。

風瑾昭猶豫半天，還是不敢應承什麼，轉過身，「這件事，你們還是跟青桔解釋吧。」

黃青桔剛跟宋含玉確定了她不知情，有些睡不著，心裡很擔心主導人是宋霧，慢慢撐起身體，「我有些睡不著，去花園看看好了。」

宋含玉跟著起身，「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就是想看看花花草草。」

宋含玉知道黃青桔心情不太好，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不好，既然她這麼要求，又躺回去，「那我睡一會兒，你去吧。」

剛走出房門，風瑾昭撕裂空間找到她，讓她一陣詫異，「師兄，宋家不算大，你怎麼？」

「你媽媽和爺爺有話對你說。」

風瑾昭的臉色不太好看，黃青桔的心頓時往下一沉，「你聽到了什麼嗎？」

「走吧。」風瑾昭不想讓她面對這個現實，但現在她因為這件事心情不好，讓他擔心不已。

長痛短痛總要選擇一樣。

他帶她去，還可以看著點她，而且不論她怎麼選擇，他都會站在她的這邊。

宋霧和宋志誠有些坐立難安的在書房裡，兩個人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風瑾昭帶著黃青桔很快撕裂空間回來了。

黃青桔一出來看見宋志誠和宋霧的表情，心裡就不斷往下沉，「別告訴我，宋家做了這些禽獸不如的事。」

「青桔！青桔，你這二十年來，生不如死，我的心也很難受，我虧欠你太多了，青桔。」宋霧衝上前，將黃青桔的手緊緊握住，淚眼婆娑看著她，「青桔，我想治好你，給你一個健康的身體，美好的未來。你可以成為活很久的大妖，你將擁有很純凈的妖力。」

黃青桔看著她的淚，有些感動，但更多是心痛，「純凈的妖力？所以這些事，真的是宋家乾的？真是你們乾的？！」

「是，我們希望能讓你好好活下去。之前我們就在研究人類和妖類之間的差距和是否存在轉化。很多複雜的課題，我們都在嘗試，直到我們認回了你，是我們宋家欠了你，就必須還給你。」宋志誠臉上很嚴肅，看上去也很認真，「青桔，爺爺做錯了很多，可這件事，我沒有反對，我覺得我們做對了。只要你好好活下來，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黃青桔怔怔看著他們，彷彿才認識他們，壓根不敢相信，深吸一口氣，捂住額角，「你們是不是騙我的？我不想我的親人是冷血無情的殺手！」

「桔寶。霧阿姨說這件事的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只要你選擇這個治癒辦法，你就可以被真正的治癒，徹底康復。」

風瑾昭的話讓黃青桔不可置信的轉頭看他，「師兄，這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是妖類啊，是你的同類啊。他們什麼都沒做，卻要因為一個我就徹底沒了命？他們都可以比我活的更長久！為什麼？你就可以這麼熟視無睹嗎？」

「對我而言，你沒了，這世界還在不在，都沒有任何意義。如果可以用別人的命來換你的命，我願意。如果可以，我也可以用我的命來換你的命！」

風瑾昭說到這裡，激動起來，轉頭去看宋霧，「可以嗎？桔寶不接受別人，但我是自願的，可以用我的命換她的命嗎？我可是神獸鳳凰！」

黃青桔聽到這些話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他，「師兄，你冷靜一點。我求你，冷靜點，別這樣。」

「我知道，你的命不長了。也許就是明天，也許是下個月，我已經想好，如果你沒了，那我就陪你去。我們可以融化在一起。我不能想象沒有你，我怎麼活。我真的沒辦法活下去。桔寶！」風瑾昭緊緊回抱住她，「我求你，想想我。你只要想想我，什麼都可以咬牙扛過去。」

黃青桔有些心動，但更多是遲疑，目光混亂。

宋霧乘熱打鐵也在勸慰，「青桔，活下去才可以造福更多妖類。你掌控了虛妄山，可以更好的站在人類和妖類中間的角度公平公正的看。你畢竟掌控了陣界之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