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做我的女人
「淮安,如果我不讓你借錢給慕小姐,你會不會怪我?」蘇然看向宋淮安。
男人溫情一笑,將懷中女孩摟得更緊,滿目繾綣情深,「你只是心疼我,我又怎麼會怪你。」
言語有時候遠比行動更傷人。
眼前刺痛的一幕像是在落進眼底的雨水裡加入了刺激的辣椒水,疼得她一度睜不開眼。
蘇然朝宋淮安嫣然一笑,然後看向狼狽不堪的慕念晚,「慕小姐,淮安心善,就是路邊野貓野狗受傷他必定也不會置之不理。只是,於你這事怕是無能為力了。」
所以,她這是告訴她,此刻她慕念晚在他宋淮安心裡還不如那些阿貓阿狗。
論誅心,蘇然好手段。
然而,這樣並未結束。
「慕小姐,」蘇然再度開口,笑容不變,唯有眼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報復后的快感。
「你這麼年輕漂亮,又是海城曾今的第一千金,做女人有時候只要肯豁得出去,別說一百萬,就是五百萬也不過點點頭的事。」
這是提醒她可以賣了自己。
慕念晚看向宋淮安,後者面容無波無瀾,似她如何與他都再無關係。
唯有一雙落在蘇然身上的目光繾綣情深。
曾今,這樣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過。
曾今有多美好,現在就有多醜惡。
緊握的手指倏然鬆開,像是被斬斷了牽連的神經,無力的垂落。
大雨還在繼續,打在臉上疼痛都變得模糊。
「慕小姐,你好歹系出名門,糾纏不休怕有
失你身份。如若真缺錢,我想海城多的是人願意替你出這一百萬。」
蘇然挑著眉,挽著宋淮安,又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淮安,我有些不舒服,我們進去吧。」
「好。」宋淮安柔聲應著,不再去看孤注絕望的慕念晚,毅然轉身。
視線里男女無情的轉身,帶著勝利者的驕傲,慢慢消失在眼底。
耳邊是男人溫情的話語,闖進耳里更勝利刃。
「你身體本就不好,以後不要再這樣任性了。」
慕念晚站在那裡,久久沒有動彈。
「停車。」
十米開外,一棵梧桐樹下,路虎攬勝緩緩停下,燈光撕裂雨幕,直直落在就連雕花鐵門都不曾進入的女孩身上。
後座上,男人姿態慵懶,漆黑的眸掠過薄薄的笑意,目光落在那任憑如何羞辱依舊挺直脊背的女孩身上,「呵。」
「霍董,怎麼了?」突然被叫停,司機詫異詢問。
霍靳深薄唇輕揚,漫不經心的眯眸,「你說如果我娶海城的第一名媛回去大家會不會很高興?」
司機一怔,明白他說的是霍家之事。對此他不敢妄加評論。
「傘。」片刻,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再度在車內響起。
司機訓練有素的拿過傘就要下車,但被制止。
看著素來不喜下雨天的老闆親自拿過雨傘,一句「是否還赴宋家之約」在看到對方下車后咽了回去。
如果,霍董剛才所言非玩笑,那以後這宋家之約都不需要再提。
慕念晚不
知道自己站在那裡還在執著什麼?
還是懷著僥倖抱著一絲希望?
突然,冰冷的雨水停了下來,慕念晚眨了眨眼睛,眼底湧上一絲亮光。
「宋家真是不懂待客之道,怎可任由客人站在雨中。」
陌生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低沉溫潤。
慕念晚的目光卻在觸及男人面孔時,光亮迅速從眼底流失。
霍靳深挑眉,一張如琢如磨的臉生出些有趣。
倒還是第一次見女人看到自己是這樣的神情的。
「女孩子身子多嬌貴,別人不心疼自己不知道心疼?」
男子聲音低沉溫柔,饒是多年以後慕念晚經歷人生起起落落,唯獨忘不掉這句低語。
溫水沖刷著身體,慕念晚單臂撐在牆壁上,依舊有些無法回神。
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跟著一個陌生男人回到了這別墅內。
腦子裡只有那雙伸出的骨節分明的手和男人憐惜的話語。
「一百萬何以值得你對他們如此低聲下氣,你若願意,我自奉上。」
閉了閉眼,再度睜開已經又是那個冷靜自製的海城第一名媛慕念晚。
關了花灑,慕念晚看了眼只有一件襯衣的浴室,吊牌未剪。
拿過直接套上,到大腿的位置,似遮未遮。
穿比不穿,並沒好多少。
嘴角譏誚的上揚,拉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房間內,橘色燈光柔和,白衣黑褲的男人端坐在沙發上,容貌矜貴爾雅,衣袖半卷,領口紐扣解開,露出漂亮的胸膛,拿著iPad好像正
在處理著公事。
聽到動靜,男人第一時間抬眸,放下iPad的同時朝她招手,「過來,把薑湯喝了。」
慕念晚沒有動,往下拽了下襯衣下擺。
霍靳深看她舉動,眸子一眯,倒是笑了一聲,「放心,我不強迫女人。」
分明說的文雅有禮,卻偏偏透著上位者的狷狂傲慢——那意思好像在說還沒有女人值得他去強迫。
深吸一口氣,慕念晚才來到他跟前,端過那碗薑湯,一口飲去。
女孩乖巧,霍靳深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手臂半圈,攬在懷中,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聲線低沉蠱惑,「做我的女人,嗯?」
單刀直入,自信狂妄。
慕念晚並未掙扎,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一個人對你好,定然有所求。
就算無所求,那必定也是想從你這裡得到點什麼。
而她目前所擁有的無非就是這具身體。
今晚既然跟著過來她就已經做了心理準備。
襯衣半卷,慕念晚在他懷裡半仰面容,笑容冷艷透著股煙視媚行,「情婦?」
霍靳深聞言,眼底氤氳起點點笑意,摩挲舉動未停,似憐惜,「堂堂海城第一千金,情婦不委屈?」
「我素來不喜歡委屈女人,」手指往上,輕點朱唇,低壓的嗓音在她耳邊緩緩響起,「做我的霍太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