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早餐桌上
()赫敏在城堡外能看到稀稀落落早起的學生時趕回了學校城堡,一路上絲毫沒有愧疚地在費爾奇拖得鋥亮的地板上踩出一行泥印,大廳里已經有些學生,他們神情困頓地看了眼赫敏又接著垂下頭,反應慢半拍地想起這個女孩子是誰,轉而吃驚地抬頭再看,發現她已經消失在通往地下室的階梯口。
費爾奇在他的寵物貓洛麗絲夫人的報告下,匆匆趕來,看到地上的泥腳印,氣得大聲嚷嚷,說是要找到留下腳印的人,讓他打掃整個霍格沃茨一遍,接著又責怪鄧布利多對學生們太過縱容,他每天要做那麼多事,還要給他增加工作量,這些頑劣的學生,必須要嚴懲。
大廳里的學生們,盡量躲開怒氣沖沖的費爾奇,這丫的腦子不能跟正常人比,脾氣怪得摸不著邊,偏偏他手裡又握著處罰的權利,還是少惹為妙。
赫敏回到宿舍,公共休息室里只有幾個高年級的學生,他們看到赫敏從公共休息室的洞口鑽進來,只是看了她一眼沒人跟她搭話地又和自己認識的人小聲地交談。
只有男生的級長六年級的迪恩•費克斯和她打了聲招呼。
「早上好,格蘭傑。」
斯萊特林的女級長菲妮•迪奧見此也語氣平平地和赫敏打了聲招呼。
赫敏有點稀奇地同樣友好地回應了聲:「早上好,費克斯級長、迪奧級長。」
三人互相點點頭之後,二位級長重又低聲商量起未來幾天的事務,赫敏則回到宿舍,那三個室友已經醒了,正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見赫敏進來,潘西翻了個白眼,三人不再說話。
赫敏也不理她們,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趕去浴室,快快地洗了個澡,洗完,握住魔杖,念了個乾燥咒,水珠從身上離開,魔法還是非常便利的,赫敏對這些小魔咒在上學前最後一星期里練習了上百遍,運用得非常熟練。
一身清爽地回到宿舍,帕金森等三人已經不在宿舍,赫敏套上黑色的霍格沃茨校袍,比對今天會用到的書本,還有羽毛筆、羊皮紙、墨水瓶一一塞進書包,魔杖插在校袍內側的口袋裡。
公共休息室里還是沒有多少人,二位級長已經不在原地,換了幾個斯萊特林的學生,克拉布和高爾這兩名德拉科的跟班從男生宿舍的過道里出現,他們看到了赫敏,有點兇惡地瞪她,赫敏自然不痛不癢地朝他們咧了咧嘴,在他們眼前大搖大擺地經過,爬出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門,赫敏覺得怎麼有種鑽狗洞的感覺?霍格沃茨就不能把宿舍的門弄到正常高度?
霍格沃茨的禮堂里,四張長條的桌子上已經盛滿了食物,學生們坐在各自學院所屬的桌子邊吃早飯,由於時間還早,各條長桌上的學生並不多,赫敏的三名室友坐在桌邊已經吃了大半了,她們當沒看見赫敏,赫敏自然也無視她們地在斯萊特林的長桌旁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下。她不是很喜歡一大早就吃油膩的食物,除了煎荷包蛋,在餐盤裡挑了些愛吃的清淡食物。
一會兒斯萊特林的幽靈血人巴羅在赫敏對面坐下,一雙獃滯的大眼直直地盯著赫敏。
赫敏好奇地打量這隻長相恐怖的幽靈,他形同枯槁,長袍上沾滿銀色的血斑。
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弄得渾身是血的?而且銀色的血,不可能是他的血……
一人一幽靈就這樣氣氛詭譎地互相看著。
赫敏懶得換位置,這隻幽靈估計對她很感興趣,說不定她換位子他跟著也換,於是慢條斯理地吃口麵包,喝點麥片粥,把巴羅的目光當成冷氣機。有時會有貓頭鷹從大門裡飛進來,飛到某人的頭頂盤旋然後扔下包裹或者信件。
不會有貓頭鷹給她送信的。赫敏想,爸媽身邊可沒有貓頭鷹。
「赫敏,早上好。」納威一進門就看到赫敏開心地招呼道。
赫敏捏著一塊麵包片,回頭,看到圓臉的小男孩高興地走過來。
「早上好,納威,你怎麼一個人?」赫敏在他身後看了看。
納威撓了撓頭:「呃,他們還在睡覺,我睡不著就先起來了,不過路上迷路了。」
小男孩很無辜,赫敏更無辜,這娃的記性啊……
「早些起來是正確的,快點去吃東西!」
「哦。」納威走到格蘭芬多的桌子。
赫敏喝了口牛奶,想了想,把碗里的麥片粥喝完,端著她的盤子和牛奶杯走到納威旁邊,坐下:「你第一節是什麼課?」
納威在大盤子里挑了些喜歡的食物扒拉到自己的餐盤裡:「嗯……是變形課……」不怎麼確定的語氣,放下刀叉,匆匆去翻書包里放著的課程表,取出來看了看,鬆了口氣,「是的,是變形課。」這次是確定的語氣。
「和我一樣的課,等會兒我們一起去教室。」赫敏吞下自己盤子里最後一口麵包片,說道。
納威很高興。
「真可惜我們沒有分在一個學院。」納威吃了幾口,說道。如果赫敏和他分在一個學院就好了,「而且為什麼是斯萊特林?」聽說那個學院的人最看重血統和家世,赫敏背後什麼都沒有。
「斯萊特林也沒什麼不好,你不用為我擔心。」赫敏無所謂地說,都已經被分進去了,轉院什麼的想都不用想,鄧布利多不是說了,分院帽決定一切?
該死的破帽子,當時真該踩它幾腳!
血人巴羅自從赫敏坐到格蘭芬多的桌子有點不高興,一張臉顯得更加苦大仇深,站起身,飄飄蕩蕩地消失在禮堂的牆壁中。一名穿著輪狀皺領緊身衣的幽靈出現在他們身旁。
「美麗的小姐,您是斯萊特林的一年級新生?」幽靈有禮地行了個躬身禮。
赫敏有趣地笑笑,好玩地起身回了一禮:「是啊,尊敬的先生,難道我不可以坐在這裡?」
格蘭芬多的幽靈很高興,難得會有人對他行禮:「您當然是受歡迎的。我是敏西-波平頓的尼古拉斯爵士,屬於格蘭芬多。」
「很高興認識您,尼古拉斯爵士,我是赫敏•格蘭傑,屬於斯萊特林。」赫敏暗泣,本來她應該是格蘭芬多的。
納威在一旁邊吃邊看著赫敏和幽靈之間的互動,覺得很不可思議,赫敏竟然那麼簡單就接受了幽靈的存在?並且和幽靈處得很開心的樣子。
禮堂里來吃早餐的人越來越多,格蘭芬多的學生看到赫敏坐在他們的長桌旁,大部分和她打招呼,自我介紹,格蘭芬多的人大多性格很熱情。
「格蘭傑,你終於回到你的同類中去了!」拖著熟悉的長腔的語調,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赫敏好整以暇地半側身,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原來你也知道自己不配跟我相提並論。馬爾福,牙齒不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