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真的

孟如衍剝開糖紙，遞到孟如歌嘴邊。

孟如歌咬下那顆糖，把其他的糖都放入孟如衍的口袋裡：「剩下的，阿衍替姐姐吃，好不好？」

「姐姐放好，阿衍不吃糖，會爛牙。」孟如衍懂事的說道。

孟如歌一陣心疼。

……

晚風沁涼，夜色正濃，似潑墨一般寂然消沉。

偌大的房間內，幔帳輕紗，覃嫻正在替孟天雄褪下外衫，和諧融洽。

「明日我進宮一趟，宮裡傳來風聲，婉兒為了孟如歌那個丫頭，差點把皇后得罪。」孟天雄抓了一把頭髮，望著銅鏡中的覃嫻。

「劉妃膝下有一子，小時候摔壞了腦子，呆傻無能，倒不如去討了這親事，把孟如歌嫁與他。」覃嫻在銅鏡前坐下，摘下頭上的簪子。

孟天雄沉思片刻：「倒也是件美事。」

「一個痴傻，一個廢物，正好一對。」

孟天雄想起自己的女兒，囑咐覃嫻：「婉兒為何會在宴上護著孟如歌？」

「不清楚，白家那姑娘三番五次陷害孟如歌，都被婉兒攔了下來，倒是古怪。」覃嫻皺眉，將最後一枚釵子取下，三千青絲全部傾瀉而下，雖已三十多歲，卻風韻猶存。

她將臉側的一縷長發勾至耳後，低眉垂眼，風情且溫柔。

但她說出來的話語卻是惡毒：「那孟如歌真是害人精，剋死了父親不說，自己又是修鍊廢材，除了那張臉好看些，也盡會做些勾人的事兒。」

二人上了床，覃嫻吹了蠟燭，黑暗中，她睜著眼，道：「向凌雲雖痴傻，也好歹是個皇子，娶孟如歌，倒是便宜她了。」

孟天雄也贊同道：「她配不上皇室，不如，把瑜兒嫁與他。」

覃嫻蹙眉：「瑜兒？倒也是個好主意。劉妃正是受寵之時，若能結親，還能促進孟府與皇室的關係。」

「瑜兒到底是自己人，也好掌控些。我總覺得孟如歌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覃嫻閉上眼，她有些睏倦：「這東陵的天，還輪不到她來翻。」

「那我明日去和皇后談談此事。」孟天雄說完，閉眼睡去。

黑暗中，覃嫻睜開眼睛，她扯了扯嘴角，一雙眼深長幽遠，毒辣之色稍縱即逝。

次日，孟天雄匆匆進宮，去了鳳儀宮拜見皇后。

與皇后提起向凌雲與孟瑜兒的婚事。

皇后也覺得此事正好，這親事就定下了。

孟如歌坐在梨木床上，吐出一口濁氣，四階靈師！

墨邪目瞪口呆，他從未見過不把突破當回事的。

孟如歌一臉無辜：「突破？很難嗎？」

很難嗎？

這哪是難啊，半月時間突破三階，這是什麼變態啊！

孟如歌拿出之前在黑市買來的原石，只有拇指大小。

她用靈力細細探測一番，毫無結果。

墨邪在她的肩頭搖搖尾巴：「這裡面有好東西。」

孟如歌慢慢切除表面的黑色原石，散發出紅黑色的光。

墨邪爬到孟如歌手腕上，道：「怎會是紅光？」

他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紅色靈石。

孟如歌垂眸，濃長的睫翼宛如潑墨，在眼下鋪出一層青灰色的影。

「不，不會是紅色靈石。」孟如歌快速切去四周原石，紫光乍現！

孟如歌勾唇，紫色靈石！

墨邪一雙金眸里蓄滿了笑意，不愧是天選之人。

正想開口誇孟如歌運氣好，卻見孟如歌拿起那塊紫色靈石就往嘴裡送。

她用右側的牙用力咬了一下，傻兮兮地笑道：「嘿嘿，是真的……」

墨邪：「……」我不認識這廝。

丟人。

著實丟人。

孟如歌正色，把靈石交給臨淵，千叮嚀萬囑咐：「給我留著，日後有大用處。」

孟婉坐在如歌院里看孟如衍溫習劍法，那劍法是她教給他的。

孟婉對這孩子是有愧疚的。

孟如歌出來時，便看見孟婉站在孟如衍對面，二人正在比試。

「鏘——」孟如衍手裡的劍被孟婉挑了出去，筆直插入地上。

孟婉捏著孟如衍的手腕，道：「手腕還需用力，轉動不夠靈活。」

孟婉翻手，靈力傾巢而出，被她挑出去的劍飛到她的手中。

「再來一次。」孟婉把劍丟給他。

孟如衍轉動手腕，提劍向孟婉刺去，凌厲的劍氣襲來，孟婉用劍去擋，兩劍相撞，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孟如衍招招致命，卻不是孟婉的對手，孟婉也讓著他，沒有使用靈力。

孟如衍看見孟如歌的身影，他出劍的速度更快了。

孟如衍逐漸佔了上風，孟婉已經有些體力不支，而孟如衍卻越戰越勇，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上孟婉的劍，手腕翻轉，用力一挑。

只見孟婉手上的劍被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