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朝比開始

孟如歌腦海中閃過風晚眠的臉，她倒是覺得，風晚眠是真性情，她也喜歡。

孟婉不再說風晚眠，話鋒一轉：「這次朝比，誰都能參加。」

孟如歌皺眉，若是這樣，一些高手若是也來參加，那她的勝算會減少很多。

「去年朝比的魁首，是風晚眠。」

孟如歌抬眼：「她的確很厲害。」

「萬事小心。」孟婉說罷，她的丫鬟過來喊她了。

孟如歌依舊站在長廊下，看著孟婉的背影，若有所思。

另一邊，風晚眠在書房裡作畫，最後一筆落下，她蹙眉，似乎很是不滿意，身邊的侍女將畫拿起，等風吹乾上面的墨跡。

那畫上的人，赫然是孟如歌。

「小姐好端端的，畫孟二小姐做什麼？」

「她值得。」風晚眠吐出三個字，摸著下巴，這畫沒有孟如歌的半分神韻，她搖著頭：「撕了吧。」

「小姐？」侍女以為自己聽錯了。

畫了半天的畫，這就撕了？

「撕了。」風晚眠臉色沉下來，洗了手，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她抬頭看著天，勾起紅唇。

孟如歌，我很期待朝比。

讓我看看吧，你到底有多厲害。

……

朝比如期而至，有人歡喜有人愁。

而孟如歌就是愁的那一個了。

墨邪伸著懶腰，輕輕一躍，落在桌上，看著正在洗臉的孟如歌，「這麼愁眉苦臉？」

「完了，一晚上都沒突破五階。」孟如歌在衣櫥里取了一件鴉青色衣裙，走到屏風后換上，隨後招呼靈兒進來。

靈兒拿著梨木梳，緩慢輕柔的替孟如歌梳著青絲，手巧地為她編髮。

「小姐今兒戴哪個？」靈兒拿著簪子，問道。

孟如歌逗著貓，看也不看：「隨便哪個吧，都一樣。」

靈兒想了想，拿了一枚青色玉髓的簪子替她插上。

玉石流蘇墜落下來，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孟如歌抱著墨邪去門外找孟婉，孟婉被孟瑜兒挽著手臂，她挑釁地看著孟如歌。

孟如歌一個眼神也沒給孟瑜兒，走至孟婉面前，笑了笑：「倒是有些緊張。」

孟瑜兒譏諷道：「廢物自然會害怕。」

孟婉皺起眉頭，呵斥道：「都是即將出嫁的人了，還這般不知禮數！」

孟瑜兒的小臉頓時蒼白一片，是啊，她要嫁人了。

她要嫁給向凌雲，那個遠近聞名的傻子！

孟瑜兒怔愣間，孟婉抽出被她挽著的手，走到孟如歌面前，揚起笑容：「上車吧。」

二人上了馬車，孟瑜兒才回過神來，她咬緊牙關，陰鷙地瞪著馬車，似乎要把它瞪出一個洞來。

「三小姐……」侍女正要提醒她上馬車，卻被孟瑜兒狠狠推開。

「滾！」

她提裙上車，見孟婉與孟如歌緊緊靠著聊天，壓住心頭的怒火，偽笑道：「姐姐對這次朝比有幾分把握？」

顯然是對孟婉說的。

孟婉神色平淡：「看緣分。」

一句話就堵了孟瑜兒接下來要說的。

她臉色一僵，見孟婉拉著孟如歌聊天，知道她這是插不上話了。

孟瑜兒怨恨的瞪著孟如歌，誰料孟如歌突然抬頭朝她看來，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她心下一驚，自從察覺到孟如歌明顯的變化后，孟如歌臉上永遠都是這種淡淡的笑。

卻讓她害怕。

朝比場地在皇室的一處狩獵場，這次朝比意義重大。

孟如歌與孟婉相繼下了馬車，她一出來，四處響起唏噓。

風晚眠走過來，朝著她笑。

「等會抽籤決定，好想與你打一場。」風晚眠這話意味深長。

「夜觀星象？」

風晚眠抬頭看天：「哪來的星星？」

「你們占卜師只能看星星嗎？」孟如歌笑著問。

風晚眠搖頭：「自然不是。」

孟如歌沒有再問，天機這種東西，太費腦子。

她可不想禿頭。

風晚眠皺眉，任由孟如歌用怪異的視線打量自己的頭頂。

「你在看什麼？」

孟如歌不緊不慢道：「你的頭髮挺好看。」

頭髮好看？

風晚眠一頭霧水。

朝比正式開始，所有人排著隊去抽籤，兩人數字相同，則是對手。

風晚眠展開那捲紙條，118。

她看著孟如歌上台，隨意拿了一個，等她下來后，風晚眠湊過去看。

「幾號？」

孟如歌慢悠悠的打開紙條，上面寫著17號。

孟婉是56號。

所有人都拿到了紙條，隨後皇上身邊的太監扯著公鴨嗓，喊道：「朝比正式開始！」

一位太監站在比試台上，身邊一位宮女端著紙和墨，太監等所有人安靜下來，這才說道：「有請一號上台。」

抽到一號紙條的兩個人紛紛上台，孟如歌對他們沒什麼印象，沒什麼興趣去看。

風晚眠挽著她的手臂，笑道：「淘汰制，一圍一圍刷下來。第一圍就能刷下一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