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原諒你了

「那我何時能修鍊？」

墨邪眸色沉了沉，他抬手，一顆丹藥飛到孟如歌面前。

「吃了就可以了。」

孟如歌顯然有些不信：「這麼簡單？」

「嗯。」

她細細查看這枚丹藥，可惜她對醫學一竅不通，但如果真的這麼簡單，為何墨邪不早些給孟如歌？

墨邪好似知道她在想什麼：「這是我煉製的，之前實力不夠，再者，我想看看孟如歌的造化。」

「若孟如歌沒熬過去呢？」

「那便是她無能。事實的確如此，不然，你怎麼會來？」墨邪的語氣很平淡。

孟如歌抿唇，墨邪絲毫不關心孟如歌的死活，對他而言，孟如歌就是一個寄宿體，可有可無，沒了他可以換一個更強的寄宿體。

人命對他而言，不值一提。

孟如歌吃下了丹藥，出了精神世界，她掀開被子，盤腿開始修鍊。

天地萬物之靈力如潮水一般湧來，進入她的丹田，孟如歌只覺得小腹暖暖的，很舒服。

隨著一道清脆的響聲，她突破了二階！

這才半天時間，她就是二階靈師了。

孟如歌吐出一口濁氣，身上髒兮兮的，隨著突破，把她身體中堆積的髒東西和毒素一起排了出來。

靈兒進來時就看見孟如歌身上的污垢，她呆了片刻，立刻去提水為她洗浴。

孟如歌換上鴉青色長衫，靈兒為她編髮，台上的東西少的可憐，只有兩三枚木簪，她拉開抽屜，發現一個精緻陳舊的木盒，打開發現裡面躺著一枚玉簪。

這是許如是贈給她的。

「娘親呢？」

「夫人在休息，她身體近來愈發的不好，郎中說，怕是撐不住這個冬天了……」

孟如歌站起身，往許如是的院子走去。

許如是的院子離孟如歌的比較遠，她走到院子外，只覺凄涼。

這已經不能算人住的屋子了。房頂一個又一個窟窿，若遇到雨天，冷風吹進去，又有雨落進去，身體怎會好？

孟如歌握緊拳，她邁開步子走進去。

一進屋子就聞到一股濃濃地中藥味，還聽見了許如是的咳嗽聲。

孟如歌快步跑進去，卻見許如是咳出一口血。

「娘親！」孟如歌驚呼，她也不知道為何她會如此慌張。

許如是見她過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慈愛地笑笑：「歌兒，這屋子病氣重，你咳咳……快些出去，莫要染了病氣。」

孟如歌聽她這樣說，心口又泛起了疼。「娘親，都是歌兒不好。」

她心中有些愧疚，許是原主的。

墨邪在精神世界說：「我能救好她。

「你的條件？」

「孟天雄的火炎晶。」

孟如歌沉默了，火炎晶極其珍貴，她不能保證一定能拿到，但現在，她別無選擇。「可以。」

墨邪滿意了。

孟如歌轉頭看向許如是，她已經消瘦地不成樣子，她怎麼也沒想到，曾經如此意氣風發的女子，竟會成為這幅模樣。

許如是，曾也是東陵第一才女。

孟如歌紅了眼眶，握緊許如是的手：「娘親，你放心，我一定能報仇！」

許如是看著她，看到孟如歌脖子上的鞭痕，眼中染上了痛意，她心疼地拍拍孟如歌的手背：「歌兒，都是娘親無用，讓你受苦了。」

「娘！」一個小人兒跑進來，用力推開孟如歌，展開雙臂，護在許如是面前，「我決定不會讓這個壞女人欺負你！」

許如是攬住孟如衍，柔聲道：「珩兒，那是你姐姐。」

十歲的孟如衍綳著臉：「我沒有這樣的姐姐！她跟著孟婉作威作福！」

孟如歌不語，孟婉曾經以靈兒的性命要挾，讓她把孟如衍推下冰湖，十二月的寒冬，那樣冰寒刺骨的水，一個七歲的孩子怎受的住，孟如衍被撈上來后一直高燒不退，險些燒壞腦子。

孟如歌還記得孟如衍撕心裂肺的哭聲，他一直懇求自己，而孟如歌哽咽著，閉上眼狠下心把他推了下去。

被自己尊敬至愛的姐姐推下去，誰也會難過的吧。

孟如歌垂眸，真是造孽。

孟如衍是討厭孟如歌的，他知道孟如歌這樣是為了救靈兒，儘管如此，他還是很難過。他突然覺得，這個愚不可及的姐姐，好像不一樣了。

孟如歌朝他笑笑，說道：「衍兒，過來。」

孟如衍不理她。

孟如歌也不惱，她走向孟如衍，抱住他：「是我不好。」

四個字，讓孟如衍鼻子一酸。

他想要的，一直是一句道歉啊……

那次之後孟如歌再也沒有見過他，與許如是也斷了聯繫。

他是怪她的，又捨不得一直怪她，只要她道個歉，他又不是不要她這個姐姐了。

「對不起。」孟如歌真誠道。

「我原諒你了。」孟如衍一字一句，極其認真。